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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渭碧玉地境之古文化遗址

通渭碧玉地境之古文化遗址

古文化遗址

第四纪更新世时代,碧玉是各种动物的乐园。新石器时代,碧玉有了人类活动的足迹,并且未曾间断,文化积淀十分丰厚,为研究碧玉历史,弥补方志记载之不足,提供了有力的佐证。

古化石遗址

碧玉境内古化石遗址发现不多,大多为沟谷和变质岩、红砂岩中散落的小块动物骨骼化石。这些动物大多为哺乳动物,如马、牛、羊、鹿等。

1998年,修建天巉公路时,在河九湾石阶坪山嘴处挖出一具完整的动物化石,据知情人介绍,化石的肋骨长近1米。笔者也曾到现场调查,挖出一片腿骨,复原后直径约13厘米。可惜这具化石已毁,化石碎片散落在施工弃土堆下。化石究属何种动物,已无法判断。

化石是地质运动特别是火山运动的产物,说明当时碧玉有森林、草原、湖泊,气候湿润,有各类动物活动。今上店子、河湾、那坡、下店子有青灰色湖相粘土沉积岩(俗称“斑斑土”),就是有湖泊的证据。

通渭碧玉地境之古文化遗址

李家坪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遗址

碧玉新石器时代文化属仰韶文化中的石岭下文化和马家窑文化,即公元前3300年~公元前1700年。至于碧玉早期人类从何地迁来,现无法定论。

碧玉新石器文化的中心区域在李家坪。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大搞农田基本建设时发现。出土了大量的石器、陶器、动物骨骼,但因李家坪曾经历过滑坡,陶器极少完整。完整的几件现存省博物馆和县博物馆。

石器由板岩、粗沙岩、细沙岩、石英岩打磨而成。早期有打制而成的砍砸器、尖状器、刮削器等,未经磨制,充分利用石料的刃面。中期以后有磨制的石斧、石锛、石铲、石刀、石凿,加工工具有磨石、石磨器等。遗址内还有众多的巨石块(石核),打砸的痕迹十分明显。此外还发现了一块玉刀,属武山鸳鸯玉质。这类玉器一般由部落首领佩带,说明当时部落间的交换或赠予已经出现。

陶器主要有钵、盆、罐、瓶、瓮、壶、鬲、碗等。早期陶器以泥质红陶、类加砂红陶为主,灰陶次之。制法以泥条盘筑为主,一些小型陶器用手捏成,但也有用陶轮制成的。其纹饰以拍印的绳纹为主,还有线纹、锥剔刺纹等。彩绘主要在泥质红陶上,多为黑彩,图案为宽带纹、三角纹、平行线纹、折线纹和网纹等。

中后期陶器开始使用陶轮制作,出现了鋬、耳等附属物,绳纹、线纹、方格纹、乳钉纹、附加堆纹大量使用,其中附加堆纹有圆饼型、泥条型,用泥浆粘附,泥条型一般加按指纹。彩绘仍以黑色为主,纹饰以几何图案为主,还出现了极少见的内彩。花纹流畅生动,富于变化。晚期陶器彩陶减少,泥质灰陶增多,表面磨光,质地坚硬,说明烧窑技术大大提高。

李家坪遗址还发掘出了房址、灰坑、墓葬。房址为尖顶圆椎式,木梁木柱。地面平整坚硬,墙壁刷有白灰,未发现地穴式房址。说明,李家坪人从外地迁来时已拥有比较先进的文明。灰坑以灰层的形式出现在坪的前沿。墓葬在遗址附近有少量存在,瓮棺葬较多。但大都集中在坪的东部(塌庄顶部滑坡地带),由于叠压现象严重,形制无法判定,但无外乎多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

在李家坪仰韶文化层中,发现了别头发用的陶笄。还发现一个贝壳,形体较大,产于东南沿海,是用物品交换而来。

李家坪新石器文化所表现的社会形态是原始社会氏族公社制由全盛转向衰落,出现了农耕和畜牧。磨制石器、制陶是这一时代的基本特征。人们开始在河边谷地筑房定居,形成聚落,生产、生活条件大大改善。氏族内的婚姻全面禁止,部落联姻成为主流,交通运输形成一定规模,道路随之开辟。

李家坪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于1983年被通渭县人民政府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

那坡川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遗址

那坡川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遗址与李家坪隔河相望。这一遗址是近年村民打庄挖土时发现的,2007年这里出现过几批盗墓贼,盗挖古墓葬一处。出土的大多为陪葬陶器,未见石器。陶器以灰陶为主。较完整的有一件单耳瓯、两件罐。最珍贵的是郭掌富挖出过一付小孩瓮棺葬。瓮棺葬是仰韶文化墓葬的特色,一直延续到西汉初年。出土的瓮棺中葬有一个小孩头颅,瓮口小于头,很显然这是先将头放于陶坯,然后制成瓮,略加烧制即埋。可惜这一瓮棺已毁,无法修复。在同一地区还出土了一枚玉笄,应是部落头领享用之物。

那坡川新石器时代遗址极有可能是李家坪人的公共墓地,但也不排除这里居住着李家坪人的一个分支。

此外,何家那坡有新石器时代遗址多处,主要有石器和红加砂陶罐,似乎与李家坪遗址早期同时。

通渭碧玉地境之古文化遗址

李家坪汉唐至明清文化遗址

李家坪因发生过严重滑坡,所以历代文化层叠压现象十分严重,尤其是魏晋至明、清砖瓦型制和墓葬形制在没有出土文物的参照下就很难断代,给研究工作带来许多困难。

李家坪文化层从公元前1700年~公元前220年的1500多年间,未出土过一件有价值的文物,只有少量的绳纹、方格纹陶器和灰陶器碎片,属汉代墓葬明器。说明这一时期李家坪有少量人类居住。

李家坪历代文化层主要分地上和地下。地上主要是板瓦、筒瓦和瓦当残片,以板瓦居多。板瓦表面光滑,背面为网纹,碎砖表面无纹饰,质地均坚硬,火候较高。这种砖瓦出现在汉魏晋至唐。还有一些砖瓦碎块质地与现代青砖、瓦一致,这种砖瓦在唐末至明、清均在使用。笔者曾发现过一块虎头瓦当和半截莲花砖,惜已遗失。砖和筒瓦、瓦当、莲花砖非一般百姓家使用,不是官府、寺庙、便是士绅使用。可知李家坪曾出现过大型建筑。还有汉以后的青瓷、唐宋白瓷和元、明、清青花瓷、彩绘瓷等残片,以及历代大量的陶片。说明汉至清初李家坪上一直存在着一个大型村落,村落中曾出现过大型建筑。地上墓葬有一部分是清后期墓葬,有确切记年的墓葬是郭氏墓,葬于清道光元年(1821年),现墓前立一石柱,阴刻“道光元年”四字。据说是郭武举家的祖坟。原先墓前还立有两根石柱,高1丈2尺,后来砸断改做了碾场用碌碡,碌碡仍在。

李家坪历代文化层地下部分主要是滑坡掩埋区和墓葬。掩埋数米至十数米不等。在李家坪西侧冲沟内的断层上汉代灰陶及后代的残砖碎瓦和粗青瓷、细白瓷、青花瓷、彩绘瓷残片密布,厚度四五米,与新石器时代陶片、石核相互混堆,且有许多料姜石。最大的一块碎瓦宽19厘米,估计长度在38厘米,为典型的隋唐板瓦。由于滑坡所致,将历代文化层推至坪下南坡的台子、前河湾。这里的断崖4米以上为1.5米厚的文化层,这种现象在台子前崖一二百米范围内十分明显。砖瓦碎块质地坚硬,属隋、唐以前的砖瓦。

墓葬仍集中在李家坪东部,叠压在新石器时代墓葬之上。笔者曾在这里拣到过铜钮扣和拐杖铜饰件,属典型的隋、唐以后饰物。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拣到过唐三彩碎片,这是唐代典型的墓葬明器,说明碧玉唐代有大量的人群居住。塌庄为公墓区,也有叠压现象。最上层似为明代墓葬。这里曾出土过单卷砖拱墓,砖面磨制平整,大小与明、清长方形砖相似,惜陪葬文物已盗。其中一座坟在路下,属鸡川张氏初迁碧玉后的祖茔。还出土过一件石碑基座,石碑在“文革”时砌了水渠。

从以上资料分析,李家坪历代文化层可分为前后两个时期,一个是滑坡前,主要埋于地下,断代在魏晋至唐初;二是滑坡以后,主要暴露于地面,断代大部分属唐、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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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坡川历代古墓葬

那坡川新石器时代墓葬处朝东南数百米长的地域内均为古墓葬区,并且有叠压现象。近年有打庄挖基时发掘出刀币一枚,铜镜两个,鼎一只,陶仓一只,属汉墓陪葬品。刀币是战国、秦、汉时期典型的货币。在另一地挖出两窑铜钱,已不知断代。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牛谷河发洪水冲刷后的崖面上时常会出现棺板人骨,棺板朽烂,殖骨洁白,显然是四五百年前的墓葬。因为清代墓葬多为上店子郭氏祖茔,至今仍在。在那坡川边及前咀已发现十几处墓葬,属半卷砖墓,砖与汉砖相像,宽20厘米,长38厘米,厚8厘米。卷拱砖或为长方形,或为楔形砖,宽窄相差2厘米。形制像汉魏至隋唐墓,是李家坪人的又一公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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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店子河九湾坡地古墓葬和中堡汉墓群

下店子河九湾坡地古墓葬较浅,为竖式单人墓,每墓陪葬灰陶罐两个,一大一小,很有规律。此地可能为北宋戍卒之墓区。中堡汉墓群离碧玉六七里,近年盗挖现象严重,出土过大量的青铜器和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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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樊家沟古文化遗址

今碧玉中学背后樊家沟,为碧玉境内人类较早活动区之一。据说原先沟内较宽,有耕地,居民为樊姓,后因滑坡掩埋,无一生还。今沟口有少量的汉瓦残片,更多的是唐、五代砖瓦、陶瓷残片,埋于五六米厚的土层下,显然为滑坡被毁。出土的砖瓦残片均宽近20厘米,瓷片以唐中后期及五代两宋青瓷、玛瑙瓷、白瓷为主,其中白瓷中有薄如纸的茶瓯。还有十分珍贵的北宋钧窑瓷片,最典型的是“三潭映月纹”和“泥鳅走泥纹”,前者釉中呈淡青墨色鱼纹云雾状,后者釉中呈泥鳅型线条状,淡青墨色。还发现了南宋定窑白瓷,用刀刻制纹饰。货币均为宋以前货币,有布泉、五株等。此外还有少量的红陶罐。说明樊氏唐末、五代、两宋曾在这里生活,直至滑坡掩埋。也从侧面证明了樊郭两家联姻的真实性。需要说明的是樊氏在这里人丁兴旺,曾不断地向外迁徙,郭家外甥女的祖先就是最早从这里迁出的一支,落户静宁后,为纪念祖籍地,将新籍地仍起名樊家沟。樊家沟唐、宋高级瓷碎片的出土,也证明了樊家的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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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货币遗存

碧玉历代商旅过往频繁,居民迁徙不断,出土的货币更证明了这一点。货币一般通过三种方式传留,一是散落于地面,二是陪葬,三是窖藏。窖藏的主要地点在那坡川前咀山上、西屲梁一带,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平田整地时发现的。其中前咀山就曾挖出过两窖,当烂铜交到供销社。据估计这些货币是宋代货币,因为这时上店子人口集中,可能出现了庄园主和富商大贾,他们因害怕战火或匪患,将钱财藏到了村外私田里,但终未躲过灾难,人财两亡。野外窖钱的风俗一直延续到民国末年。在历代货币中,汉、唐、宋、明、清货币最多。根据调查和笔者手头掌握的货币得知,境内货币遗存上迄战国,下至清宣统年间。主要有:

原始社会,贝币,一枚,出土于李家坪新石器时代遗址,体形较大,是物品交换所得。下店子出土一百多枚,集中埋藏。

战国、秦,刀币,一枚,出土于那坡川周家地。

西汉,五铢,多枚,出土于那坡前咀山。

新莽,货泉,一枚,出土于那坡前咀山。

唐代,开元通宝,较多。

宋代,出土最多,数量不详,计有圣宋元宝、咸平元宝、天禧通宝、治平元宝、熙宁元宝、元丰重宝、元丰通宝、崇宁通宝等。

元代,至元通宝,较多。

明、清两代,明代钱币不多,主要有崇祯通宝;清代数量较大,货币种类齐全。

另有钱范一付,已毁,不知何代,出土于上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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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坡遗迹

古代碧玉境内森林茂密,但随着人类活动的加剧,森林渐渐消失,植被破坏,洪水泛滥。尤其是北宋为营建都城开封,下令运岐、陇木至京师,一些官员也私运木材牟取暴利。据史料记载,牛谷河流域就曾设过采木务一类的伐木机构,碧玉的森林可能就是在这时遭到破坏的。森林被毁,容易引发自然灾害,最常见的是暴雨、地震引发的滑坡(俗称“山走”),滑坡一旦产生,就直接摧毁村舍,压死人畜。历史上,地震在碧玉发生过五次,前两次导致滑坡,一次是李家坪滑坡,一次是西屲梁和那坡前咀山滑坡。后三次即清康熙五十七年(1718年)、清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民国9年(1920年)大地震,未产生滑坡,但摧毁了境内所有房舍。塌庄一名便由此而来。

李家坪滑坡较早,根据地下文化层的碎砖、烂瓦推断应在魏晋至唐初之间。查《通渭县志》,在这一时段地震的只有隋文帝开皇元年(581年)冬十一月“地大震”。李家坪滑坡极有可能与这次地震有关。从半崖掩埋的出土文物看,砖瓦、陶器碎片有典型魏晋、隋唐风格。板瓦复原后宽19厘米,长38厘米。据村民讲,上世纪在平田整地时,发掘出了一处完整的房屋遗址,屋内有灶头、土炕,灶面、炕面光滑坚硬,炕上侧卧一具人骨,炕头上放有一盏石灯。还有一具人骨双臂抱头。说明,当时灾难是突然发生的。

秦、汉至南北朝,陇西屋居史书称为“以板为屋”,即木板搭建的房子,取暖用火盆。土炕的出现说明这时该地的森林已砍伐殆尽,土木结构的住房已经普及。另据上店子郭氏于唐末五代迁来的时间推断,李家坪滑坡应在隋代,因为滑坡地带经过一两百年沉降之后才能住人。

李家坪滑坡直接摧毁了一座汉城,城内村民大都姓李,滑坡后,逃生的人迁到了现在的碧玉乡李家川,后来人们称这里为李家坪。

滑坡前,这里可能是一个靠近河谷的缓坡,与现在的堡子相距较远。滑坡后,将地质时代的积岩(斑斑土)推起,呈半圆向前突出,并形成黄土崖。在滑坡西南部则向低洼地带向前推移,与今堡子相连。

李家坪滑坡长度在1000米左右,宽度达1500米以上,即上店子坪沿咀到塌庄东端之间。也就是说滑坡导致今上店、台子、塌庄一带南北1000米以上的川地消失,这可以从塌庄、场子一带未滑坡的山体看得出来。

李家坪滑坡区有许多竖井式和漏斗式的陷穴(俗称“窟圈”),还有平井式的地下暗洞、暗洞天窗等。最典型的一处暗洞在塌庄靠近下店子处,据说直通西屲梁。

下店子滑坡和那坡新庄滑坡是碧玉境内又一次毁灭性的自然灾害。下店子滑坡直接摧毁宋城北半部、那坡村庄和李家坪村庄(均为郭氏)。滑坡时间当在元代,因为下店子陈氏在清初迁来,族人中无先祖被滑坡埋没的传说。据史料记载元代通渭遭到两次大地震,即元武宗至大元年(1308年)六月和至大三年(1310年)八月。这次滑坡极有可能伴随着一场大暴雨,所以滑坡形式与李家坪滑坡不同,如同“泥石流”。下店子滑坡宽度100多米,长度达2公里以上;那坡新庄滑坡宽度从岔沟延伸到河九湾,向前推移不大,其中那坡新庄向前推移至周家地。

据说下店子滑坡的前端在今东城门处。但滑坡东部冲过河沟推向河九湾对面墓葬区。东门曾挖出过碾场用的碌碡和窑洞。城壕张高勤家挖井至3丈6尺时挖出一截松木,长1米左右,直径1尺2寸,显系城壕遗物,不是滑坡所埋。泄湾一带出土过陶罐,为滑坡时泥石流带来。

那坡新庄周家地出土过许多人骨,有一具人骨出土时呈倒立状,当时惨状可以想见。

通渭碧玉地境之古文化遗址

砖瓦窑遗址

主要有李家坪东侧、下店子西门外、上店子堡东、陈家窑、何家那坡5处,形制均为土崖挖窑,顶部夯筑锥体土堆,作为烟道。陈家窑和何家那坡窑可能是汉代砖瓦窑,出土过绳绞筒瓦,瓦长50厘米,宽15厘米。是汉代官方建筑的主要窑址。其它砖瓦窑均属唐宋以后的窑址。尤为重要的是在郭家岔发现较完整的汉琉璃瓦当,直径在20厘米,这里是否是瓦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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