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五一,不知道你堵在了哪里?
反正有不少人堵在了文和友的门口。
《潇湘晨报》报道,长沙文和友等位排了7600多桌。
“建议早上排号,或许可以蹭到一份宵夜。”
但7600多号“真不算啥”。
清明节前,深圳文和友的队从河这边排到了河那边。
开业当天,从中午11点到下午5点半,排号系统显示已经超过50000号。
其中光茶颜悦色的快闪店排队就超过3万号,一杯奶茶代购炒到了200块。
有网友戏称说:有这排队时间,都够去一趟长沙了。
文和友是啥?咋这么多人排队?
用一句话来概括,文和友就是用市井风格装修出来的特色美食文化街,80%的店铺是餐饮,但也不只能逛吃逛吃。
比如文和友长沙店,不仅还原了20世纪80年代老长沙的社区,里面还有复古的迪斯科舞厅、照相馆、理发店、泡脚城、独立书店,甚至长沙市民政局还在里面办了一个婚姻登记处。
文和友的各种细节做得超出一般人的想象:阳台外面挂着晾晒的衣服,电视里放着《还珠格格》,收音机放着以前的新闻,衣柜里挂着衣服,住户形式的包厢里一切生活物品齐备,甚至可以在床铺上躺下来,完全营造出有人生活的社区模样。
时尚包裹着复古,复古透着烟火气,烟火气又蒸腾出时髦感。
当然,这样的布景也给网红们营造了无数打卡拍照的空间。
在小红书上,文和友打卡攻略笔记数以万计。
长沙文和友在“两微一抖自媒体”的曝光量累计超过60亿次,而文和友声称自己从来没投放过硬广,很多明星甚至还“自发”为文和友“代言”:
刚建好时候周杰伦就发ins夸这里是个有趣的地方、湖南卫视的综艺《元气满满的哥哥》首站选址文和友,“浪姐”容祖儿今年五一现身文和友,张艺兴MV在文和友的“永远街”取景……
而文和友老板文宾也算个“神人”,是一个可以穿着裤衩背心,和马云、汪涵谈笑风生的人。
中间这位就是文宾
大家这么爱逛文和友,一个很现实的好处就是,这里可以一站式集齐打卡+拍照+老字号美食,省去了在当地走街串巷和打车奔波的麻烦。
但就在去年,文和友在广州开出第二家店的时候,引来当地骂声一片。
而清明节开出第三家深圳店的时候,当地人又直呼“真香”。
很快,北京三里屯和南京秦淮河就会迎来它的第四、第五家店。
文和友到底是什么?它想干什么?它的老板为什么要搞这么个“怪胎”出来?它是不是就是个贩卖情怀炒作复古的“美食街房东”?
文和友的故事,还得从“文”宾和他的朋“友”们说起。
01
4岁那年,文宾的父亲去世了,母亲也不在身边,他从小就在长沙的坡子街上混,因为家里穷,初中没毕业他就早早出来工作了。
2010年夏天,文宾22岁,辞去了湖南永通的汽车4S店一份薪水不错的职位,拿着五千块的启动资金,在坡子街摆起了路边摊。
这5000块,其中两千块做了一辆流动车,两千块准备食材,几百块做了一面招牌,起名“犀利排骨”——当时小摊贩很少有人会花钱做招牌,但文宾觉得,要让更多人知道,必须有个招牌。
那时候的他过着晨昏颠倒的生活,早上6点去买菜,9点去睡觉,下午3点起床,吃一碗粉,住在租的房子里,成箱的菜品搬上搬下,下午5点出摊,陪客人喝8小时的酒,直到凌晨4点送走最后一个客人,6点回家,把串串好,睡觉。
靠着精确控制火候的油炸技术,和三种特别研制的蘸酱,犀利排骨大受欢迎,别的人一晚上摆摊挣三四百,他能挣三四千,但他只睡3个小时,“做梦都在做串串。”
除了被城管追,他最害怕的就是被女朋友发现他在摆摊。
家人朋友都不支持他,认为这是不体面的工作,女朋友发现后“果然”跟他分手了:“我不想和摆路边摊的人在一起。”
几年以后一次出摊,他撞上了前女友,两人对视了一秒钟,女生一扭头,假装没看到,大步走开。
文宾说那一刻,他“想把串串穿到心里,去炸掉”。
除了挣钱,摆摊并不能给他带来足够的意义和快乐。
摆到第十个月,他不开心了,每天用酒来麻痹自己:“我证明了我自己又怎么样呢?那不是我的事业。”
直到他迎来了一位名叫杨千军的客人。
老杨是摊上的熟客,但他还有一重身份,长沙的香肠老板,供应着100-200个摊位的香肠。
老杨给文宾指了条“明路”:开公司,发工资,早晚一天乔布斯。
一开始,文宾断然拒绝了,他的第一反应是:“你有点宝(长沙话:你有点傻),滚吧。”
但杨千军没放弃,每天开着面包车来光顾文宾的摊子,跟他吃夜宵喝酒,才终于打动了文宾。
为什么那么多摊主,老杨偏偏相中了文宾?老杨说他跟那几百家摊贩不一样,文宾一直在聊的都是渠道销售和品牌问题。
2011年,二人在坡子街附近的人民路开了一家小店,5个伙计。排队吃“炸炸炸”的人从太平街头排到街尾,文和友品牌也应运而生,一年净利50万。
文和友什么意思呢?就是文宾和他的朋友。
到2014年,文和友龙虾馆开张,盘下了一家造纸厂旧址,2000多平,150张桌子,排2-3小时的队是常有的事,一天流水二三十万。
在那家龙虾馆里,他们开始试验超级文和友的“迷你版”,在龙虾馆里引入了4家老商户。
而这个店到2018年被征收,夷为平地,后来变成了万达国际广场。
因为排队而出名,文宾受邀参加了《天天向上》,之后谢霆锋的《十二道锋味》等节目又相继邀请文和友,“一个文和友,半个娱乐圈”的名声也渐渐传开。
短短几年,他抓紧一切机会,一步步做火了油炸社、龙虾馆、大香肠、臭豆腐、MĀMĀCHÁ。
文宾在工作之余喜欢“窜街、游巷子、到处窜来窜去”,吃遍了长沙的美食老字号,而他一直在想:“我们是否可以把饭店做成一个小时候生活经历的社区?”
但他手头积攒的资源,还不足以完成这件事。
这时,文宾迎来了第二位贵人,也是做香肠的,但这次规模不一样了。
唐人神,湖南最大的农牧企业和肉制品企业,中国制造业500强企业里排名第399,2018年给文和友注资7000万,双方成立了联合品牌“文和唐”。
一根文和友老长沙大香肠,通过全国近300家门店,年产值已经超过2个亿。
通过各种单品爆款的积累,以及外部注资,“超级文和友”的究极体也渐渐浮出水面。
文和友团队花1个亿装修,“爆改”了海信广场,在4层高的商场里塞下了7层、2万平米的空间。
但这一切的幕后操盘手并不是文宾,而是文和友联合创始人、总经理翁东华,一个念旧的长沙人。
02
翁东华从小就出生在长沙的西长街,跟着爸妈经历了十几次搬家,从小妈妈把他当女儿养,留着他各种扎辫子、穿健美服、花裙子的照片,而他也在搬家中养成了收集旧物件的习惯。
他长大以后,家里人搬了新的大房子,妈妈却说要回到乡下老家,甚至为不能如愿变得有点抑郁,他问妈妈为什么。
妈妈说,楼下那个奶奶死了我才认识她家。
妈妈想要有交流、有温度的邻里社区,她希望大家在电梯里相遇时不要那么严肃。
而他跟爸爸也眼看着,他从小吃到大的家门口的一碗“工农兵米粉”,在一周之内化为废墟。
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逆转”这一切。
“我们从来没有觉得我们是做餐饮的,我们只是在利用餐饮而已。”
他把自己生活过的、长沙已经消失的4条街道,“复刻”到了长沙的超级文和友里。
比如,这其中就包括他从小就在家门口玩的“西长街电游室”。
说超级文和友是翁东华的“盗梦空间”,并不夸张。
而他复原这一切的方式,就是“捡破烂”。
他花了数年时间,到长沙各个被拆迁的房屋旧址,寻找到一个个元素,寻找过去这片土地上生活过的人的物证。
他需要跟爷爷奶奶攀关系,“让他们把家里的东西给我,我给他们换新的,你给我个老收音机,我给你个新的彩电”,另外一些物件则直接用钱购买。
然后他一车车地拖回、编号、排序……之后再重新组合,“建一个小小的物件博物馆。”
他收集了超过100万件的物件、器皿、家具、照片,把这些物件完整保存在仓库里。
再把这些“腐朽”变成文和友里一个个看似“不经意间”就被复原的角落。
翁东华不只做了“场景”,他也把真实的“人”和“生活”做了进去。
廖奶奶(廖娭毑)原来是坡子街的裁缝,现在是文和友的老员工,就生活在文和友里面。
翁东华把其中一栋小房子分配给她使用,她的日常就是上班时巡逻、做饭,看孙子学英语,下班就去河边头跳舞锻炼。
而在对待商户上,文和友说服的所有商户,都是0店租拎包入驻,店面装潢、物业水电费等都由文和友承担,而文和友会从商户营收中抽取一部分作为分成(有说是20-30%的)。
70多岁的董顺桃老人原来在老街卖臭豆腐30年,起早贪黑,每月利润只有3000元,而后带着她始于1985年的四大缸卤水,加入了文和友。
为了把手艺传承下来,董大姐甚至还学会了做教学PPT,跟她学习过炸臭豆腐的有上百位徒弟,带着臭豆腐走出了湖南,甚至走进了联合国。如今她的臭豆腐店已经开到500家,年利润可达600万元。
而除了吃吃喝喝,春晚上“消失”多年的大兵也在文和友的笑工场里演出。
文宾说,他要做“餐饮界的迪士尼”。人们来这绝不只是为了吃,也是为了拍照,为了享受不同场景的娱乐性。
可以说,文和友在长沙的成功堪称“完美”,但如此独一无二又带有深刻个人色彩的设计,能走出长沙吗?
果然,他们在广州“吃瘪”了。
翁东华团队也花了两年时间搜集广州的各种老物件,做出了广州文和友。
但没想到“拆掉围挡那天,有很多人停留在外围看,看到他们停留,我是开心的,但我听到他们讨论说,‘这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大片旧房子没有拆?什么时候拆呀?”
有广东的网友表示:“这样破旧的地方,出门左转到岗顶、棠下等广州的城中村就有很多,而且更真实。
在广州这个老城区还没有“消失殆尽”的城市,文和友似乎介入得“早了点”。
而很多广州网友对里面的美食也并不买账。很多入驻品牌在广州街市上一抓一大把。
“基围虾濑尿虾又大又靓,真的不知道小龙虾有啥好吃?
火了3个月以后,广州文和友客流就开始减少,后来更爆出风筒辉等知名商家相继退出。
原来的盲公丸变成了陈添记,粉面铺变成了凉茶铺耕田公,姐妹发廊易主怪书书店。
到了深圳,文和友铆足了劲也要“扳回一城”,连“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这样的经典口号也做了还原。
而经过5万份问卷调研,深圳文和友决定不用小龙虾,而是选用“千年蚝乡”沙井生蚝作为深圳店的主打菜品,推出了全新的美食品牌“深生蚝”。
然后就有了从清明到五一的火爆景象。
目前谁也不能确定,文和友在深圳会是“昙花一现”还是能在广东“逆风翻盘”。
但可以确定的是,文和友模式像一条鲶鱼,给中国的商业地产界开掘出一条全新的道路。
03
一直以来,文和友都是“戴着镣铐跳舞”。
它的商业形态,导致它只能复制一套“输出怀旧”的开店法,却不能把“长沙店”本身生搬硬套。
在广州老街巷的“壳子”里卖湖南小龙虾,广东人不买账。
那文和友真正可复制的“方法论”是什么呢?
首先,大家早就厌倦了千篇一律的商场和美食街。
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文和友“挤走”了大食代。
2020年7月,超级文和友在广州太古汇正式开业,而地处商场负一层的大食代却贴出了告示:结束营业。
传统商圈在今天面临两大难题:怎么留住人(本地人+外地人)?怎么留住胃?
是个人都知道,餐饮才是中国商圈的流量之王,远超服装、影院和百货。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啥美食街一般都开在商场的顶层(或负一层)?
因为餐饮有个特点:人流大,客单价低。
人流大的生意,可以给其他人流小的生意“带流量”,你为了吃个新店,不得不上楼,吃撑了再下楼逛一逛,完美。
一般来说,商场的一楼租金最高,楼层越高租金越低,具体是:1F>2F>3F>4F>BF(地下)>5F。
而商场一层店租最高的铺面,一般都租给承租能力最强的奢侈品牌;爱马仕、LV不来?那就给快时尚;ZARA、优衣库不来?那就给化妆品;欧莱雅、雅诗兰黛不租?那就给珠宝首饰。
至于门口,一个星巴克/Costa,配一个肯德基/麦当劳,没有为什么,标配。
所以很多年来,全国,甚至世界各地,随处可见的“商圈”生意都是这么做的,所有人都觉得“顺理成章”。
为什么中国餐饮品牌拿不到一楼的位置?有人会说:因为中餐没有好的品牌能“顶得住”。
而文和友打破了这一点,而且它不仅霸占一层,还一口气吞下几层,并且80%的店铺都是餐饮。
无论是长沙海信广场,还是广州太古汇,这种开店模式都颠覆了过去几十年中国商场学习西方模式的“固定套路”。
这样“霸蛮”的开店靠什么圈住的“人和胃”呢?
首先,文和友在装修上必须和普通的商超和步行街区分开,或者说,它每个场地必须能唤起所在城市人的怀旧兴趣。
而和洋快餐连锁不同的是,它的餐饮也必须因地制宜,既要地道,又要稀缺(外面较难吃到),还不能店店雷同。
一旦在装潢上偷懒,跟长沙店雷同,或者挑选美食不用心,就很容易翻车。
这些既是文和友“一着不慎就挨骂”的软肋,也同样可以是它走遍天下的铠甲。
文和友的海量人流是怎么来的?一靠街,二靠吃,三靠快——“翻台王”海底捞的翻台率3.3次/天,文和友的翻台率可以到10次一天,因为海底捞是火锅正餐,文和友选的多是快餐。
看似岁月静好的文和友,跟一些狼性公司的“末位淘汰制”一样,每3个月对合作商户做一次评估,营收过低的商户就会面临被“后浪”顶替的激烈竞争。
而更让很多“内行”大跌眼镜的是,传统的商场,最怕一楼“堵塞交通”,让拥挤不堪的客流打消了客人们上楼的欲望。
文和友反其道而行之,比如把一楼全部给了老字号美食。
堵在大门口的人怎么办?正好,不用打广告了,用人流吸引人流,用排队制造排队。
所以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万科的郁亮会带着团队到长沙文和友来调研。
郁亮说:“看商业地产,首先不会看长沙;即便到了长沙,也不会先看海信广场;但因为文和友开在这儿,效果还这么好,所以我们决定来看看。”
过去中国有很多商业地产,在跟星巴克这样的外资品牌谈入驻的时候,几乎没有太多话语权,外资很强势,而中方用不挣钱、甚至倒贴钱的方式“上赶着”跟人家合作。
文和友向全国商业地产从业者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还有另一种活法,一种不必依附外资品牌的活法。
过去四十年的改革开放,我们习惯了把西方的商场、超市、影院、连锁餐饮一股脑地复制粘贴到中国一二三四五线城市里去。
从第一家麦当劳肯德基,到各地不断兴建的百货大楼,这条路径上无数从业者的思维出现了巨大的惯性,认为连锁的、标准的、规模化的,就一定是好的、摩登的、先进的。
但结果是,大部分百货大楼,平时店员都比顾客多。
而对商业地产的反思、颠覆和再造,其实是中国完成本土“消费升级”的重要一环。
线上消费,中国已经走在了世界前头。那线下呢?
人总要走出家门,去和真实的人聚集,去体验工作之外的生活——到哪里去?
文和友模式开辟了一种可能性——无论线上多么发达,今天的线下依然有办法,把中国人大规模地聚集起来。
一年在文和友消费过的人次能达到400多万。
想象一下,如果你把整个文和友看做一个巨大的线下APP,它是不是正在完成互联网公司每一款APP在一开始都梦寐以求的阶段——获客?
当年文和友跟长沙海信广场沟通时,对方答应给文和友很优惠的租金,但条件是:每天带来不少于1万人的客流——通过数筷子的方式清点人头。
这些人为了等一桌百来块的小龙虾,可能就会去海信广场其他楼层的爱马仕逛一逛。
获客之后,怎样把人沉淀为黏性用户,怎么把“人”变成钱,是接下来文和友和商圈地产持续深挖的事情。
有这样几个可能的方向,文和友已经在实践中:
在线下,文和友一面跟喜茶等品牌联名,不断推出周边产品;
文和友臭豆腐博物馆里的文创产品
一面将自家的龙虾馆(在一线城市直营,)在二三线城市开放加盟,未来3年要爱全国开100家店;文宾还计划在五年内,把大香肠品牌做成文和友大家庭里第一个上市公司。
来源:窄门餐眼
文和友还孵化出MĀMĀCHÁ、六点左右手打吐司、拙艺面点……全线入局小吃、宵夜、茶饮、烘焙、早餐、正餐市场,餐饮品类实现全天候覆盖。
他们还打算推出中间层的标准店,即微缩版超级文和友,同样挖掘地域市井文化,面积两到三千平,在二三线城市开1000家。
而在线上,文和友开了旗舰店,月销过千的品种比比皆是。
文和友自己都承认,店中店的超级文和友还不如单卖小龙虾的坪效(每平米产值)高。
文和友一家单独的龙虾店,1400平,一年营收能超过1个亿,坪效超过7万块/平米。
“但是那一个多亿干得再好,也只是一个生意特别好的饭店”。
而长沙文和友2万平米一年营收是4个亿,合2万块/平米的坪效。
北京的商场之王SKP,去年坪效能达到9.8万元/平米,超级文和友是它的五分之一。
即便如此,依然有资本给它投出上亿规模的资金——他们一定不是指望它的小龙虾和生蚝,而是看到了吃吃喝喝背后真正的商业价值。
作为以单一主题(旧城区街道)贯穿整个商场的主题体验型商业体,文和友在我国算是“第一个吃螃蟹”进行商场场景革命的创新者。
说真心话,任何一家文和友,或者任何一家复古美食文化街的“退潮”甚至“倒掉”,我认为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寿命。
更何况,年轻的文和友不构成城市文化本身,它只是对城市文化的复刻。
但我从文和友身上看到了一点,就是有中国人在认真思考,人需要怎样的消费场所?
如果让我猜的话,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文和友(模式)可能成为中国众多“商圈地产”焕发新春的“一级火箭”。
看待文和友,不能把它看成一座座城市只是“拆了老城区,又在商场里攒了一个老城区出来”这么简单。
文和友“拯救”长沙海信广场珠玉在前,全国更多的“商业广场”同样渴望着他们自己的“文和友们”。
文宾想用5年时间在全国大城市开20家左右的超级文和友,而长沙作为样板市场,仅仅是一个开始。未来,超级店将在北、上、港以及洛杉矶、伦敦、东京等国际大都市与游客见面。
而类似的餐饮文化街正出现在全国各地,文和友也面临着更多竞争对手的挑战:
在合肥,有罍街;在珠海,有“昔时记”;在重庆,有“四十七楼大排档”……
当全世界都在忙着复制沃尔玛和Costco的时候,可能只有中国人还在琢磨,怎么把店越开越大的同时,还要倒逼自己每家店的每个角落都是独一无二的。
希望中国的“文和友们”不是网红美颜相机里的昙花一现,因为中国人是时候开始定义,属于我们的大消费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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