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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经典之《汉书》导读第二百七十三讲:志·五行志中二

《汉书》又称《前汉书》,由我国东汉时期的历史学家班固编撰,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断代史,“二十四史”之一。《汉书》是继《史记》之后我国古代又一部重要史书,与《史记》、《后汉书》、《三国志》并称为“前四史”。 《汉书》全书主要记述了上至礼乐志起西汉的汉高祖元年(公元前206年),下至新朝的王莽地皇四年,共230年的史事。《汉书》包括纪十二篇,表八篇,志十篇,传七十篇,共一百篇,后人划分为一百二十卷,共八十万字。#历史##头条历史#

国学经典之《汉书》导读第二百七十三讲:志·五行志中二

传曰:“言之不从,是谓不艾,厥咎僭,厥罚恒阳,厥极忧。时则有诗妖,时则有介虫之孽,时则有犬祸。时则有口舌之F0E2,时则有白眚白祥。惟木沴金。”“言之不从”,从,顺也。“是谓不乂”,乂,治也。孔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诗》云:“如蜩如螗,如沸如羹。”言上号令不顺民心,虚哗妄乱,则不能治海内,失在过差,故其咎僭,僭,差也。刑罚妄加,群阴不附,则阳气胜,故其罚常阳也。旱伤百谷,则有寇难,上下俱忧,故其极忧也。君炕阳而暴虐,臣畏刑而柑口,则怨谤之气发于歌谣,故有诗妖。介虫孽者,谓小虫有甲飞扬之类,阳气所生也,于《春秋》为螽,今谓之蝗,皆其类也。于《易》,“兑”为口,犬以吠守,而不可信,言气毁故有犬祸。一曰,旱岁犬多狂死及为怪,亦是也。及人,则多病口喉咳者,故有口舌疴。金色白,故有白眚白祥。凡言伤者,病金气;金气病,则木滞之。其极忧者,顺之,其福曰康宁。刘歆言传曰时有毛虫之孽,说以为于天文西方参为虎星,故为毛虫。史记周单襄公与晋锜、郤犨、郤至、齐国佐语,告鲁成公曰:“晋将有乱,三郤其当之乎!夫郤氏,晋之宠人也,三卿而五大夫,可以戒惧矣。高位实疾颠,厚味实腊毒。今郤伯之语犯,叔迂,季伐。犯则陵人,迂则诬人,伐则掩人。有是宠也,而益之以三怨,其谁能忍之!虽齐国之亦将与焉。立于淫乱之国,而好尽言以招人过,怨之本也。唯善人能受尽言,齐其有乎?”十七年,晋杀三郤。十八年,齐杀国佐。凡此属,皆言不从之咎云。晋穆侯以条件之役生太子,名之曰仇;其弟以千畮之战胜,名之曰成师。师服曰:“异哉,君之名子也!夫名以制谊,谊以出礼,礼以体政,政以正民,是以政成而民听;易则生乱。嘉耦曰妃,怨耦曰仇,古之命也。今君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始兆乱矣,兄其替乎!”及仇嗣立,是为文侯。文侯卒,子昭侯立,封成师于曲沃,号桓叔。后晋人杀昭侯而纳桓叔,不克。复立昭侯子孝侯,桓权子严伯杀之。晋人立其弟鄂侯。鄂侯生哀侯,严伯子武公复杀哀侯及其弟,灭之,而代有晋国。

【译】传上说:“言之不从,是谓不艾,厥咎僭,厥罚恒阳,厥极忧。时则有诗妖,时则有介虫之孽,时则有犬祸,时则有FI舌之痈,时则有白眚白祥。惟木诊金。”“言之不从”,从,即顺从。“是谓不义”,义,即治理。孔子说:“君子坐在屋里,如果所讲的话不正确,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也反对,何况近在眼前的人呢!”《诗经》上说:“就像蝉堰的聒噪,就像锅中热汤的沸腾。”都是形容在上位的人所发的号令不顺民心,虚夸昏愤,不能治理国家,错就错在差错上,所以其过为僭。僭,也就是差错。刑罚乱施不照法律,众多阴魂不得安定,致使阳气胜,所以这样的天罚就是常阳而少阴。天旱伤害百谷,从而造成寇贼发难,朝野上下都紧张,所以其结果是可怕的。君王急躁横暴,臣子害怕受到刑罚而缄口不言,于是怨愤之气发于歌谣,所以就有诗谣。介虫之孽,是指小虫子有甲壳能飞的那些,是阳气所生的,在《春秋》中称作螽,现在称作蝗,都属这一类。在《易经》上,《兑》卦为,狗用叫的声音看家,但不可信赖,所以言论受到压抑,就有犬祸。一种说法认为,大旱之年狗多疯狂而死甚至发生怪异现象,也由此造成。表现在人的身上,则多是得VI喉之病,所以有口舌生病。金为白色,所以有白眚白祥。凡属言论之伤,都是金气之害;金气受害,木气就来侵害。其后果可忧者如能顺过来,便能得康宁之福。刘歆说传上讲有时有毛虫之孽。解释说是因为在天文上西方参星是虎星,所以叫毛虫。历史上记载周朝的大夫单襄公与晋国的大夫邵锜、邵孪、邵至、齐国大夫国佐交谈之后,告诉鲁成公说:“晋国将要出乱子,三邵大概要遭祸了!邵氏,是晋国的宠幸大臣,有三人为卿,五人为大夫,应该注意些了。地位高有垮台颠覆的危险,味重就有极度之毒。现在邵锜说话放肆,邵挛说话不讲根据,邵至说话自夸自美。放肆就会盛气凌人;不讲根据就会诬害人;自夸就会掩人之功。有那么高的地位,再加上这三种仇怨,谁能甘心忍受!就是齐国的国佐也将会遇上麻烦。身在淫乱不治的国家,却好畅言而指责人家的错误,这是结怨的根源。衹有善良正直的人才能听取直言不讳之词,齐国有这种人吗?”鲁成公十七年,晋国杀了三却。十八年前,齐国杀了国佐。凡属此类之事,都是说话不顺从引来的灾祸。晋穆侯在条地战役时生了太子,取名为仇;太子的弟弟在千晦之战时出生,取名为成师。师父说:“怪哉,晋侯竟这样给儿子取名!名字关系制定义理,义理则产生礼仪,礼仪能规范政令,政令用以端正民众,因此政事成功而百姓服从;反之就要发生变乱。好的配偶叫妃,冤家对头叫做仇,古代就是这么叫的。今天晋穆侯给太子起名叫仇,给太子的弟弟起名叫成师,罱”字开始出现兆头了,哥哥的太子之位可能要保不住!”后来仇嗣立为君,就是鲁文侯。文侯卒,其子昭侯嗣立为君,封成师于曲沃,号为桓叔。再往后,晋人杀死昭侯而要让桓叔入朝为君,没成功。又立昭侯之子孝侯为君,桓叔的儿子严伯杀了孝侯。晋国人立孝侯弟鄂侯。鄂侯生哀侯,严伯之子武公又杀了哀侯和他的弟弟,终于灭掉宗子一系,取代国君之位而拥有晋国。

国学经典之《汉书》导读第二百七十三讲:志·五行志中二

宣公六年,郑公子曼满与王子伯廖语,欲为卿。伯廖告人曰:“无德而贪,其在《周易》‘丰’之‘离’,弗过之矣。”间一岁,郑人杀之。襄公二十九年,齐高子容与宋司徒见晋知伯,入齐相礼。宾出,汝齐语知伯曰:“二子皆将不免!子容专,司徒侈,皆亡家之主也。专则速及,侈将以其力敝,专则人实敝之,将及矣。”九月,高子出奔燕。襄公三十一年正月,鲁穆叔会晋归,告孟孝伯曰:“赵孟将死矣!其语偷,不似民主;且年未盈五十,而谆谆焉如八九十者,弗能久矣。若赵孟死,为政者其韩子乎?吾子盍与季孙言之?可以树善,君子也。”孝伯曰:“民生几何,谁能毋偷!朝不及夕,将焉用树!”穆叔告人曰:“孟孙将死矣!吾语诸赵孟之偷也,而又甚焉。”九月,孟孝伯去世。昭公元年,周使刘定公劳晋赵孟,因曰:“子弁冕以临诸侯,盍亦远绩禹功,而大庇民乎?”对曰:“老夫罪戾是惧,焉能恤远?吾若偷食,朝不谋夕,何其长也?”齐子归,以语王曰:“谚所谓老将和而耄及之者,其赵孟之谓乎!为晋王卿以主诸侯,而罔于隶人,朝不谋夕,弃神人矣。神怒民畔,何以能久?赵孟不复年矣!”是岁,秦景公弟后子奔晋,赵孟问:“秦君如何?”对曰:“无道。”赵孟曰:“亡乎?”对曰:“何为?一世无道,国未艾也。国于天地,有与立焉。不数世淫,弗能敝也。”赵孟曰:“夭乎?”对曰:“有焉。”赵孟曰:“其几何?”对曰:“钅咸闻国无道而年谷和孰,天赞之也,鲜不五稔。”赵孟视廕,曰:“朝夕不相及,谁能待五?”后子出而告人曰:“赵孟将死矣!主民玩岁而惕日,其与几何?”冬,赵孟卒。昭五年,秦景公卒。昭公元年,楚公子围会盟,设服离卫。鲁叔孙穆子曰:“楚公子美矣君哉!”伯州犁曰:“此行也,辞也假之寡君。”郑行人子羽曰:“假不反矣。”伯州犁曰:“子姑忧予子晢之欲背诞也。”子羽曰:“假而不反,子其无忧乎?”齐国子曰:“吾代二子闵矣。”陈公子招曰:“不忧何成?二子乐矣!”卫齐子曰:“苟或知之,虽忧不害。”退会,子羽告人曰:“齐、卫、陈大夫其不免乎!国子代人忧,子招乐忧,齐子虽忧费害。夫弗及而忧,与可忧而乐,与忧而弗害,皆取忧之道也。《太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三大夫兆忧矣,能无至乎?言以知物,其是之谓矣。”昭公十五年,晋籍谈如周葬穆后。既除丧而燕,王曰:“诸侯皆有以填抚王室,晋独无有,何也?”籍谈对曰:“诸侯之封也,皆受明器于王室,故能荐彝器。晋居深山,戎翟之与邻,拜戎不暇,其何以献器?”王曰:“叔氏其忘诸乎!叔父唐叔,成王之母弟,其反亡分乎?昔而高祖司晋之典籍,以为大正,故曰籍氏。女,司典之后也,何故忘之?”籍谈不能对。宾出,王曰:“籍父其无后乎!数典而忘其祖。”籍谈归,以语叔向。叔向曰:“王其不终乎!吾闻所乐必卒焉。今王乐忧,若卒以忧,不可谓终。王一岁而有三年之丧二焉,于是乎以丧宾燕,又求彝器,乐忧甚矣。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王虽弗遂,燕乐已早。礼,王之大经也;一动而失二礼,无大经矣。言以考典,典以志经。忘经而多言举典,将安用之!”

【译】宣公六年,郑国公子曼满与王子伯廖讲,要做国卿。伯廖对人说:“没有道德却贪图高爵显位,如在《周易。丰》之变《离》,不过三年就要灭亡了。”隔了一年,郑国人就杀了曼满。襄公二十九年,齐高子容与宋国的司徒会见晋国的知伯,汝齐赞礼。两位宾客走后,汝齐对知伯说:“这二位都将不免于祸!高子容专横,司徒奢侈,都是亡家之人。专横将很快惹祸,奢侈将因其恃力而败亡,专横了,别人就要打败他,没多久了。”这年九月,高子容出逃燕国。襄公三十一年正月,鲁国大夫穆叔到晋国会谈后回来,告诉鲁国大夫孟孝伯说:“赵孟快死了!他所谈的都是些苟且之言,不像为民做主的大臣;再看他年纪没到五十,而絮絮叨叨地像八九十岁的老翁,活不多久了。如趟孟死了,代他执政的可能是韩子了,你何不找季孙谈谈,可以与韩子建立良好关系,韩子可是位君子啊。”孟孝伯说:“人生几何,谁能不苟且偷生!朝不虑夕,还建立什么良好关系!”穆叔听到这番话,又对别人说:“孟孝伯快要死了!我跟他说晋国赵孟萎靡不振,而他却比赵孟更严重。”当年九月,孟孝伯去世。昭公元年,周天子派刘定公去慰劳晋卿赵孟,刘定公乘机对赵孟说:“您戴冠冕、为大臣以接待诸侯,何不也远继大禹之功,而给民众造大福呢?”回答说:“老夫我衹担心会犯下什么罪过,哪裹还顾得到长远之事呢!我们这些人,苟且度日,朝不虑夕,哪能作长远考虑呢!”刘定公回去把这一情况告诉周天子说:“俗话说,人老心眼多,而衰颓也来了,那说的就是赵孟吧!他身为晋国的正卿来主持诸侯会盟,却把自己等同卑贱之人,朝不虑夕,自弃于神灵与百姓了。天怒人怨,怎能长久下去?趟孟活不过一年了!”这一年,秦景公的弟弟后子逃奔到晋国,趟孟问他:“秦君怎样?”回答说:“没有为君治国之道。”赵孟说:“要灭亡吗?”回答说:“那怎么会呢?一代昏乱无道,国家还不致走到绝境。立国天地之间,自有帮助立国的力量,不是几代荒淫乱政,是不会灭亡的。”趟孟说:“会是短命吗?”回答说:“有可能。”赵孟说:“大约多长时间?”回答说:“我听说国君无道而年成丰收,这是老天的赞助,最少也得五年。”赵孟看着树影说:“朝不虑夕,谁能等上五年之久?”后子告退后对人们说:“趟孟快死了!主持民政国事,却虚度时日而衹顾眼前,还能活几天?”冬季,趟孟去世。昭公五年,秦景公去世。昭公元年,楚国公子围参加各国会盟,他摆出了国君的服饰和二入执戈在前以侍卫国君的架势。鲁国的叔孙穆子说:“这楚公子美得像个国君一样啊!”楚国太宰伯州犁说:“这一次参加会盟,出发时从国君那裹借来的这些服饰。”郑国行人子羽说:“借了就不会还了。”伯州犁说:“你还是去为郑国子哲要背叛作乱担心吧!”子羽说:“借了不还,你不为此担心吗?”齐大夫国子说:“我替您二位担心了。”陈国的公子招说:“人无忧怎能成事?我看这二位很高兴!”卫国大夫齐子说:“如事先知道,就是有可忧之事发生也不会遭受损害。”退席后,子羽对人们说:“齐、卫、陈三国大夫可能都难免于祸!国子替人担忧,子招以忧为乐,齐子认为虽忧而无害。与己无关而替人担忧,和应忧反而高兴,以及认为忧而无害,这都是自取忧患之道。《太誓》上说:‘民众所要求的,老天一定依从。’这三位大夫已经都有了忧患将至的兆头了,能没忧患降临吗!由说话而可预知事物的到来,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昭公十五年,晋国大夫籍谈到成周参加穆后的葬礼,丧服脱去后举行宴会,周天子对籍谈说:“诸侯都有礼器呈献王室,惟独晋国没有,这是为什么?”籍谈回答说:“诸侯受封赏之时,都从王室接受了明德之器,所以能进献实用之器。晋国位居深山与戎狄为邻,礼拜戎狄都来不及,哪还能进献礼器呢?”周天子说:“叔氏难道是忘了吗!当初称为叔父的唐叔是成王的同母兄弟,难道反而分不到礼器吗?从前你的高祖掌管晋国的典籍,作为大臣,所以才称为籍氏。你是司典之臣的后人啊,为什么会忘记这些呢?”籍谈不能作答。宾客退出之后,周天子说:“籍谈的后代恐怕不能再享有爵禄了!世掌典籍之后裔,竟忘了他的祖先。”籍谈回国后,向叔向谈了这一情况。叔向说:“周天子恐怕不得善终了!我听说,人爱好什么,将来就会因什么而死。现在天子以丧忧为乐,若最后死在丧忧上,那就不是善终了。周天子一年之内遇上了两个三年之期的大丧,在这种情况下宴请前来吊丧的宾客,还要诸侯进献礼器,以丧忧为乐,太过分了。丧期三年,就是贵为天子也应遵守,这是礼制。天子就是不服丧三年,这饮宴之乐也太早了。礼是天子约己而治天下的大纲啊;这一举动就违失了两个丧礼,已无纲常可言了。言行应以有典有据,典是记载纲常的,现在忘了纲常之礼却大谈典故,那还有什么用呢!” 

国学经典之《汉书》导读第二百七十三讲:志·五行志中二

哀公十六年,孔丘卒,公诔之曰:“旻天不吊,不慭遗一老,俾屏予一人。”子赣曰:“君其不殁于鲁乎?夫子之言曰:‘礼失则昏,名失则愆。’失志为昏,失所为愆。生弗能用,死而诔之,非礼也;称‘予一人’,非名也。君两失之。”二十七年,公孙于邾,遂死于越。庶征之恒阳,刘向以为《春秋》大旱也。其夏旱雩祀,谓之大雩。不伤二谷,谓之不雨。京房《易传》曰:“欲德不用兹谓张,厥灾荒。荒,旱也,其旱阴云不雨,变而赤,因而除。师出过时兹谓广,其旱不生。上下皆蔽兹谓隔,其旱天赤三月,时有雹杀飞禽。上缘求妃兹谓僭,其旱三月大温亡云。居高台府,兹谓犯阴侵阳,其旱万物根死,数有火灾。庶位逾节兹谓僭,其旱泽物枯,为火所伤。”釐公二十一年“夏,大旱”。董仲舒、刘向以为,齐桓既死,诸侯从楚,釐尤得楚心。楚来献捷,释宋之执。外倚强楚,炕阳失众,又作南门,劳民兴役。诸雩旱不雨,略皆同说。宣公七年“秋,大旱”。是夏,宣与齐侯伐莱。襄公五年“秋,大雩”。先是,宋鱼石奔楚,楚伐宋,取彭城以封鱼石。郑畔于中国而附楚,襄与诸侯共围彭城,城郑虎牢以御楚。是岁郑伯使公子发来聘,使大夫会吴于善道。外结二国,内得郑聘,有炕阳动众之应。八年“九月,大雩”。时作三军,季氏盛。二十八年“八月,大雩”。先是,比年晋使荀吴、齐使庆封来聘,是夏邾子来朝。襄有炕阳自大之应。昭公三年“八月,大雩”刘歆以为,昭公即位年十九矣,犹有童心,居丧不哀,炕阳失众。六年“九月,大雩”。先是,莒牟夷以二邑来奔,莒怒伐鲁,叔弓帅师,距而败之,昭得入晋。外和大国,内获二邑,取胜邻国,有炕阳动众之应。十六年“九月,大雩”。先是,昭公母夫人归氏薨,昭不戚,又大搜于比蒲。晋叔向曰:“鲁有大丧而不废搜。国不恤丧,不忌君也;君亡戚容,不顾亲也。殆其失国”。与三年同占。二十四年“八月,大雩”。刘歆以为,《左氏传》二十三年邾师城翼,还经鲁地,鲁袭取邾师,获其三大夫。邾人诉于晋,晋人执我行人叔孙婼,是春乃归之。二十五年“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旱甚也。刘歆以为时后氏与季氏有隙。又季氏之族有淫妻为谗,使季平子与族人相恶,皆共平子。子家驹谏曰:“谗人以君徼幸,不可。”昭公遂代季氏,为所败,出奔齐。

【译】哀公十六年,孔丘去世,哀公为孔子致悼词说:“老天不善待我,不能暂且为我留下这位老人,让他保护我一人。”子贡说:“我们国君可能不能最后死在鲁国了!我们的夫子这样说过:‘人失了礼就要昏愤,失了名分就是犯错。,失去大志就要昏庸,失去自己的本分就是犯错。夫子在世的时候,不能任用,死了却致词悼念,这不合礼义;自称‘我一人’,这不合名分。我君把这两样都失了。”哀公二十七年,哀公逊位邾,最后死于越。各种征兆中的恒阳,刘向认为是《春秋》上说的大旱。而在夏季大旱时祭天求雨叫做大雩。旱而未伤春秋两季谷物,衹叫做不雨。京房的《易传》说:“欲求得贤才却不任用,这叫做虚张声势,因此而生的灾害是地荒。荒,即因旱而荒。旱的时候有云有阴就是不下雨,再变而为无云,因而除。出兵作战超过时间,这叫做旷曰持久,因此而引发的旱灾使庄稼不能存活生长。朝野上下都隐蔽无言这叫作隔膜不通,引发的旱灾是天空无云三个月,时有冰雹击杀飞乌。到处寻求妃妾是所谓乱,引发的旱灾是三个月气温过高没有云雾。在高处建筑官府是所谓侵犯阴阳,由之导致的大旱将万物从根上旱死,常有火灾发生。地位卑低而越级是所谓僭越,由之导致旱灾是有水分的东西变得枯干,而起火。”僖公二十一年“夏季,大旱”。董仲舒、刘向认为,齐桓公死后,诸侯顺从了楚国,鲁僖公尤得楚君欢心。楚国来鲁国献俘,释放宋国的俘虏。鲁国对外倚重强大的楚国,对内暴虐而不得民心,又修建南门,兴土木之工而劳累百姓。多种祈雨而天旱无雨的情况,大致都是这类失众而天怒降灾的表现。宣公七年“秋季,大旱”。这年夏天,鲁宣公与齐侯一起征伐莱国。襄公五年“秋季,举行求雨大祭”。此前,宋臣鱼石逃奔到楚国,楚国征伐宋国,夺取了彭城,把这个地方封给鱼石。郑国背叛中原而投向楚国,鲁襄公与诸侯一起围攻彭城,在原属郑地的虎牢修筑城防用以防御楚国。这一年郑伯派使臣公子发来鲁国访问,鲁国派大夫到善道与吴国会谈。对外结交二国,内得郑使来访,从而有了暴厉扰民引发的反应。八年“九月,举行求雨大祭”。当时鲁国军队扩编为三军,季氏势力强盛。二十八年“八月,举行祈雨大祭”。此前,晋国使臣荀吴、齐国使臣庆封连年来访,这年夏天邾子来鲁朝会。鲁襄公遇上了因为暴厉A大引起的天应。昭公三年“八月,大祀求雨”。刘歆认为,昭公即位十九年了,还有幼童的心态,处在丧亲之期而无哀痛之情,属于高傲自大不得人心,从而引发天旱无雨。六年“九月,大祀求雨”。先前莒国大夫牟夷以奉献二邑之地为礼投奔鲁国,莒国因此发怒而攻打鲁国,鲁国大夫叔弓率军,抵御而打败莒军,鲁昭公得以去朝见晋国国君。鲁国对外结好大国,对内获得莒国的两邑,从邻国取胜,从而有燥阳恃力兴师动众而引发的天应。十六年“九月,大祀求雨”。先前鲁昭公之母夫人归氏去世,昭公不伤痛难过,还到比蒲举行大规模的打猎。晋国大夫叔向说:“鲁国有大丧却还不停止聚众田猎之事。国民不为国丧而哀,是心不敬君;君也没有哀痛的表现,是不念亲人。恐怕要亡国了。”此与昭公三年之事征兆相同。二十四年“八月,大祀求雨”。刘歆认为与下边的事情有关:《左氏传》载二十三年时邾国军队筑建翼地城防,返回时途经鲁国的领地,鲁国袭击消灭了邾军,俘获了邾国三位大夫。邾人向晋国告状求援,晋国就扣下了鲁国使臣叔孙躇,造年春天才放归。二十五年“七月上旬之辛卯曰举行求雨大祀,下旬之辛亥H又举行一次”,旱情太严重了。刘歆认为,当时后氏与季氏两家有矛盾,又加上季氏族内有行为淫荡的妻子进献谗言,使季平子与本族人相互仇视,人们都攻击乎子。子家驹向昭公进谏说:“那些攻击季平子的人想让您冒险,这可不好。”昭公还是讨伐了季氏,而被季氏打败,逃奔齐国。 

国学经典之《汉书》导读第二百七十三讲:志·五行志中二

定公七年“九月,大雩”。先是,定公自将侵郑,归而城中城。二大夫帅师围郓。严公三十一年“冬,不雨”。是岁,一年而三筑台,奢侈不恤民。釐公二年“冬十月不雨”,三年“春正月不雨,夏四月不雨”,“六月雨”。先是者,严公夫人与公子庆父淫。而杀二君。国人攻之,夫人逊于邾,庆父奔莒。釐公即位,南败邾,东败营,获其大夫。有炕阳之应。文公二年,“自十有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文公即位,天子使叔服会葬,毛伯赐命。又会晋侯于戚。公子遂如齐纳币。又与诸侯盟。上得天子,外得诸侯,沛然自大。跻釐公主。大夫始颛事。十年,“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先是,公子遂会四国而救郑。楚使越椒来聘。秦人归禭。有炕阳之应。十三年,“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先是,曹伯、杞伯、滕子来朝,郕伯来奔,秦伯使遂来聘,季孙行父城诸及郓。二年之间,五国趋之,内城二邑。炕阳失众。一曰,不雨而五谷皆孰,异也。文公时,大夫始颛盟会,公孙敖会晋侯,又会诸侯盟于垂陇。故不雨而生者,阴不出气而私自行,以象施不由上出,臣下作福而私自成。一曰,不雨近常阴之罚,君弱也。惠帝五年夏,大旱,江河水少,溪谷绝。先是,发民男女十四万六千人城长安,是岁城乃成。文帝三年秋,天下旱。是岁夏,匈奴右贤王寇侵上郡,诏丞相灌婴发车骑士八万五千人诣高奴,击右贤王走出塞。其秋,济北王兴居反,使大将军讨之,皆伏诛。后六年春,天下大旱。先是,发车骑材官屯广昌。是岁二月,复发材官屯陇西。后匈奴大入上郡、云中,烽火通长安,三将军屯边,又三将军屯京师。景帝中三年秋,大旱。武帝元光六年夏,大旱。是岁,四将军征匈奴。元朔五年春,大旱。是岁,六将军众十余万征匈奴。元狩三年夏,大旱。是岁,发天下故吏伐棘上林,穿昆明池。天汉元年夏,大旱;其三年夏,大旱。先是,贰师将军征大宛还。天汉元年,发適民。二年夏,三将军征匈奴,李陵没不还。征和元年夏,大旱。是岁,发三辅骑士闭长安城门,大搜,始治巫蛊。明年,卫皇后、太子败。昭帝始元六年,大旱。先是,大鸿胪田广明征益州,暴师连年。宣帝本始三年夏,大旱,东西数千里。先是,五将军众二十万征匈奴。神爵元年秋,大旱。是岁,后将军赵充国征西羌。成帝永给三年、四年夏、大旱。

【译】定公七年“九月,大祀求雨”。先前鲁定公自己率军侵略郑国,回师后修建中城之城墙。又派两位大夫率军围攻鄣邑。严公三十一年“冬季,无雨”。这一年,一年之内三次建筑台榭,奢侈铺张不管百姓疾苦。僖公二年“冬天十月无雨”,三年“春天正月无雨,夏天四月无雨”,“六月下了雨”。在此之前,鲁严公的夫人与公子庆父通奸,并先后杀了两个鲁君。鲁国人攻伐他们,夫人退到邾国,庆父逃奔莒国。僖公即位后,向南打败邾国,往东打败莒国,俘获莒国大夫。有干枯的报应。文公二年,“从十二月无雨,一直到次年秋天七月”。文公即位,周天子派使臣叔服来鲁参加僖公的葬礼,又派使臣毛伯来鲁赐文公命圭。鲁国对外与晋侯在戚地会见,派公子遂到齐国行纳币礼定婚,又与诸侯会盟。上得周天子之照应,外得诸侯之谊,傲然自大起来。把其父僖公的神主升进太庙。大夫开始专权。十年,“从正月天不下雨,直到秋天七月”。先前公子遂会同晋、宋、卫、许四国抗楚救郑。后来,楚国使臣越椒来访。秦国人来赠裢衣问丧。有干枯的报应。十三年“从正月不下雨,直到秋天七月”。先前曹伯、杞伯、滕子来朝见鲁君,邸伯来投奔鲁国,秦国使臣遂来访,季孙行父建筑诸与鄣二城。二年之间,五国君臣来鲁,国内建了两座城。因而张皇自大而失民心。一种说法是,天不下雨而五谷都能成熟,奇异少见。文公时,大夫开始专权盟会之事,公孙敖与晋侯会见,又在垂陇与诸侯会盟。之所以不下雨谷物却能生长成熟的原因,是阴弱不能出气却私自跑出来了,以象征恩施不由国君所出,而臣下作威作福私自作主办事。一种说法是,天不下雨近似于对常阴少阳的惩罚,即国君势弱所致。汉孝惠帝五年夏季,大旱,江河水少,溪谷绝流。先前征发百姓男女十四万六干人修筑长安城,到这一年城才修成。文帝三年秋天,天下干旱。这年夏天,匈奴右贤王入侵上郡,皇帝韶令丞相灌婴发车骑兵八万五千人前往高奴,打击右贤王,把他赶出塞外。当年秋天,济北王刘兴居造**,朝廷派大将军去征讨叛王,都伏法处死。六年后的春天,全国大旱。在此之前征调骑兵步兵屯驻广昌,这年二月又征调步兵屯驻陇西。后来匈奴大举侵入上郡、云中,战争波及京城长安,为此派三位将军率军屯防边境,又派三位将军屯防京师。景帝中三年秋天,大旱。武帝元光六年夏天,大早。追年,朝廷派四位将军征伐匈奴。元朔五年春天,大旱。这年,派六位将军率十余万军队征伐匈奴。元狩三年夏天,大旱。年微调全国废黜之吏到上林苑砍伐杂树,挖长安城外的昆明池。天汉元年夏天,大旱;天汉三年夏天,大旱。在此之前贰师将军征伐大宛班师回朝。天汉元年,征发罪犯戍边。天汉二年夏天,三位将军征伐匈奴,李陵败没未还。征和元年夏天,大旱。这年调遣三辅地区的骑兵,关闭长安城门,大搜捕,开始了对巫蛊案的追查。第二年,卫皇后和太子败亡。昭帝始元六年,大旱。此前大鸿胪田广明征讨益州,连年用兵在外。宣帝本始三年夏季,大旱,从东到西数千里受灾。在这之前派五位将军率军二十万征伐匈奴。神爵元年秋天,大旱。这年,后将军赵充国征伐西羌。成帝永始三年、四年夏季,大旱。

国学经典之《汉书》导读第二百七十三讲:志·五行志中二

《左氏传》晋献公时童谣曰:“丙子之晨,龙尾伏辰,袀服振振,取虢之旂。鹑之贲贲,天策焞焞,火中成军,虢公其奔。”是时,虢为小国,介夏阳之厄,怙虞国之助,亢衡于晋,有炕阳之节,失臣下之心。晋献伐之,问于卜偃曰:“吾其济乎?”偃以童谣对曰:“克之。十月朔丙子旦,日在尾,月在策,鹑火中,必此时也。”冬十二月丙子朔,晋师灭虢,虢公丑奔周。周十二月,夏十月也。言天者以夏正。史记晋惠公时童谣曰:“恭太子更葬兮,后十四年,晋亦不昌,昌乃在其兄。”是时,惠公赖秦力得立,立而背秦,内杀二大夫,国人不说。及更葬其兄恭太子申生而不敬,故诗妖作也。后与秦战,为秦所获,立十四年而死。晋人绝之,更立其兄重耳,是为文公,遂伯诸侯。《左氏传》文、成之世童谣曰:“雊之鹆之,公出辱之。雊鹆之羽,公在外野,往馈之马。雊鹆跌跌,公在乾侯,征褰与襦。雊鹆来巢。远,哉摇摇,裯父丧劳,宋父以骄,雊鹆雊鹆,往歌来哭。”至昭公时,有雊鹆来巢。公攻季氏,败,出奔齐,居外野,次乾侯。八年,死于外,归葬鲁。昭公名裯。公子宋立,是为定公。元帝时童谣曰:“井水溢,灭灶烟,灌玉堂,流金门。”至成帝建始二年三月戊子,北宫中井泉稍上,溢出南流,象春秋时先有雊鹆之谣,而后有来巢之验。井水,阴也;灶烟,阳也;玉堂、金门,至尊之居,象阴盛而灭阳,窃有宫室之应也。王莽生于元帝初元四年,至成帝封侯,为三公辅政,因以篡位。成帝时童谣曰:“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根,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其后帝为微行出游,常与富平侯张放俱称富平侯家人,过阳阿主作乐,见舞者赵飞燕而幸之,故曰“燕燕尾涎涎”,美好貌也。“张公子”,谓富平侯也。“木门仓琅根”,谓宫门铜锾,言将尊贵也。后遂立为皇后。弟昭仪贼害后宫皇子,卒皆伏辜,所谓“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者也。成帝时歌谣又曰:“邪径败良田,谗口乱善人。桂树华不实,黄爵巢其颠。故为人所羡,今为人所怜。”桂,赤色,汉家象。华不实,无继嗣也。王莽自谓黄象,黄爵巢其颠也。

【译】《左氏传》载晋献公时候的童谣说:“丙子日的早晨,龙尾星被曰光照耀,军服威武齐整,是夺取虢国的旗号。鹑火星像只鹑鸟,天策星没有光耀,鹑火星下勒马整旅,虢公可能要跑。”当时虢是个小国,隔着夏阳的险阻,靠着虞国的相助,抗衡晋国,有阳盛之坚强,无臣服之意。晋献公征伐虢国,询问卜偃说:“我能成功吗?”卜偃就用童谣来回答他说:“能成功。十月初一丙子曰的黎明,太阳在龙尾星之上,月亮在天策星之上,鹑火星在太阳与月亮中间,必定是在这个时候灭掉虢。”当年冬天十二月丙子初一,晋军灭掉虢国,虢公丑逃奔成周。周历的十二月,是夏历的十月。讲天文的都按夏历说。史书上记载晋惠公时的童谣唱道:“把恭太子改葬啊,十四年后,晋国也要遭殃,晋国再强,由他兄长。”当时,晋惠公依靠秦国的扶持得立为晋君,即位后背叛了秦国,在国内又杀死了两位大夫,国内臣民为此不满。等到改葬他的哥哥恭太子申生时不能敬重行事,所以有人写讽刺诗。后来与秦国作战,被秦军捉住,在位十四年而死。晋国人没立他的后嗣,改立他的哥哥重耳为君,造就是晋文公,后来称霸于诸侯。《左氏传》载,鲁文公、鲁成公时期的童谣说:“鸥鹤鹳鹤,国君出国,备遭困辱。鹳鹄有羽,国君在外,需送马匹。鹳鹄蹦蹦跳跳,君在干侯,要裤要袄。鹳鹄有巢,远居飘摇,裯父丧身疲劳,宋父得立而骄。鹳鹤鹳鹤,去时有歌,归来哭啼。”到了昭公时候,果然有鹳鹆来筑巢。昭公攻打季氏,失败,逃亡齐国,露宿旷野,驻留在干侯。八年后,死在国外,后归葬鲁国。昭公名裯。公子宋被立为鲁君,就是鲁定公。汉元帝时的童谣唱道:“井水冒,灭烟灶,灌玉堂,金门泡。”到了汉成帝建始二年三月戊子,北宫的井泉水位逐渐上升,冒出井口往南流去,这事如同春秋时候先有鹳鹄的歌谣,后来确有鹳鹤飞巢的验证一样。井水,属阴;烟灶属阳;玉堂、金门,那是皇帝居住的地方。此事象征阴盛而灭阳,窃居宫室的应验。王莽生于元帝初元四年,到成帝时被封为侯,位居三公辅佐朝政,藉此篡位。成帝时童谣唱道:“燕燕尾涎涎,张公子,时相见。木门琯琅根,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后来汉成帝化装为民私下出游,常常跟富平侯张放一起自称富平侯的家人仆隶,到阳阿公主家寻欢作乐,看到舞女趟飞燕并爱上她,所以说“燕燕尾涎涎”,好漂亮的外貌啊。‘张公子’即富平侯。“木门琯琅根”,是指宫门上的铜环,意思是将要尊贵了。后来果然立为皇后。妹妹进宫被封为昭仪。因偷着杀死后宫的皇子,最后都被处死,造就是“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的含意了。成帝时的歌谣又说:“邪道坏良田,谗言坏好人。桂树开花不结实,黄雀筑巢在树颠。过去为人羡慕,现在为人可怜。”桂树,赤色,汉朝的象征。花开不实,即没有子孙继嗣。王莽自称以黄为命,正应了“黄雀筑巢在树颠”。

国学经典之《汉书》导读第二百七十三讲:志·五行志中二

严公十七年,冬,多麋”。刘歆以为毛虫之孽为灾。刘向以为麋色青,近青祥也。麋之为言迷也,盖牝兽之淫者也。是时,严公将取齐之淫女,其象先见。天戒若曰,勿取齐女,淫而迷国。严不寤,遂取之。夫人既入,淫于二叔,终皆诛死,几亡社稷。董仲舒指略同。京房《易传》曰:“废正作淫,大不明,国多麋。”又曰:“‘震’遂泥,厥咎国多麋。”昭帝时,昌邑王贺闻人声曰“熊”,视而见大熊。左右莫见,以问郎中令龚遂,遂曰:“熊,山野之兽,而来入宫室,王独见之,此天戒大王,恐宫室将空,危亡象也。”贺不改寤,后卒失国。《左氏传》襄公十七年十一月甲午,宋国人逐狾狗,狾狗入于华臣氏,国人从之。臣惧,遂奔陈。先是,臣兄阅为宋卿,阅卒,臣使贼杀阅家宰,遂就其妻,宋平公闻之,曰:“臣不唯其宗室是暴,大乱宋国之政。”欲逐之。左师向戌曰:“大臣不顺,国之耻也,不如盖之。”公乃止。华臣炕暴失义,内不自安,故犬祸至,以奔亡也。高后八年三月,祓霸上,还过枳道,见物如仓狗,橶高后掖,忽而不见。卜之,赵王如意作崇。遂病掖伤而崩。先是,高后鸩杀如意,支,搉其眼,以为人彘。文帝后五年六月,齐雍城门外有狗生角。先是,帝兄齐悼惠王亡后,帝分齐地,立其庶子七人皆为王。兄弟并强,有炕阳心,故犬祸见也。犬守御,角兵象,在前而上乡者也。犬不当主角,犹诸侯不当举兵乡京师也。天之戒人蚤矣,诸侯不寤。后六年,吴、楚畔,济南、胶西、胶东三国应之,举兵至齐。齐王犹与城守,三国围之。会汉破吴、楚,因诛四王。故天狗下梁而吴、楚攻梁,狗生角于齐而三国围齐。汉卒破吴、楚于梁,诛四王于齐。京房《易传》曰:“执政失,下将害之,厥妖狗生角。君子苟免,小人陷之,厥妖狗生角。”景帝三年二月,邯郸狗与彘交。悖乱之气,近犬豕之祸也。是时,赵王遂悖乱,与吴、楚谋为逆,遣使匈奴求助兵,卒伏其辜。犬,兵革失众之占;豕,北方匈奴之象。逆言失听,交于异类,以生害也。京房《易传》曰:“夫妇不严,厥妖狗与豕交。兹谓反德,国有兵革。”成帝河平元年,长安男子石良、刘音相与同居,有如人状在其室中,击之,为狗,走出。去后,有数人被甲持兵弩至良家,良等格击,或死或伤,皆狗也。自二月至六月乃止。鸿嘉中,狗与彘交。

【译】鲁严公十七年“冬季,多麋鹿”。刘歆认为毛虫之孽造成灾害。刘向认为麋的毛色是青的,这近于青祥。麋字的发音是迷,当指母兽中好淫的一种。当时,严公将要娶齐国的淫荡之,事情的征象先显示出来,天帝似乎在警戒说:不要娶齐国女人,她淫荡而乱国。严公不醒悟,还是娶了。这位夫人来了之后,与两个小叔子通奸,后来都被处死,国家也几乎灭亡。董仲舒的看法与此大致相同。京房的《易传》说:“荒废正道,行为淫乱,太不明白,国内就多有麋鹿。”又说:“《震》卦坠泥,其灾是国内多麋。”昭帝时,昌邑王刘贺听到有人说:“有熊!”一看。果然是只大熊。但左右的人谁都没看见,他问郎中令龚遂这是怎么回事,龚遂说:“熊,山林中的野兽,却来到宫裹,还衹您一人看到,这是天帝在告诫您呀,恐怕王宫要废弃而空无其主了,这是危亡的象征。”刘贺没有醒悟而改悔其恶行,后来终于失国。《左氏传》载,襄公十七年十一月甲午曰,宋国人追赶一只疯狗,疯狗跑进华臣的家,人们也跟着进来。华臣吓坏了,就逃奔到陈国。在这之前,华臣的哥哥华阅做宋国的大臣,华阅死后,华臣派盗贼杀死了华阅的管家,就占有了华阅的妻子。宋平公闻知这件事,说:“华臣不仅施暴行扰乱了他的宗室家族,还要大乱宋国政坛。”要把华臣驱逐出国,左师向戌说:“大臣大逆不顺,是国家的耻辱,不如掩盖起来。”宋公才罢休。华臣横暴而丧失道德仁义,心裹也不踏实,所以犬祸由天而降,从而逃亡。汉高后八年三月,到霸上作祈神除祸的祭祀,还朝的路上经过枳道,见一个像黑狗一样的东西抓住高后的腋下,忽然又不见了。占卜此事,说是赵王刘如意的冤魂作祟。于是高后因腋伤而驾崩。在此之前,高后用毒酒杀死了刘如意,砍断了他母亲戚夫人的手足,挖去了双眼,使她成为所谓的人猪。文帝后五年六月,齐国的雍城门外有一只狗头上长角。在此之前,文帝的哥哥齐悼惠王死后,文帝把齐国地盘分割,把嫡子外的七个庶出之子都封了王。这些弟兄都强大起来,有张皇自大的野心,所以犬祸出现。犬是看守门户的家畜,角是兵器的象征,长在前面,尖向上的武器。犬不应长角,这如同诸侯王不应举兵指向京师一样。天帝早就这样告诫人们了,可诸侯王都不醒悟。六年后,吴、楚两王发动叛乱,济南、胶西、胶束三诸侯王响应,带兵到齐国。齐王还为朝廷据守临淄,这三国就对齐包围。这时朝廷军队大破吴、楚叛军,就顺势攻来,杀了四个响应造**的王。所以说天狗下降到梁,吴、楚就玫梁;狗在齐长角,三国就围攻齐。朝廷最后在梁大破吴、楚,在齐处死了四个叛王。京房之《易传》说:“执政有失误,下面就会有人谋害作乱,出现的妖祥就是狗头长角。君子苟且免祸,小人却要陷害他,出现的妖祥也是狗头臣角:”景帝三年二月,邯郸有狗与猪交配一这种悖乱反常的现象,近乎犬猪之祸。当时趟王刘遂叛乱,与吴、楚二王阴谋造**,还派人到匈奴求兵援助,最后败L伏法:犬,这是兵家失众求援的征兆;猪,这是北方匈奴的象征。不听逆耳忠言,与异族勾结,制造祸害。京房《易传》说:“夫妻关系不当,其妖象是狗与猪交配。这叫做反性,国家要有战乱。”成帝河平元年,长安有石良、刘音两个男人同住在一个屋内,看见有一个像人的东西在他们的屋裹,一打,那束西变成了狗,跑掉了。这以后有好几个人身披甲胄手持兵器来找石良打架,石良等跟来人格斗,这几个人有的死有的伤,一看都是狗。这事从二月一直闸到六月才停止。鸿嘉年间,狗与猪交。

国学经典之《汉书》导读第二百七十三讲:志·五行志中二

《左氏》昭公二十四年十月癸酉,王子晁以成周之宝圭湛于河,几以获神助。甲戌,津人得之河上,阴不佞取将卖之,则为石。是时,王子晁篡天子位,万民不乡,号令不从,故有玉变,近白祥也。癸酉入而甲戌出,神不享之验云。玉化为石,贵将为贱也。后二年,子晁奔楚而死。史记秦始皇帝三十六年,郑客从关东来,至华阴,望见素车白马从华山上下,知其非人,道住止而待之。遂至,持璧与客曰:“为我遗镐池君。”因言“今年祖龙死”。忽不见,郑客奉璧,即始皇二十八年过江所湛璧也。与周子晁同应。是岁,石陨于东郡,民或刻其石曰:“始皇死而地分”。此皆白祥,炕阳暴虐,号令不从,孤阳独治,群阴不附之所致也。一曰,石,阴类也,阴持高节,臣将危君,赵高、李斯之象也。始皇不畏戒自省,反夷灭其旁民,而燔烧其石。是岁始皇死,后三年而秦灭。孝昭元凤三年正月,泰山莱芜山南匈匈有数千人声。民视之,有大石自立,高丈五尺,大四十八围,入地深八尺,三石为足。石立处,有白乌数千集其旁。眭孟以为,石阴类,下民象,泰山岱宗之岳,王者易姓告代之处,当有庶人为天子者。孟坐伏诛。京房《易传》曰:“‘《复》,崩来无咎。’自上下者为崩,厥应泰山之石颠而下,圣人受命人君虏。”又曰:“石立如人,庶士为天下雄。立于山,同姓;平地,异姓。立于水,圣人;于泽,小人。”天汉元年三月,天雨白毛;三年八月,天雨白氂。京房《易传》曰:“前乐后忧,厥妖天雨羽。”又曰:“邪人进,贤人逃,天雨毛。”史记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九鼎震。金震,木动之也。是时,周室衰微,刑重而虐,号令不从,以乱金气,鼎者,宗庙之宝器也。宗庙将废,宝鼎将迁,故震动也。是岁,晋三卿韩、魏、赵篡晋君而分其地,威烈王命以为诸侯。天子不恤同姓,而爵其贼臣,天下不附矣。后三世,周致德祚于秦。其后秦遂灭周,而取九鼎。九鼎之震,木沴金,失众甚。成帝元延元年正月,长安章城门门牡自亡,函谷关次门牡亦自亡。京房《易传》曰:“饥而不损兹谓泰,厥灾水,厥咎牡亡。”《妖辞》曰:“关动牡飞,辟为亡道臣为非,厥咎乱臣谋篡。”故谷永对曰:“章城门通路寝之路,函谷关距山东之险,城门关守国之固,固将去焉,故牡飞也。”

【译】《左氏传》载,昭公二十四年十月癸酉曰,王子鼂把成周的宝圭沉到黄河襄以祭神,希望得到神的帮助。甲戌曰,渡口船家从黄河边捡到宝圭,周大夫阴不佞取来要卖掉,竟变成一块石头。当时王子鼂篡夺天子之位,万民不服,号令无人听从,所以有玉变之事,这近于白祥。癸酉曰沉入,而甲戍曰就出来了,这是神不受享的验证。玉化为石,意味着贵者将变成贱者。二二年后,王广鼂逃奔楚国而死。历史上记载,秦始皇帝三十六年,有位郑地的客人从关东来,走到华阴,远远望见白马拉着白色的车从华山上下来,心裹知道车上的不是凡人,于是停在道上等着看一看。车到跟前了,车上的人把手中的璧交给客人说:“请替我送给镐池君。”接着又说:“今年祖龙死。”说完就忽然不见了。郑地来的客人把璧进呈上来,一看,正是秦始皇二十八年过长江的时候为祭神而沉到江中的那块璧。造事与周子鼂那件事所应相同。这一年,有陨石落在束郡,百姓中有人在石上刻了一句话:“始皇死而地分。”这都是白祥,这是孤阳独裁,群阴不附和所导致的。一种说法认为,石属阴类,阴持高节而自愿,臣下将要危害君主,这是赵高、李斯的象征。秦始皇不知敬畏和反省自身,反而把附近的百姓都杀光了,把陨石烧毁。这一年秦始皇死掉,三年后秦朝灭亡。汉孝昭帝元凤三年正月,泰山莱芜山南侧汹汹有声,好像是几千人在喧哗。人们去看,见有一巨大的石块自己立起来了。石高有一丈五尺,粗有四十八围,入地有八尺深,有三个较小的石头在下边像是它的足。石立的地方,有几千只白乌鸦聚在一旁。眭孟认为石属阴类,是小民的象征,而泰山是群山所宗的山岳,是改朝换代,新天子来此告诉天帝之处,造说明要有庶当天子了。眭孟被判有罪而处死。京房之《易传》说:“‘《复》,崩来无咎。,自上而下叫做崩,其所应就是泰山的石头从高处坠下,圣人受命为君,入君为虏。”又说:“石立如人,预示庶民将为天下之长。石立在山上,新的天子当出自同姓;石立在平地,当出自异姓。立在水中,当是圣人;立在泥塘,就是小人了。”天汉元年三月,天上降落白毛;三年八月,天上降落白色长毛。京房《易传》上说:“先乐而后忧,出现妖祥就是天降羽。”又说:“邪人进,贤人逃,天上降毛。”历史上记载,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九鼎震动。金有震,这是木气动荡造成的。当时周室衰微,刑罚苛重暴虐,民众不服从号令,从而乱了金气。鼎,这是宗庙中的宝物。宗庙将要废毁,宝鼎就要迁移,所以发生震动。逭一年置迩的韩、赵、魏三家大臣篡夺晋君之位而瓜分了晋国,威烈王封他们为诸侯。天子不救同姓的晋君,反而把乱臣贼子封爵,天下的臣民们不再附属和承认周天子了。过了三代,周天子将福佑让给了秦国。后来秦就把周灭掉,而取走九鼎。九鼎的震动,是木害金,表明大失天下民众。成帝元延元年正月,长安城章城门的锁簧不翼而飞,函谷关第二个关门的锁簧也自己没有了。京房《易传》说:“饥荒之年而不行节俭,这叫做奢侈,要闸水灾,其灾殃的征兆就是丢锁簧。”《妖辞》说:“关门震动锁簧自飞,国君无道臣为非,其灾祸就是乱臣阴谋篡位。”所以谷永回答说:“章城门是通往天子正宫的必经之路,函谷关是抵御山东的险要,城门则关系到保卫国家的固防,固防要丢了,所以锁簧就自己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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