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一记花开一记年，少年英雄世无双

刚上师门的时候，沐念白还爬上了师门外面的石榴树上掏鸟蛋，见到师父带着一个年轻好看的少年在身后，那少年唇红齿白，眉间清冷凝神，透着傲骨凌霜的潇毅，又像那些刚出阁的少女，羞涩而含蓄，若不是见他这一身男儿的装束，沐念白还以为，这就是一个小姑娘呢！

山中的盛景，尽收眼底，少年对这美景感慨表于颜外，自然逃不过坐在了树上的沐念白，于是便撒开了青年道士的手，走到树下，抬头仰望树上之人，树上之人朝着他微微一笑。

几分天真，几分无邪。

那一刻，风吹落叶，飘零如雪，一篇金黄的落叶打在了少年的头上，反而犹如仙人下凡，超凡脱俗。

“你是沐师兄？道长叔叔经常跟我提到过你，说你爱穿着一件黑色的道袍，古灵精怪，而且还经常欺负山中的小野兽，今日一见，果然不似一般的小孩！”

“哼！你还长得像小姑娘呢，要不我叫你师妹如何？”

“呵呵！你真可爱，你叫我师妹，那我叫你白卿，好了，反正以后都是同门了，也不差行了这夫妻之实。。。”

少年只觉得这样好玩，却不知已经激怒了在树上玩鸟的沐念白。

沐念白从枝头上摘下一个青绿石榴，扔向那个初来乍到的少年，少年没有学过武艺，但能感觉从前的经历是他养成了格外灵敏的五感，眼疾手快，便将那个扔下来的石榴接住，而且还咬上了一口！

滋味甚好，有点涩口，但是满腔回甘。

“嗯！好吃，果然是天玄山中天宫来，不似凡间烟火物，这山中的果子就是好吃。”

但是，沐念白也是师门中出了名的顽劣子弟，心想着一石不成，再来一招，于是便将刚才掏下来的鸟蛋，一个又一个像暗器一样，飞了出去，少年本想躲过，可是来者众多，脸上躲过了一劫，身上的锦衣华服就黏糊了一身。

收获到成功的喜悦的沐念白在树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沐念白不知道就是这样的一点点的小调 皮，却弄得少年芳心动乱，往后年华，再世艰难，只消望上你一眼，烦恼便可抛之脑后，烟消云散。

少年心想，要是以后此人能跟他在一起，也挺好。少年用地上的树叶摸了摸蛋清，然后说道：

“白卿，你看这鸟蛋多可惜啊，雄鸟和雌鸟一年才相交一会，生了一窝子的鸟蛋，万物生生相惜，我们活得如此惬意，也正是因为有这么多好看的鸟儿的陪伴，就这样被你砸在了我身上了，可惜的很！要是下次你还掏到鸟蛋，你送给我，我帮你煮了，都给你吃，可好？”

沐念白落下了一只眼的眼皮，伸出长长的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说道：“老子才不听你在这胡扯天道自然呢！这地盘是我的，以后也得听我的！”

少年微微一笑：“好！好！好！我以后听师兄的话就是了！”

此时，身后上来了一个白衣道士，沐念白一见到那道士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做了个揖。

说道：“徒儿，拜见师父！”

“念白，你又在耍鸟不好好练功，为师说了你多少次，为人谦虚，你若是还这样，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

“嘿嘿！有师傅在，徒儿天不怕地不怕！”

“这是你的小师弟，为师下山的时候带回来的，以后就跟你住一个房间，你好好传授他本门的功夫和心法，若是你以后还敢欺负他，为师定不饶你！可知道？”

沐念白挠了挠后脑勺，不悦地说道“啊！师傅，你可别说真的，徒儿经不起折腾，刚才分明是这个人一直调戏徒儿，师傅明鉴啊！”

“为师主意已定，你就别再推辞了！”

一听此言，少年便高兴了挽起沐念白的胳膊，说道：“在下赵无双，白卿，赐教！”

一记花开一记年，少年英雄世无双，日后，赐教了，师兄。

那天暮色斜阳下，两个十四岁大的少年便结下了缘分。

（02）白卿！你可真把我当成小姑娘了？‍

天玄山在江湖上是有名的洞天福地，钟灵毓秀，云雾缭绕，居住在这里的修道这人，都有那么一点仙人之姿态，沐念白的师傅就是大门派当中的风雅公子，出家掌门之时只有二十有五，一直到现在，还有着当年少年的模样。

赵无双来到天玄的那天晚上，和沐念白同床共寝，两个雪一般的少年，夜里安静的就连旁边的蟋蟀声都能细细听到，那天，他很晚才睡下去，而旁边的沐念白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

秋天山中凉透得很，而对于赵无双来说，两个人在屋子里面，却异常温热，看着熟睡的沐念白，赵无双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放他的脸上，无边岁月，花前月下，甚是迷人。

渐渐地在混沌的睡意当中，赵无双合上了双眼，这是他自从那日之后，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本以为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可是梦里徘徊，依然回想起了当日的种种。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赵无双满头冷汗，一直在沐念白的怀中哭泣，而且还一直断断续续地说着：“爹娘！爹娘！你们不要离开我。”这样的话！

“喂！混小子，你醒醒！别在我怀里哭哭啼啼的！我又不是你娘！”

沐念白不懂的人间天伦，自小在山中长大，就只有师傅一人和几个师兄弟，师徒情谊胜过所有，现下，也不知如何劝信这个昨日还风度翩翩之人。

正在此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小姑娘，一进来便看到了两个衣着不整的少年在床上，一个哭着，一个一脸尴尬无语，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少女手中端着的差点轰然一下，摔落了在地上。

愣了几许，然后生气地说道：

“师兄！！！你！你！你！断袖，而且还是跟这个刚来没几天的小子！说好的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说完便甩门而出，愤然而去！房间的门不大，但是胜在小姑娘的力度还算可以，一把便将门给摔坏了。

沐念白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看到小师妹生气地紧，辩解说：“哦！师妹！！！啊啊啊！师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想等等！断袖是什么？”

那天之后，小师妹一见到沐念白的时候，总会回想起在师兄禅房中的不堪入目的场景，情敌多是眼中钉肉中刺，小师妹与沐念白从小便相识相知，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人给占了便宜，自是多看不惯的。

有一次，在山中习武的时候，沐念白便会想起了，那日小师妹口中说的那个“断袖”，直接向师妹讨教，定是又会惹她生气，沐念白不知何意，知晓赵无双从山下来，定这些奇闻怪谈。

于是便凑过去，勾起他的下巴问道：“哎！赵姑娘！“断袖”是何意？”

“白卿！你可真把我当成小姑娘了？”

“哼！我问你话呢！快说，不然，这荒山野岭的，本少侠可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怎料，赵无双却反击一倒，将沐念白直接按倒在地上！落叶千丈，不及君之深情。

赵无双两眼盯着沐念白的脸，看了许久，然后说：“所谓“断袖”，就是，你若是姑娘，我是君子，执尔之手，与子偕老。”

“哦！！！原来......“断袖”是这个意思啊！呵呵额！那跟我喜欢小师妹有什么区别？那我要跟小师妹天天断袖，断袖一辈子！”

却冷不及防，身上之人神色大变，眉头邹紧：“不行！“断袖”只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

“啊！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不许你跟师妹一起！”

两人相视，无语凝噎，不知为何，沐念白竟有些心中跳动，就像赵无双的血液沸腾。

两人迷了眼，中了邪，那种邪念，叫温情。

沐念白想把身上之人推开，却发现已经无能为力，初来之时，那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现在武功依然在他之上。

初见那年两人都是十四岁，沐念白一月生辰，赵无双生在九月九，按理说，赵无双应该叫他一声哥哥。

（03）我愿与你御剑驰空，摘星挽月

赵无双上山已有两年，两年以来已经将天玄派的武功要领掌握，剑法如流水，虽然在江湖上还排不上辈，但是也算是驰骋江湖。

那日习武之后，在夜间山中的冰泉中，赵无双和沐念白在水中沐浴，清泉之水，冰若寒玄，若是平常人在这水中待上半刻便会寒气入骨，但是习武之人有罡气护体，在冰泉中却能提升内里。

沐念白依旧是那副不懂真情的模样，而赵无双已然燥热无余。

“听说，这冰泉是当年师傅和一位教中的大弟子发现的，那大弟子在师傅那一辈中是独一无二的高手，跟师傅一起并称“天玄二绝”，后来退了江湖，入朝为官了。”

沐念白叨叨地说起了本门门派以前的一些往事，赵无双不是在教中长大，自然不知晓这些东西，若是当成江湖趣闻，也不妨听听。

赵无双说道：“哦！还有这种事情，江湖之人也会有入仕的一天，那后来怎么样了？”

“其实也算不上入仕，大师叔本来就是像你一样，从山外带回来的，他本就是朝廷将军的公子，因为与祖师有渊源，于是就上山学武来着！”

“师叔本是一个底子极差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家中才将他扔上了天玄山，给祖师教导，祖师第一眼看见师叔的时候，摇了摇头，也都觉得，此人不是习武的料子，放在我们这儿也是徒减年华，还不如回到京城，当他的世家公子去。”

赵无双默然，想起了当日的自己，经历是何曾的相似。

“那时候，只有师傅一人抓住小师叔的手，跟祖师说，让他跟我，我能教会他，师傅师傅，你别让他走。那时候，近乎是一种哀求的目光，祖师见有徒弟愿意看着他，便也勉强留了师叔下来！”

“他们桃花树下结拜成为义兄，誓约，这辈子都是好兄弟。”

绕过泉水，沐念白抬着下巴，眼睛勾勾地盯着赵无双：“你知道，当初他们的誓言是什么吗？”

这突如其来的万般挑逗，在沐念白身上还是第一次出现，许是，冰泉有催o情o至o欢之功效？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啊！若是天玄不倒，他们兄弟永不分离。”

“呵呵！这可是海誓山盟啊！”

“是啊！上一辈人的海誓山盟！怎么，你羡慕？”

赵无双软软地躺在冰泉的石壁上，舒适宁人，说道：“倒是没有，但你可知道，我的誓约是什么吗？”

“是什么？难不成也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什么的？”

赵无双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就像晚间的微风：“都不是！”

“那是什么？”

“我的誓约是......与你御剑驰空，摘星挽月。”

说罢，沐念白忽然觉得一腔热血涌上项脖。从前的泼辣顽劣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别人意念上的攻城略地，慌乱、心乱、神乱，万般情绪交织在一起。

“你...你...你！！！你想~~干嘛~”

忽然间，嘴巴封住，眼前一黑，万籁俱静。

（04）师傅与师叔的前尘

说起师傅和师叔的事情，其实， 还有后话，那日师傅和师叔在桃花树下誓约之后，便一起在山中修行，后来才发现，师叔并不是无练武的底子，只不过是大器晚成，在师傅的辅佐之下，短短一年，便练会了本门的第一绝学，双玄剑法，跟他同修的正是师傅。

门派中人对他们两眼相看，修炼到第九重的时候，唯独最后一重，迟迟攻克不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二人发现了这隐蔽在天谷崖下的冷泉，冷泉的寒气，推动着体内的罡气，化气御剑，剑气逼人，从此造就武林上的“天玄双绝”

那年下山，带着一众武林人士，攻下了魔教总坛阴阳殿，双剑合璧，将魔教教主杀死在阴阳殿，从此之后，江湖上声名远扬。

而相比之下，魔教却流落四方，不成气候，剩下的欲孽也遭到了武林人士的围剿，弄得跟过街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本以为可以快意江湖的过上潇洒自如的日子，没想到师叔的世家传来消息，皇帝派兵攻打胡人的领地，带兵的就是师叔的父亲，皇帝昏庸无能，连累的可是底下的臣子的安危。

纵使朝廷上一再反对，贸然出兵势必会中了敌军的圈套，可是刚登基的皇帝却急功近利，向来，亲临战场的又不是他，管你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再不济，就是损兵折将罢了。

到时候，战胜，则皇帝英明，战败，则将军之过。

果不其然，将军带着家中将领潜入敌国的的时候，三战三败，最后还被敌军抓拿当了俘。而且胡人还带着兵马势如破竹地杀了过来，仅仅两个月，已经占据了边疆的一大块国土。

消息一出，撼动了整个朝廷。

那时，朝堂上下竟拿不出一个可以带兵打仗的大将军，那时，才想起当初被送进天玄山学武的那个最小的儿子。

人生多是几轮回，当年轻如鸿毛，如今却重若泰山。

那时候，老将军夫人带着师叔的亲娘，也就是将军府的庶娘来到了天玄山，请师叔出山。

那一夜，师叔和师傅冷泉里呆了许久，夜里的萤火虫荧光泛绿，两个少侠脸上写满了不舍和依恋，多年以前，曾经也是在同一个地方，他们修炼成了“双玄剑法”

也曾经在这里度过美好的夜晚，沐浴，嬉戏，还有少年人的羞涩，从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还不懂得什么是同门兄弟之情，什么是恋人间的情感。

但是，那一晚之后，他们终于明白了，却是在离别之际。

师叔离开后不久，从此江湖上的“天玄双绝”不再，而朝廷之上，却多了一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师叔带着兵马，击退了胡人的军队，抓住了他们的首领，本想着用人质换回老将军，却不想，胡人破罐子破摔，直接在对阵的时候，就将老将军和师叔的哥哥们斩o首。

至此之后，将军府，只剩下师叔一根独苗。

师叔为父报仇，杀到了胡人的老巢，将他们一个国家都灭了。

朝廷嘉奖他为振国将军，将公主许配给了他。

师叔走了之后，祖师不久也仙逝，师傅出了家，当了掌门，从此不娶。

这就是师叔和师傅的前尘往事。

沐念白说道：“我也是从师兄们那里听来的。”

（05）师兄，这你可就不对了，是你当初负了我的

冷泉之中的两人，如胶似漆，不可开交，却在此时远处的山上，火光升天。

“那是天玄派的大殿，天玄出事了，我们快回去！”

沐念白顾不上方才的欲仙欲死，看着自己家的门派被少了，马上便穿上了衣服会去打探究竟，却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或是来者不善。

赵无双说道：“你先别着急，我们现在会去也赶不及了，我们躲起来，看看来的是何人？”

“天玄都被烧了，你让我怎么冷静，又不是你家，你这个本路捡来的。你要是怕死你就别跟着，算是老子看走眼了。”

还未等沐念白说完，赵无双就已经堵上了沐念白的嘴巴，躲到了一旁的石壁后面，来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婆娑，步伐慌乱，等那人靠近之时，赵无双拔出身边的佩剑，跃然而起，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那人用剑躲过了一击！

“是你？赵无双！师兄呢？”

此时，沐念白从石壁后面出来，连忙拉着她的手，问道：“师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

“哼！什么事？你倒是问这个姓赵的小子！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是当年那入了士的师叔的亲儿子，姓赵的师叔被当朝的皇帝污蔑谋反，诛了九族，他的母亲在逮捕他们一家之前，被皇帝骗到了皇宫，最后还被被活活赐死在了皇宫里面，师傅就是去劫法场，救了这小子才惹祸上身的。”

沐念白恍如惊雷，竟想不到，身边之人会有如此身世：“你.....你，说的是真的？”

“那皇帝现在派着兵马上山来要的就是这小子，师傅却硬是不肯，救过被人暗算，死在了天玄掌堂上！师傅临走前就交代我，让我带你们离开！现在快跟我我从小路走！”

师傅已死，天玄灭门，或者，一开始，从师叔和叔父的恩怨那时候起，就注定是孽缘。

三人从小路包抄，走过了密林，寻着下山的道路，却在此时，前方火光弥漫，犹如一个吞噬一切的恶鬼。

小师妹突然向后出了三根银针，赵无双躲避的及时，未伤他半分，而沐念白根本就没有想到，师妹会对他下毒手，银针射中了他的肩膀，瞬间，毒入血液。

赵无双腾空抱起沐念白。

“你才是叛徒，天玄山山路艰险，要是没有熟悉地形的人带路，根本就不可能上山，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女人放声大笑：“哈哈！为了什么，就是看不惯你这对狗男男！看不惯你这个抢走我师兄的人！看看，你们赵家人都把天玄毁成什么样了！快来人啊！赵家的欲孽在此！”

沐念白掩住胳膊，吐了一口鲜血，说道：“最毒妇人心！”

“师兄，这你可就不对了，是你当初负了我，怎么又回过头来说我最的妇人心呢？若是你当初和我在一起，若是当初师傅没有带着这孽种回来，怎会有今天的一切，都是这姓赵的害的！”

说罢！前方一路人马杀了过来，奔走之时，林鸟飞绝，刀光剑影，那笑着的女人身后，是千军万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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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我想浪迹天涯，旁边有你

那女人大喊一声：“给我杀！”

无数个官兵挥着大刀砍了过来，火光月色，刀光剑影，无一不显露着杀戮的气息，纵然是再强大的武林高手在这人海之中也会死于乱剑之下。

沐念白说道：“姓赵的，你先走，别管我了！”

赵无双浅笑微颜：“说什么鬼话呢！今天来不及把你给办了，就算是死，我也得死的风流！”

“可是我已经中了毒，恐命不久矣！”

话未说完，赵无双单手将沐念白搂住腰间，拔出无双剑：“你扫左边，我杀右边，你要是敢死了，我今天就把你的尸体抬回去，扒o光了，再......”

沐念白中毒为解，加之被他这么一气：“额.....你！！！”

“你怎么样了？”

他们已经来不及说更多，见齐飞扬，血光冲天，现在他们杀掉一个算一个，更何况还一个叛徒在一旁，虽说武功不高，但也难缠的很。

那女人忽然又投出了三根银针，在赵无双的脸颊切缝而过，幸好躲闪的及时，不然又中了她的暗算，那三根针被赵无双用剑回旋了回去，杀不死那女人，在她旁边的一个士兵却成了她的挡箭牌。

那女人继续向他们连连出击，杀心见起，谁也住当不了她的毁灭之心。

沐念白说道：“师妹，你背叛师门，你良心何在？”

“呵！，良心？当初大师兄在我上山之时，称我年幼，侮辱我的时候，谁跟我谈良心，我那时找师傅说起此事，他却轻信了那混账东西的胡话，说我发小姑娘脾气，置之不理，那时，我才十岁，却日日忍受着一个麻子脸的男人侮辱。哈哈哈！！真是可笑啊！”

“那天你还记得吗？我站在冷泉上面的山崖上，正准备跳下去，那天我都不知道有多痛苦，宁愿一死了之也不愿再受他的欺凌，而那时，你正好出现了，你拉着我的手，去山上摘野果子，去掏鸟蛋，那时候多开心，我本以为，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怎料到，你也是那负心汉！！！”

女人的痴狂令沐念白震惊不已，从前的小师妹，如今却已然成魔。

忽然，那女人背后被人砍上了刀，正是那刚才被她拿来当箭靶子的那个士兵。

“你这女人，就算死，我也拉着你垫背！”

那女人背后迸发出来的血浆，染红了士兵的整张脸，狰狞着，狂啸着，然后那女人狂怒地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削肉如泥，将士兵大卸八块。

猝不及防，又是一刀。

那女人、赵无双、沐念白三人齐声叫道。

“师傅！！！”

“师傅，你没死？”

“这点化骨丸还奈何不了我，今日她在做的饭菜里下毒，以为我真是死绝了，才通风人报信让皇帝的人上山来灭我天玄！怎料到，我用内力把体内的毒逼了出来，休整了一会我便下来寻你们，见林中火光乱作一团，便知道肯定是打起来了！”

那日，天玄山，灭了。。。一夜之间，一个江湖中的百年老店，从此不复存在，听说，那一天，整个天玄教的人都死光了。

后来，在塞外，有一行三人，驾着马走往边疆。

一个男的说道：“你想去哪？”

“嗯......我想，浪迹天涯，身边还有你！”

“那你不报仇了？不报了，恩恩怨怨，何时能了啊！倒不如，带着你，好好过一辈子！”

旁边一个被他们忽略的青年道士咳了两声：“咳咳！你们当我死了吗？”

番外：

当年，那赵将军有了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抱着那孩子上山，找自己的师兄给这个孩子去一个名字，师兄感慨，那孩子长得真像他的爹爹，回想起当日的“天玄双绝”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回忆啊！于是就给这个孩子取名“无双”寓意，双绝不再。

那时候，师兄收的一个最小的徒弟，从一旁走了出来，就拉着无双的手不肯放，赵将军见与那孩子有缘，于是也想给他取一个名字，赵将军原名，赵沐白，那就叫他“念白”吧，希望日后，师兄见到念白，就像见到他一样。

无双和念白可能忘了，当年，在天玄教的那晚，师兄和赵将军同寝，而无双和念白一起。

文/在下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