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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物语 | 米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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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 「蜀水巴人」

米粉是南方人的“面条”,也是他们几乎一日不可或缺的主食。

说米粉像面条,仅仅是指形态而言。瞧瞧,一样的细细溜溜,一样的白白净净,捞出盘卧在兰花瓷碗中,浇葱花儿浇辣丁儿,搁肉片儿搁卤蛋,一样的相宜相配。乍一看,它们很像孪生兄弟。其实,它们的出生真正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一个娘家是麦,一个娘家却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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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米粉甲天下桂林的青绿山水天下一绝,如果要桂林人来评说家乡,还有一绝,那就是马肉米粉。马肉米粉所用的米粉劲道弹牙,色泽白亮,米香浓郁。汆烫米粉的汤需用马骨汤,与米粉相配的马肉用传统的腌、腊方式制成。雪白的米粉,披上玛瑙一般的腊马肉,点缀一点儿碎葱花儿,再加一勺炸的酥脆的小豌豆,一碗勾魂摄魄的桂林马肉米粉,就此和桂林山水一块儿,深深地刻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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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米粉米粉在桂林名头绝响,恐怕和一个传说有关。据说秦始皇纵横天下的时候,秦兵攻伐至桂林一带,关西大汉离开了油泼面臊子面,战斗力都成了问题。情急之下,聪明的军厨就地取材,把大米磨成米浆,再做成面条一样的米粉,无中生有地创造了一个满足北方人胃口的米族新品种。

类似的说法还有一个,事涉客家人的族群迁徙。当然,客家的源流同样肇始于秦征岭南时期,客家人由北向南,一路跋涉,离产麦区渐行渐远,跨越岭南,奔向闽浙赣粤,日甚一日地成为产稻区的新的主人。可是,味蕾的改变永远滞后于地域的变化,而思乡之情又无时不刺激着客家人吃面的渴望,于是,米粉也就在无数次的试错失败中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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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真假至今已经无从考究,但是,可以知道的是,除了桂林米粉,客家米粉同样跻身于全国十大米粉之列。客家米粉几乎全是手工擀制,再经阳光曝晒变成粉干。看到这种便于储存的形态,似乎还能让人隐约想起客家人的祖先们,长途迁徙的情状。当然,这种粉干韧劲儿十足,可炒可煮,就像北方人爱吃手擀面条一样,饱肚儿耐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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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思勰在《齐民要术》里,有过米粉的零星记载。隋唐一些笔记史料,也有记录。至宋,米粉已经成为人们餐桌上的寻常物。

真正不能小看了大宋,现今我们所喜欢的一切食物,几乎都能从当年繁盛的“汴京”和“临安”街市里,找到它们相对应的原型。陆游在《老学庵笔记》中,曾经详细地介绍过“集英殿宴金国人使”共计“九盏”的席面,其中“第七奈花索粉”,即是担当国宴角色的米粉!

岭南之地·米粉“变身”到了“不时不吃、不鲜不吃、不生不吃”的粤地,米粉经历了一个形态上的悄然变化,除了面条状的米粉外,此处真正大行其道的是两样儿:肠粉和河粉。干炒牛河看起来是一道普通的粤菜,却很考验厨师的功夫。河粉不能炒碎,牛肉出锅要嫩,所配的芽菜还不能塌,急火快炒又须入味纯正。所以勤行有此一说,看一个粤菜厨子手艺如何,就让他炒一道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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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肠粉,那简直是广东早茶里的生力军,广州陶陶居大清早起来,一个餐位难求,就可见出肠粉对于食客的磁力。肠粉的衡量标准是“滑、爽、嫩”,粉里包裹的馅料猪牛肉虾仁皆可。但无论怎么做,肠粉牛河都是米粉的兄弟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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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东西去或者北上,在云南或者武汉稍作停顿,依然可以看见米粉家族成员。云南的过桥米线,似乎是米粉的高大上待遇:鸡汤、猪里脊、鸡脯肉、豌豆尖、草芽丝......一样也少它不得,这么齐全的主料配料,即便桂林米粉客家米粉比起来,也有一点相形见绌。武汉的三鲜豆皮看外形似乎与米粉并不沾边儿,可是,包裹糯米肉丁香菇的那张“豆皮”,却离不开白白的米浆。米粉的“变脸”,在九省通衢之地灿然开出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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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三鲜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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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谁将米作缆,卷送银丝光可鉴。”这是南宋诗人楼钥吟咏米粉的诗句。

伴着客家人的脚步,沿着米粉的路径,几乎可以畅游大半个中国。米粉独生于南国,而北方就一概皆无吗?北方的许多地方都有粉条,其大多源于土豆绿豆红薯淀粉。北方人吃粉条,也多是看作伴食佐酒的菜肴,是当不得什么主食的。虽然如此,把它们看成米粉的表兄弟,大约总是可以的罢。

(文内插图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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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预告冬日大同的古城墙是说不尽的画色,城内赏玩雪景,城外且歌且行。程氏物语——《落雪与问春》,下周六晚六点,再相约。

雪夜酤酒

松花煎茶

抚一曲心弦

寻觅尘世的温润

海报:小 龙编辑:周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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