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创工访是由21财经制作播出的一档关于年轻创客的播客节目,我们希望通过这档节目,跟在新消费新经济领域的年轻创业者的交流,能对其他年轻的创业者有所启发。
爱立方是近年国内流行的宠物食品品牌,本期节目邀请了其创始人陈昱霖,一起畅聊他的创业经历,感悟和期待。
音频主要内容及进度提示:
【02:16】创业的想法如何萌生的
【07:56】创业经历过的坑
【13:53】公司的价值观是什么
【15:01】资本会不会左右判断
【21:21】对公司未来发展困惑的地方
【24:35】做决定的孤独感
【26:30】如何防止一意孤行
【29:24】如何一直保持精力充沛
【34:30】新一年的期待
以下为采访速记整理:
主持人:Hello大家好,欢迎收听我们今天的节目,也很欢迎我们爱立方的创始人陈昱霖先生来做客,昱霖,你好。
陈昱霖:大家好,我是陈昱霖。我是爱立方宠物食品的创始人,很高兴这边跟大家一起聊一聊。
主持人:今天为什么会邀请昱霖来做客我们的节目呢?一方面是因为爱立方在创立的短短5年内就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另外一方面可以说我本人是侧面见证了昱霖的创业的大致的过程,但是又对他很多创业的细节非常的好奇。我印象非常的深刻,是大概5年多以前,有一次昱霖来到广州,我们见了一面,当时他非常的兴奋的跟我说他做了很多的市场调研,想成立一家宠物食品公司,当时我就感觉到是一个年轻的创业者发现了一个新大陆,然后刻不容缓地要去开拓的那种感觉。所以当时其实创立爱立方这个公司的时候,你的最初的想法是怎么萌生出来的呢?
陈昱霖:其实想创业的想法在学生时代就已经不断积累了,后来每一份工作其实心里面都是想着为创业所积累的。为什么后来选择了宠物食品赛道?其实都是机缘巧合,以前我也在做投资,看过了很多的这种消费品的项目,所以也会去理性的分析,但实际上作为像新生代的创业者,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会更在意,除了我们的收入和利润体量以外的社会意义。
其实在那个时候偶然的因素,发现很多周围的朋友越来越多人开始养宠物了,包括我自己,但是同样的我们会发现,其实在养宠物的过程中会出现一些问题,什么问题呢?其实跟一些行业内的宠物医生聊,会发现虽然养猫的群体越来越多,但是其实猫的平均寿命,特别是宠物猫咪的平均寿命实际上还蛮低的,平均年龄可能在6岁到7岁左右,但实际上理论他们年龄在过往的话其实是可以到10岁的。当时就在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异,会发现其实大部分现在的宠物猫咪的饮食结构都是膨化粮。然后大家可能对膨化粮没有(概念),这是一个工艺的解释,它类似于爆米花用玉米粉肉粉,然后混合在一起以后,高温膨化以后类似于压缩饼干的工艺。
其实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们自己作为猫咪的话,我们天天去吃这样类似于爆米花这样的食物,实际上对身体健康其实是蛮有影响的。
然后我们看到很多国外的数据,包括一些纪录片,其实蛮多去鼓励猫咪采用生食喂养的方式。但实际上生食喂养挺麻烦的,当时机缘巧合地发现,其实生骨肉和冻干工艺可以比较好的结合。所以站在这个角度,我们就自己定义了一个品类叫冻干生骨肉。因为猫咪的肠胃结构实际上是蛮符合生食结构的,就是生肉,因为它的肠胃其实跟狗都不一样,它是纯肉食动物,所以基于这样的发现,就开创了这个品类。
我们当时品牌要取名,先取的叫英文名是叫Love around,寓意着这宠物的爱与陪伴,中文名叫爱立方。我们想积极地去普及冻干生骨肉的喂养方式,让更多的猫咪吃得好一点,陪伴久一点。而且很明显的,在我们的普及的过程中,会发现如果完全喂养冻干生骨肉的话,它能很明显的改善猫咪的消化能力。它们的粪便量可能只有传统喂食膨化猫粮的1/3,好吸收的生骨肉也会让猫猫少便少臭,明显地改善这样的体态,所以是基于这样的缘由,市场前景蛮好的,又能在现有的猫咪饮食结构里面去更好地改善。所以基于这一点去做了这样的创业。
主持人:其实当时你也到全国以及其他的国家去了解宠物营养的一些专业的经验?
陈昱霖:对的。因为一开始基于以前工作的积累,希望先看到比较成功的案例,他们是做得怎么样子的,会让我们少走很多弯路,所以基本上当时会把所有的产品都买回来做研究。而且为了增加专业知识,我也去考了国家级的宠物营养师,做了一些储备,然后也拜访了国内、国外的资深的教授。
实际上我们当时在16、17年创业的时候,其实还蛮少这些专业的知识的。那时候基本是翻国外的一些文献,看一些纪录片,就提到了这种猫咪营养还有饮食结构,之后也很幸运地跟国外的一些专家建立了联系,所以那时候配方和工艺,也得到他们的指导。
主持人:其实昱霖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闽南人,大家可能也感受到他很有特色的闽南口音,思维也很活跃,当时我听到他创业的想法的时候,其实我也一点都不意外。大概两年后,应该是在17、18年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非常成熟的产品已经推出市场了,应该是相对中高端市场的猫猫跟狗狗的粮食产品,而且在京东淘宝各个渠道,包括你们自己的分销渠道都做得非常的不错。创业到现在已经有5年左右了,看上去好像很顺利,但其实中间有没有什么经历过一些坑或者是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陈昱霖:那肯定创业必须都是坑啊。头一两年坑会特别的明显,感触也特别的深。那时候就跟打游戏一样,会发现因为这游戏没玩过,因为我刚好创立宠物食品,真的是我第一次创业,所以各个方面其实都会发现像打游戏一样,经常在拐角可能你就遇到一个敌人,然后被他给打败了。
然后下一个回合的时候,我就知道拐角有敌人了,我就会轻松的避开,就类似是这样的感觉。
具体来说的话,我觉得这也关系到自身的成长的一个非常大的转折点。我们差不多是17年开始运营的,其实我们比较顺利,17年初的时候,我们启动资金还是比较充分的,所以刚开始的话叫高举高打。比如说我们一开始组建的团队,资历会比较资深,整个高管的履历是比较好的,甚至是在做包装产品设计的时候,也请了香港比较顶级的设计师。当时可能一款包装我们就花了五六十万样子。当时很多的配置,包括研发,包括产品,其实会比较异想天开去做得特别的好。
但后来发现这样是卖不动的。理论上,我们配备的团队也好,资金也好,产品也好,尽力地去做到比较高大上,但后来其实挺惨的,怎么个惨法,可能一个月真的就是只卖了几万块钱、10万块钱,甚至是第一批货出去以后,第二第三个月就没有复购了,你也不知道下一批客户在哪里,但费用因为这种高大上的配置就特别的高,所以其实我觉得这是比较大的弯路。但不是说他们不好,而是其实我没想明白自己要什么,我的整个逻辑其实是没有打通的,用我们现在比较流行的话叫精益创业。
我们在18年之后就全部调整,极为节俭,极为接地气,对员工的审核标准是价值观和态度,是重于你的历史背景和能力要求的。因为我们会发现,即使你有很厉害的过往的背景,但是其实不了解市场,总是离客户特别远。后来我们请了一些相对年轻的,态度学习能力都是比较强的,会发现大家会更容易有参与感,跟客户更好地贴近。
做一款产品是要给客户带来价值的,你都不知道客户要什么,大家都坐在办公室里面去想象客户要什么,实际上这个是蛮大问题的,所以这个坑我觉得是比较深刻的。后来我们及时调整了。我记得应该是在18年初,虽然产品也上线了,也卖了一些了,但是这个问题我觉得还挺严重的,那时候我就给自己定个原则:我现在做的事情未来三年是有利于积累门槛的,如果它不行的话,我就停止这件事情;甚至包括团队也是,这个团队如果不能未来3年5年更好地一起成长或者服务好这家公司和客户的话,就要去快刀斩乱麻。所以18年公司换血了一大批更年轻,资历还很浅的。
在这个时间段的话会发现其实你离客户更近了,你的产品虽然没有那么高大上的配置,但是你更走心了,你是真的站在客户的角度去做这些事情的。我们非常尊重客户的意见,然后发现慢慢地客户就接纳度越来越高。当时去跟整个宠物行业讲冻干讲生骨肉,其实他们是不知道的,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品类,因为其实售价还是蛮贵的。
经过这两年,蛮欣慰的是我们整个的冻干生骨类的类目应该叫欣欣向荣,现在可以说:没有哪一家宠物食品公司不做冻干这个类目,我们现在是类目的龙头代表。
主持人:可不可以说,其实是你们把冻干肉的概念引入到中国的宠物食品行业?
陈昱霖:可以的,因为包括现在冻干生骨肉的品类定义也是我们定出来的。
主持人:刚才说的坑,我感触也特别的深,包括我接触过很多的企业,也有遇到跟你一样的情况,我请过来的高管跟我的公司的价值观其实会有一些不匹配,这个时候就很考验一个领导的决断能力。
陈昱霖:对的,是的。
主持人:那你觉得你们公司的价值观是什么?
陈昱霖:我分享一句话,好像是王兴说的,我挺喜欢的,他说,我们犯了很多错误,交了很多的学费,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神话,只有一些很朴素的道理:认真的打败轻率的,耐心的打败浮躁的、勤奋的打败懒惰的、便宜的打败贵的、质量好的打败质量差的。非常朴素,那就是我们刚刚讲到了这个团队,其实满足这几点我觉得就非常好了,大家意识到我们需要更朴素,我们需要更认真,我们需要更耐心。
主持人:就是大道至简对吧?
陈昱霖:对的。
主持人:我知道你们在创业初期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比较多的投资,其实我们可以回过头去看,过去的十年或者十几年,很多的企业踩到了资本的风口,拿到了很多投资,整个市场都很浮躁,很多的创始人会想要不断的做大估值,要不断的融资,你觉不觉得资本会左右你的判断。
陈昱霖: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还是要创始人想清楚他想要的终局是什么。
其实一开始其实我们创业的时候,16年底17年初,我们当初是拿了1000万。我当时为什么会想要起步的资金至少要千万级,是因为对于消费品来说,它需要一个积累的过程,但它过了积累的阶段会比较舒服,但是在积累之前的话,在17年的时候,其实整个消费品行业其实资本是不太看的,所以我一定要初始要足够的容错机会,不然的话我会为生存而去牺牲对整个战略的要求。
这是我当时的出发点,我先分享一下。然后当时我对自己的诉求是,我先想清楚我要什么,我希望我比较从容,我对我还有包括公司的选择,我希望比较从容,怎么才能比较从容?
我希望这个企业我做得天生有造血能力,当我的造血能力比较高的时候,我自个儿活得好,这个时候我想A轮也可以,想B轮也可以,甚至不要也行,就包括现在,我们就可以很从容地去决定,我们不会对资本依附,而是去做好自己的节点,不会因为生存的压力,因为其实你都活不下去了,即使资本对你有这样的诉求,你不得不去迎合,这是很多创业者没办法的,这是没得选的。
所以我就觉得是一开始你的商业业态,比如说17年我就知道我要做快消品,快消品在初始的时候,它需要有一定的、好的市场投入,还有产品投入,这是它的根本。
之后一旦它滚起来,它现金流会比较舒服,然后我就要进入到自我造血的阶段。然后包括后续,我们投了工厂,包括一些市场营销费用的投入,其实我们都再也没有拿过钱,都是按自己的节奏去做这件事情。站在今天这个时间点,我们可以融资,我们也可以不融资,这时候我就会对自己的节奏把握比较好。
所以其实我觉得先想清楚你的业态是怎样子的,因为每一个创业的企业形态不一样,它就决定了对资本的依附性是不同的。
主持人:其实在过去的一段时间,资本对我们这种实体的制造型企业是不太感冒的,但其实我们回过头看这几年的形势,包括一些导向,你有没有发现,现在或者是未来这几年或者是更长远的时间,投资人对这种实体的制造业,特别是我们新经济新消费领域的制造业有没有一些转变?
陈昱霖: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去年和前年就开始,对新消费的资本追逐是非常激烈的。我们的同行中有非常多人拿了大的融资,但我回过来其实就像您说的,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积累,但是你需要知道这个行业的终局是什么。
其实因为我以前是做投资的,所以积累了蛮多,看快消品,包括现在一些知名快消品的一些公司的业绩情况,还包括跟他们创始人聊,我会看到他们现在的状况,然后我其实会自己问自己,我想成为什么样子的,我是希望只是做大GMV,只是去满足不断的市值的上升,所谓的市值实际上我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就比如说A轮融资了估5个亿,然后接下来B轮融资估10个亿,我是在意市值的光环,还是更偏好真金白银赚到钱,其实我当时很深刻的去问到自己这样的问题,因为这决定了你的发展路径是不一样的。
对,所以我选择一个相对稳健的。因为我会发现其实大家的终局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美,即使你的GMV上去了,但是其实你只是GMV,你没有对用户产生比较好的价值,你也没有建立自己对自己的核心竞争力的积累,我觉得这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是会把自己越做越累。
还有另外一个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其实大部分的融资,创始人其实都要签署蛮多条款的,回购也好,反稀释也好等等,所以其实我觉得是说相辅相成,有资本,就是合适的产业资本,实际上是能够对创业者实际上是很好的加成,但是如果只是追求财务投资的话,会让创业者迷失,所以的话在实体被追逐的情况下,实际上实体是这两年是被追逐的,我觉得反而会让很多人迷失了自己,它会打乱大家的节奏。
主持人:这个是你觉得现在需要引起实体的创业者警惕的东西,对吗?
陈昱霖:对,其实很好理解,就是您拿了大额融资,无论从新闻也好,还有这种虚荣的面子也好,都是挺好的,但你其实拿的话意味着其实你必须把业绩做上去,当然从创始人角度,我们都希望估值更高一些,估值的更高,其实资本对你来说意味着你要更高的这种业绩增速,其实还是要回到自身的情况去做审视,我觉得会更合适一点。
主持人:其实能感觉到你在整个创业的过程中一直都在不断的反思复盘,发展到今天的阶段,有没有让你对整个行业或者说是你自己的公司有比较困惑的地方?
陈昱霖:其实道理就是我刚才说的大道至简,其实每个环节做得好的话,它其实是能够知道大概会怎么演进的,然后只是困惑的是,实际上是你应该在什么时候发力,就你什么时候做决策,这件事情其实特别难。
比如说你要不要融资,你要不要大额融资?需不需要大发展,牺牲当前的利润,然后完全不计较的利润,也去追GMV去追逐市场份额……其实就类似这样子的决策,会更重要一些。
主持人:就是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情这个问题对吗?
陈昱霖:对的。其实这也是一个困惑点,但它又不是个困惑点。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我自己,我们整个公司在做决策的时候,我会去推演概率和发生的情况。比如说我们按正常的稳步推进,比如说行业增长多少,然后可能我们要超行业几倍这样的增速。我们的同行是怎样子的,然后我们互相去匹配一下我们大概需要怎样的一个(增速)。但这样是线性的,如果我们要超过行业变成一个指数型增长的,比如说你一定是在产品上不一样了,你一定是产品上的创新,因为产品创新的话你占据了用户的心智,你后面的供应链又能跟得上匹配得上,让客户能感知到你的价值,这体量就自然而然就上去了。
所以说困惑,好像这条链条打通了就很容易,但最难的师你怎么知道什么东西对客户有价值呢,这实际上是我们经常花很多时间去讨论的。
主持人:最终还是要回归到用户。
陈昱霖:对的对的,客户其实是很难会直接告诉你他需要什么。
比如说诺基亚手机的时代,客户不会告诉你我可能需要触屏,我需要多媒体的手机,它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只能去观察它,你只能去想象它,这是不是代表未来一个方向,如果代表未来的方向的话,你这时候就应该ALL IN,去把无论是营销力度也好,产品力度,就把这东西更好的去呈现到客户的面前,它的风险也在于如果他错了,有可能你客户是不买单的,是没有给他价值的,他就不愿意为这东西去支付,说明你的整个产品的链路是错误的,你只是在自嗨,这实际上是整个我觉得做公司最难的地方。
主持人:做这些决定的时候你会不会有孤独感?因为可能大家可以跟你商量,但是做决定的永远是你自己来做。
陈昱霖:肯定会。即使比如说我们有一些高管,包括联合创始人,他不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他考虑的还是建议可行也可不行,他会告诉你做这样有什么好处,做这样有什么不好处,他的建议是什么,但是最终拍板的时候肯定还是创始人自己去做,拍这件事情当下一定是孤独的和无助的。但慢慢的我们现在也有一些方法论,就是,我比较推崇概率,就是失败一定是存在的,但我们会尽量的去设想,就每次在做重大决策的时候,我会做一些方法论,比如说我选这条路它的好处是什么,它的不好处是什么?然后选另外一条路好处是什么?不好处是什么?然后我真正我想做的选择,我的目的是什么?然后我会根据他们去评分,发生这样的概率是多少,我最后得到的期望值是多少,期望值就是我做这件事情得到的利益,减去乘以概率再减去,我会慢慢把自己的决策流程量化成标准,这样一个好处是即使我这么做了,即使你做的决策也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我们其实还是要保持一个开放的状态,去接受失败是存在概率的,我们只能是不断地去优化,比如做这次决策发现这样错了,下次做同样错误的时候,我们去优化它。
所以其实对于我来说,我觉得我就开放地去接受错误,它是会发生的,对,大概是这样子。
主持人:说到这一点,我又想到一个跟刚才的话题反过来的情况,其实我也接触过很多的实体企业家,他们可能经验非常的丰富,有很多成功的经历,对市场也有自己很独到的判断,但其实在接触这些企业的过程中,我也发现有时候企业的高管团队或许会有跟创始人意见不一致的方案,有可能会更科学,更适合公司的发展。但是去到创始人那里,他可能凭经验觉得不行就被否了。我觉得这是个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包括如果你是一路都非常的成功的话,你会不会也会有这样的一个倾向?你要怎么去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因为发展到一定的阶段之后,我觉得肯定会有这样的情况。
陈昱霖:对的,其实没有错,我觉得我会把这东西识别为是一种错误的信号,简单的来讲叫你飘了,你离客户远了,所有的标准实际上我觉得还是基于客户,随着公司越来越大,团队人员越来越多,其实真正的问题在于你离客户越来越远了,你不想去倾听客户了,所以这个时候你的标准是想要去投机取巧,基于你过往所谓的成功经验去做这样的事,就做这样的判断。
然后其实去年我们公司内部开了一个会,叫你认为比如说爱立方宠物食品会倒闭的缘由有哪些?这个是从查理芒格的一本书里面受到启发,他说你知道坟墓在哪里,你就不要走去往坟墓的这条路。
对是芒格写的,我觉得写得特别的好,所以其实我就在琢磨这件事情,你说的是对的,所以其实创始人他要意识到这个问题会导致他出现这样的偏差,然后当然即使意识到了他会忘,所以我们需要一个错题集,经常告诉自己,然后你不能这样子,你是不是这样子的呢?
除了这一点以外,还包括你在用人上面,还包括团队的文化上面,其实随着组织越来越大,它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但核心的本质它还是离客户越来越远了。
所以我对自己来说,我会做这样的一个错题集,然后不断地去反思自己你是不是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别人比如说我们老一辈的父辈也好,还有包括周围的企业家,我们经常去推演,还有复盘他做的好的地方,做的不好的地方,特别是他做不好的地方,我们尽量避坑。
对,所以通过你刚刚说的这个问题,其实我意识到我自己应该要这么去时刻的提醒自己,因为真的会忘。
主持人:我觉得昱霖在包括学生时代到后面的整个创业的过程,我感觉一直都是很精力充沛的状态。其实有没有特别疲惫的时候,或者说你是怎么去保持这样的一种状态的呢?
陈昱霖:这个,好像你也不能停。
我是说其实在创业过程中其实你也不能停。
停不下来。你可以自我调整,就比如说你可以自己放几天的假,然后你去好好地深度思考一下,但事实上是没法停的,因为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比如说你有团队,然后你也希望团队成长,其实团队的成长不外乎是几种,第一是他经历,还有学历,还有包括他物质方面的一些提升。
如果公司不长大的话,其实对他们来说是空间不足的,所以坦白说真的是不能停的,所以累吧,累啊,但你只能自我消化,然后消化完以后就只能消化了,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相对来说我们还算幸运,一开始起来的话,至少通过一年的时间,两年时间我们现金流就开始回正了。
但是大部分的创业者没有那么快的,并不是所有生意都会,很多时候真的是无奈的,不是他不勤奋,不是他不努力,如果他遇到资金的问题,他能跟团队说吗?他不能。
他的痛苦没办法的,只能自己咬下去,只能找解决方案,这确实是痛,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
主持人:但没办法确实是非常孤独的,对心智跟情商的要求都很高对,所以你也要保持不断的学习,对吧?
陈昱霖:我是极为有意识,就是很多方面我是不足的。其实你现在有一些小小的成就,其实很多时候也是,叫命好是核心竞争力。有时候真的是你很努力了,然后你都把这些方式做好了,但是错是一定有概率的,但他错的概率并不在于你本身,你成功了大家都会分享成功的经验,但我会我觉得就像我刚刚说的,我给自己的错题集,你必须时刻保持谦卑,很多时候并不是你怎么样,而是刚好这个场景里面,然后你做了正确的选择,所以你不能飘,你必须谦卑,你要谦卑的话,你只要保持谦卑的心态,你就会发现很多东西你都做的不够,你要不断去学习,我特别喜欢去比如说听一些课程,比如每个阶段有不一样的,比如说这段时间我就学了OGSM就类似于OKR这样子的一个管理工具,然后发现这么好用,然后如果我在我的公司也用这样的话,大家都推行的话,这个公司不是挺厉害的,我就会因为这东西而兴奋,然后回来就跟同事分享,然后大家都去实践,我说没关系,我们做不好没事。
所以就类似这样子的,包括营销,包括定位,包括产品的流程化等等每一个步骤我去学习,然后我也希望带团队一起去学习,没办法,他必须学习,所以你问我怎么让自己保持,我觉得我的核心的出发点就是你谦卑了,你就会发现自己很多不足的地方,你只能去学。
主持人:你怎么看待跟家人的关系,它是不是一种缓解压力的方式?还是其他的一些你认为更重要的东西。
陈昱霖:对真的是非常好。你刚刚说的这种排解,你的困难孤独感等等,其实大部分我还真的是跟我太太分享的,就你遇到不舒服的事情,想抱怨的事情,说实话我还打扰她蛮多的,她就像心理医生一样,去引导我,这点还真的是蛮重要的,我觉得对有这样的家人还是挺好的,不然真还蛮难的。
主持人:其实今天是特别有意义的一天,因为我们录这期节目的时候,刚好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是一个总结跟期待的日子,所以我也想问一下在这个阶段有没有接下来你特别想要去做的事情?
陈昱霖:会,我应该分享一个,我每一年都会写一个明年的目标,然后真的写着就忘了,回头来看的话我会发现其实每年目标,即使今年不达到,明年也会达到。
其实都是很小的目标,比如说家庭、、生活上、个人习惯上、体重……今天是(今年)最后一天,站在对明年或者未来的期许,其实我还是觉得保持感恩的心,谦卑,然后明天会更好就好了,挺好的了。
我觉得还是大道至简。我举个例子,就像我今天中午我们到公司的楼下,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刚好经过公司的办公室的楼下的一个小公园,然后我就觉得散着步挺好的,我在这里办公三年,我第一次来这里散步,我就觉得挺幸福的,对。所以对于明天来说,我就觉得有这种小确幸,然后你又不断的进步,不会有什么健康上的大问题,包括家人,我就觉得挺好的了。那(多)出来的都是赚到的。
主持人:我觉得在你身上我好像没有看到创业者的焦虑的感觉,或者说特别迷茫的感觉。
陈昱霖:其实会的。就是在一些关键的决策点上你一定会这样子的,你会迷茫的,你会焦虑的。单纯焦虑是没有用的,我们就要把这个问题给解决,我只要列好了,我知道12345,就按步骤去做就完了。我还是想总结一下,刚刚说的那句话:认真的打败轻率的、耐心的打败浮躁的、勤奋的打败懒惰的、便宜的打败贵的、质量好的打败质量差的。我觉得好像就是这么简单,所以你焦虑也没用,你就认真一点,你就耐心点,你就勤奋一点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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