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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心无尘
我的小弟弟是1970年2月12日农历正月初七生,属狗,是俺家一个垫窝老生儿,在我家叔伯兄弟中排行第九,父母就给他取乳名九根。小弟很聪明,说话早,两三岁时就能熟背唐诗30多篇,从小学到初一学习成绩始终排在全班前一二名。他长得也帅,十二岁时已长成人,个头比我还高,大眼睛,紧眼皮,小蒜头鼻子,樱桃小嘴,白里透红的苹果脸儿上镶着两个小酒窝窝,一笑两眼就变幻成两个弯弯的小月牙,还有一头乌黑油亮浓密的头发,有点儿奔奔的额头特招人喜欢。
1975年农历八月初一,母亲一病躺床不起,1978年农历正月十九母亲去世。最可怜的就是我这个小弟弟了,当时我下乡在青年队,每次我回家的时候小弟总是跟着我,夜里睡觉就跟我躺一个被窝,还经常跟我到青年队里住。1977年小弟上一年级了,每等放暑寒假小弟更是日夜不离我,我也特别亲他,在大哥未结婚前他的棉衣也经常由我来拆洗缝纫,领他去洗澡理发,领他去看电影逛街,领他去享受逢年过节的喜悦。
1980年10月我回城参加工作,头个月工资少不了给小弟买些好吃好玩儿的东西。自我回城后,小弟天天就跟我睡在一起,直到我结婚后才跟父亲一起睡,我有一个早晨习武跑步的习惯,当然忘不了带上小弟。当我给怀孕的妻子买些补品时,总是有他的一半儿。我妻子也很喜欢他,有次他摸摸我妻子怀孕的大肚皮,咯嘀嘀笑个不停,他对我说你快当爸爸了,我看他调皮的样子,抬手就在他脑袋上弹了个老登儿。1982年他上初一了,功课学习紧了,少不了早起晚归,记得5月12日傍晚7点多钟,天气突变,大风狂飙,雷电交加,我从外面急忙回到家里,妻子催我快吃饭,我见小弟还没放学回来,赶快骑自行车去接他,当走到新通市场门口忽听小弟叫我,此时雨已倾盆,我赶忙拿雨衣给小弟穿上,回到家我已浑身湿透。
还记得大哥婚礼的前一天傍晚,母亲躺在病床上不能自理,全家人也顾不上我这个才七岁的小弟弟,此时正忙着开礼客婚宴,我的任务是拿烟酒,小弟突然把我拉到院儿过道门后对我说他饥了,我说叫我去给你拿块儿肉来,他却诡计地笑了,只见他的小手从布兜里掏出一小块牛肉,还举到我嘴里让我吃,还说给妈妈也拿了一块儿,我心里一阵发热,二话不说,拉着小弟来到厨上,给小弟端来满满一碗小酥肉和一个馒头、半碗鸡蛋汤放在菜案边,再拽个凳子叫小弟坐下来慢慢吃。
1983年元月26日农历82年腊月十三早晨5时,我按时起床去跑步习武,带上小弟,还有邻居金印兄弟,我们三人先在附近的麦场上做一些伸筋、踢腿、站桩、冲拳等活动,再是走场、打拳、抖棍耍刀,然后稍微休息后跑步,当跑至顺城关路口时,小弟突然跌倒,怎样叫也不作声,我马上摸及手腕及颈动脉已停止跳动,赶快实施胸外心脏按压、人口呼吸,但无济于事,立即背上小弟跑进下街医院,医生打强心针后说不行了,我不甘心,见门诊外有一辆平车,拉起小弟急奔医专,喊叫医生抢救!抢救!抢救!小弟走了,家里亲人们都来了,我抱着小弟欲哭不放,死死地搂着他,七、八个人才把我的手掰开拉走,然后把小弟葬在了“二砖厂”西墙外的河堤西沿。
回到家里,我大脑仍是一片空白,只有小弟调皮的笑脸,谁也劝不了我吃饭喝水,我坐在自己屋的沙发上发呆,一句话不说,总觉得小弟没有死。凌晨四、五点钟我昏沉入睡,忽看见小弟在棺材里哭,我猛然惊醒,已是五点半钟,不由分说,我急匆匆拿来铁锹和斧头骑车赶往坟地,迅速刨开坟土,拿斧头撬开棺木,我傻眼了,只见小弟安然的躺着,脸上是安祥的笑容,像睡着一样,任我再喊再叫,他始终不应声,就那么安祥地睡着,我抽着他的脖子想叫他起来,小弟的身体却硬成了一根棍。此时一阵寒风吹来,清醒了我的头脑,知道小弟真的走了,我亲了小弟最后一个吻,给他整好衣服,钉好棺木,复好坟头,此时的我突然觉得胸腔里发胀,一股热流往上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又出了一身冷汗,我擦净了口唇,用土埋住那口血,我终于冷静下来了,又想起父亲和家里亲人,骑车回到了家。
小弟的死,让我觉得不可理解,到底为什么?后来我通过关系找到小弟的班主任,才了解到小弟曾在学校上体育课昏倒过,还在学校体检时怀疑小弟有先天性心脏病。当时我十分恼怒,为什么不告知家长一声呢?唉,就这样,小弟已经走了。多少年来,总是对小弟那么怀念,有时还会声泪俱下,包括写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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