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拥500亿资产的“钢铁大亨”杜双华,在面对自己那桩“中国最贵离婚案”时,一定会感慨万千地回想起,多年前,他和宋雅红吃的那顿红烧肉……
那时,宋雅红才20多岁,还很单纯,吃顿红烧肉就有幸福的快感……
想起她的种种往事,杜双华不禁痛心疾首地说:“都是钱闹的!”
一、
1982年,16岁的杜双华初中毕业后,在父母的安排下,进入“首钢”跑销售。一年后,大他2岁的宋雅红,从高中毕业,进入“首钢”小车队。
杜双华与宋雅红同为首钢子弟,双方父母关系也不错,两人作为同事,免不了经常碰个面,碰来碰去,干柴烈火的他们就碰出事了。
1987年末,23岁的宋雅红跟着21岁的杜双华吃了几次红烧肉和果丹皮后,内心很幸福,一高兴不免要一起背背唐诗“鹅鹅鹅”,不久,就受到了冲动的惩罚。
那时的红烧肉有些奢侈,果丹皮很好吃,宋雅红吃着吃着,竟然就“鹅鹅鹅”,吐个不停,原来肚子里有了动静……
未婚先孕成为一颗“定时炸弹”。在那时的观念下,两人不仅要受到道德方面的指责,还可能因违反计划生育等丢掉“饭碗”。
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奉子成婚就成了最佳的选择。可当时杜双华还没到22岁的法定结婚年龄,双方家长商量后,就给21岁的杜双华走了个“后门”,把他户口簿上的出生年份由1966年,改为1965年。
杜双华一定没料到,这次改年龄的事,消除了眼前的麻烦,却给日后的一桩大麻烦横添枝节。
1988年初,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运作,“年满22岁”的杜双华终于与24岁的宋雅红办理了结婚证,成为“合法夫妻”。领证时,两人内心一定也很澎湃。杜双华终于“有证驾驶”了,而宋雅红则可以经常吃红烧肉和果丹皮了……
千方百计拿到这张结婚证的杜双华,一定没想到,日后,为了摆脱这张证的纠葛,不仅要殚精竭虑,还将付出昂贵的代价。
只是那时,这对“捆绑夫妻”,还沉浸在皆大欢喜的局面中,几个月后,长子杜秋龙出生,全家上下更加欢喜。
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头脑灵活的杜双华也当起了斜杠青年,业余做做小生意,经营天分充分展现出来。
1990年,24岁的杜双华顺应当时的“下海潮”,甩掉“铁饭碗”,从“首钢”辞职。在当年在首钢负责管理设备的父亲的资助下,租了个小厂房,成立了“北京兴华福利轧钢厂”,从事钢管生产。创业初期,厂里的设备是赊账的,员工不多,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此时的神州大地,高楼拔地而起,时代的巨浪就这么扑向了杜双华。钢材价格爆涨,供不应求,产品还在车间,要货的人就扛着装有现金的麻袋,连夜排队等货了。
杜双华人狠话不多,经历了工厂从手工到机械加工的初创期,他通宵监工,玩命干活,什么脏活累活都能揽,一步一脚印踏出了一条通往财富之巅的康庄大道。
1993年,杜双华的财富积累就已超过千万,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夫妻双方的矛盾也随之产生了。
二、
这么一大笔钱,让当年工资只有二十块、吃顿红烧肉就高兴不已的宋雅红,内心激荡不已。
而杜双华觉得很不满足,天天为北京兴华福利轧钢厂车间狭窄,生产规模受限,严重制约了自己的事业而烦恼。他想抓住河北省建设开发区的时机,回老家河北衡水,投资成立“京华制管有限公司”,进行第二次创业,这点钱根本不够看。
而宋雅红却觉得应该守着现钱安生过日子,再一折腾,万一赔了怎么办?
夫妻双方频段不同步,也开始同床异梦,少不了争争吵吵。杜双华不听“妇人之见”,不顾宋雅红的反对,执意前往衡水创业。
由于工厂位于衡水近郊,交通不便,条件艰苦,杜双华和工人们一起住集体宿舍、吃大锅饭。这种情况下,肯定不利于安家,也不好解决儿子上学的问题。宋雅红也感觉没必要去吃这个苦,就留在北京看孩子。
于是,杜、宋两人开始了异地分居的生活。那几年,“京华制管有限公司”的效益一直不太好,杜双华在攻坚过坎的“二次创业”初期,忙得焦头烂额,奔波于工厂和家庭之中,穿梭于北京和衡水之间,与宋雅红的距离也越拉越大。
由于企业规模扩大,资金量需求也日益增加,杜双华不得不将之前的所有积蓄拿出来,甚至还办理了很多贷款。
宋雅红一见银行储蓄没了不说,还借了巨额贷款,就更加不满,激烈反对杜双华的做法,要求他撤出衡水工厂的投资,好好回家过安稳日子。
在杜双华看来,宋雅红不仅不能帮自己排忧解难,还处处拖后腿,实在厌烦。两人思想和语言的摩擦越来越剧烈,只能通过身体的摩擦来缓解矛盾……
1996年,宋雅红在摩擦过后,怀上二胎,原本欢天喜地的事,结果却闹成了一桩悲事。
这一年,宋雅红称杜双华与一位女副厂长交往过密,跑到“京华制管厂”大闹一场,搞得刚被评为“衡水市明星企业家”的杜双华颜面扫地。更令杜双华生气的是,宋雅红走时,还把他为厂里配给高管的奔驰车开走了。
据说,杜双华那时自己坐普桑,而为了笼络这位高管,他不惜下血本高薪聘请,还为他买了一辆价值130多万元的奔驰,上了一个非常拉风的车牌。
这更让杜双华里子面子尽失,恼羞成怒,一气之下,还为“夺车”事件报了警,只是碍于老婆已经怀孕,才不了了之。
“夺车事件”落幕后,两人已经势同水火,更大的矛盾冲突也在“冷战”中不断酝酿。
三、
1996年8月前后,两人再次爆发剧烈冲突。
多年以后,宋雅红爆料,就在她生产的前几天,有位自称与杜双华两情相悦的女人,跑到她跟前示威,两人还打起来了,扭打中,她摔了一跤导致大出血,差点母子不保。
此后,母亲找杜双华评理无果,心脏病发,撒手人寰,给宋雅红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从此搬出了杜家,两人分居。
次子出生后,杜双华满心欢喜给他取名“杜泽龙”,结果宋雅红根本不让父子相见,后来还以“杜则刚”的名字给办理了户籍登记,将不到半岁的儿子藏了起来。
后来,杜双华通过讨好大儿子杜秋龙,大玩“无间道”,终于搞清楚小儿子的踪迹。在北京一户蒋氏妇女的居所内,找到并“夺回”了小儿子。
这下,轮到宋雅红见不到亲生骨肉了,她去衡水找孩子,可连工厂大门都进不了……
“夺子”成功,杜双华成功扳回一局,觉得扯平了。从此,铁了心要离婚。宋雅红便玩起了失踪,她当时心里一定认为,只要我不出面,看这婚还怎么离。
只能说不懂法就犯傻,她这一招,正中杜双华下怀,眼不见心不烦。
到了2001年,杜、宋两人4年不相往来,更未曾谋面。已是“衡水市人大代表”的杜双华,在衡水市中院,以妻子“下落不明”为由,悄悄就把离婚的事给办了,除却心头大碍,高兴之余,一定喝了不少衡水老白干。
只可惜,杜双华高兴得太早,这事儿办得并不漂亮,“漏洞百出”,连自己的出生日期都写错了,为日后那场轰动一时的大闹剧,埋下了一颗巨雷。
四、
在杜、宋两人不相往来的4年间,杜双华身边又多了位名叫刘凤岐的牛人助阵,他师从农村改革风云人物禹作敏。
禹作敏曾一手把穷得冒烟的天津市静海县大邱庄变成中国“首富村”,从冷轧带钢厂、高频制管厂、印刷厂、电器厂起家,书写了一代“农民企业家”的致富传奇。刘凤岐师出名门,在制管业摸爬滚打三十余年,是业内顶尖高手,与杜双华珠联璧合、无懈可击。
那几年,国家加大了石油管道等方面的投资,“西气东输”等大型工程开工建设,杜双华的焊管厂正好赶上了焊管价格暴涨的好形势,产品供不应求,生产规模急需扩大。
于是,杜双华和刘凤岐联手创业,从各自名字中拿出一个字,创建了“华岐制管”,成立多家子公司。还把“京华制管”的三成股份,分给刘凤岐代持。
事业的“蜜月期”,刘凤岐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干劲十足,把“京华制管”开上高速快车道,一路驰骋,为当时全国最大的焊管企业,市场占有率达到50%以上。
杜双华低调,厂里的员工,尤其是一线员工,只知道管事的是刘凤岐,不知道背后老板是杜双华。
残酷的丛林法则告诉我们,一山不容二虎。
随着京华的事业版图不断扩大,杜、刘二人,还是分道扬镳了,杜双华把刘凤岐的代持股份如数收回。
不久,杜双华又和另一个女人生活到了一起,并生育了一个女儿,儿女双全的日子,很是美满。然而,让他扫兴的是,宋雅红突然不期而至,闯到他姐姐家里吵闹!
面对杜双华拿出的离婚证,宋雅红只能理智地坐下来谈判,毕竟感情已经彻底破灭无法挽回。
经过协商,宋雅红抚养长子杜秋龙,教育和生活等相关费用由杜双华承担,在杜双华父亲那里报销。多年以后,杜双华说,宋雅红从他这里取得的资助前前后后达到了1000多万元,换来了6年的平静。
感情生活逐渐风平浪静的杜双华,搭建亲信团队,合并了“京华集团”,又与山东莱钢合资创办了“日照钢铁控股”,以滚雪球的方式,在各地建成若干分厂。
期间,杜双华经历了合作伙伴莱钢撤股后技术“空巢”、资金短缺、非典疫情、国家宏观调控等一系列问题,最终都化险为夷,安全淌过。
2004年,成立仅一年的“日钢”,被山东省政府列为第四大钢铁产业基地。
2006年,40岁的杜双华位列“胡润百富榜”第14名,“胡润钢铁富豪榜”第7名。
2008年,“日钢”的营业收入高达1205.05亿元,成为山东省第一钢企。
那一年,汶川大地震牵动了中华儿女的心,杜双华带头向灾区捐款1.5亿元,也因此受到媒体追捧。杜双华想低调,始终没有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但奈何实力不允许,他巨额的财富引发了极大关注,被媒体争相报道。
没想到,这让与杜双华相安无事多年的宋雅红,内心爆发了剧烈的9级地震,并亲手引爆了一场“舆论地震”。
五、
一开始,宋雅红向杜双华提出,希望在他的帮助下做钢材销售等生意,但遭到了杜双华的拒绝。随后,她频频以长子为名,向杜双华提出要求,不断施压,双方之间休战多年的平静局面,也即将改变。
那年10月,“胡润百富榜”横空出世,42岁的杜双华以350亿的身家,雄踞“胡润百富榜”第二名,首富是39岁的黄光裕。
正如民间调侃,那就是一个“杀猪榜”,第一个来“杀猪”的是宋雅红,后来挨刀的是首富黄光裕。
宋雅红虽然知道杜双华是大富豪,但没想到已经富到这种地步了!
于是,宋雅红因“心脏病发作”,终于见到了阔别11年的小儿子,并上演了一曲“母子相认”的戏码。杜双华也只好告诉小儿子“杜泽龙”,病床上的那个人是他的亲妈。
一场心脏病的戏码,瞬间就完成了从“夺子”到“认亲”的故事。然而杜双华,怎么也没想到,生活比戏剧更复杂!
44岁的宋雅红从医院出来后,十几年坚持不肯离婚的她,突然间就发动了一场新的战争——离婚!
因为离婚,就可以平分财产,自己可以秒变亿万富婆,这回轮到杜双华头疼了!
六、
不久,杜双华旗下的“日照钢铁”与国有的“山东钢铁”重组,相关新闻在国内引起了广泛关注,宋雅红看到新闻后,就去找杜双华。
她开门见山:你的产业就要被别人重组了,与其给别人,不如把股权放在我的名下,反正早晚还是你儿子的!
杜双华嗤之以鼻,事情不了了之。此后,两人关于离婚和分财产的谈判没有停止,一见面就话不投机、剑拔弩张。
此后,杜秋龙高中毕业,宋雅红带着他找到杜双华,表示孩子现在不听话,她又管不了,也不想再管了,要把长子交给他来负责,好留在他身边学习磨练。
并要求杜双华给她一笔钱,作为这些年抚育儿子、耽误青春的抚慰和补助,两人一次性了断。杜双华给她在京冀郊区买座农场,在北京市区买一栋价值一亿元的写字楼,还需承接一些烂账……
杜双华“爽快”答应,然而,他没想到,不久宋雅红要求再增加五亿现金!
杜双华再次应允。
不久,宋雅红又提出了更高要求:把杜双华公司50%的股权写在她名下!
这回,杜双华不同意了!
于是,宋雅红提出“法庭见”。豪门争产的风波,从暗斗直接转为明争,逐渐进入大众视线,一场“舆论地震”即将爆发。
在家庭战争连绵不休之时,一场巨大的风波也向顶级富豪杜双华袭来!
七、
2009年,日照钢铁投资78亿元的热轧板带配套的核心项目,被叫停,失去了良好发展势头。“胡润百富榜”中的黄光裕、杜双华纷纷遭遇滑铁卢,杜双华的资产也缩水至160亿元。
杜双华万万没想到,就在此时,自己的大儿子杜秋龙,竟然会再次上演“无间道”戏码,让自己在即将爆发的战争中,无比被动!
怀着十几年的愧疚,杜双华同意了宋雅红关于送大儿子杜秋龙去国外留学的建议。出国前,父子俩进行了深入交流,关系十分融洽,画面一度十分温馨,杜双华一点防备都没有。
一次,杜秋龙问杜双华究竟有没有和母亲宋雅红离婚?
杜双华毫不犹豫地说:没有离婚!
谁知,父子间的这场对话,竟然被偷偷录音,日后将成为“呈堂证据”!
被蒙在鼓里的杜双华,高高兴兴地送儿子出国留学。不久,就摊上了大事!
一年后,44岁的杜双华被指卷入矿商“力拓”行贿案,涉及金额900万美元,虽然被免除刑事责任,但也被限制出境,负面缠身,旗下公司运行也陷入重重困境……
就在杜双华焦头烂额之际,宋雅红加快了离婚的步伐。那年9月,她向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并且还聘请了善于利用媒体炒作的律师……
这场被媒体称之为“国内最贵”的离婚案,从一开始就焦点十足,赚足了眼球。
那时,土豆网酝酿赴美上市,土豆网创始人王微和前妻杨蕾那场700万美元的离婚案,轰动一时,无形之中,也为宋雅红离婚案增添了热度……
借着媒体,疯狂开炮的宋雅红,一定没想到,杜双华的战斗力也不弱!
八、
面对汹涌的媒体,杜双华一直很低调,始终没有出庭,最后直接拿出了核武器——离婚证!
当年杜双华在衡水市中院,办的离婚证终于派上用场了。海淀法院经审理后认为,既然衡水中院10年前的判决已将两人的婚姻关系解除,宋雅红再就离婚提起诉讼没有法律依据,因此裁定驳回宋雅红的起诉。
面对这份判决书,宋雅红几乎崩溃,但她还要折腾!
本来“要离婚”的她,得知自己“早已离婚”后,气愤不已,因为“此离婚”不同“彼离婚”!
现在离和过去离,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现在离,杜双华拥有500多亿财富,她就能分得250亿。如果承认10年前的过去已经离婚,那只能按当时的资产来判,只能获得一套房子和一辆车子!
所以,千方百计想“离婚”的宋雅红,从此,走上了一条起诉“被离婚”的道路。
宋雅红起诉的几个关键点大致如下:
1. 当年杜双华离婚判决有问题,把宋雅红的姓名、儿子的姓名搞错,杜双华的年龄也搞错,结婚时间日期也搞错了……“漏洞百出”疑点重重,不足取信;
2. 自己当时并未“下落不明”,对“被离婚”判决不知情……
3. 有当年杜秋龙和杜双华父子对话录音为证,他亲口承认未离婚!
在媒体面前,宋雅红带着大儿子杜秋龙频频现身,一次次爆料,让“被离婚”事件轰动一时,不亚于一场“舆论地震”。
九、
沉默许久的杜双华,终于忍无可忍。
于2011年7月发了一篇“离婚万言书”,题目很长:《致所有关注我与宋雅红“被再离婚”案件的媒体及公众的一封公开信。亲情、法律、金钱的交织负累——我与前妻宋雅红绕不开的那些是非纠葛》。阐述了大致以下几点:
1.自己与宋雅红感情早已破裂,分道扬镳,自己创造的财富与她无关,自己已经仁至义尽,莫要贪得无厌;
2.2001年的离婚判决是真的,有错漏,是自己疏忽大意了,但法律效力不打折,改年龄的事你心知肚明,炒作无下限;
3.自己在录音里说的“没离婚”,是考虑到孩子处于学业关键期的“善意谎言”,没想到被暗算,如今父子关系十分尴尬;
4.宋雅红打官司,背后有些利益集团,双方还签了风险代理合同,四六比例分成,官司打赢他们可以从宋雅红那里拿走分到财产的40%,这账请宋雅红自己算算;
5.总结:都是钱闹的!
杜双华发声后,宋雅红动作不断,但效果还是达到了。到了2012年8月,她表示愿意调解,并不再坚持索要一半股权……
杜、宋二人闹离婚期间,“日钢”也经历了重组、转股、巨亏、借壳上市、以及员工上访等一系列风波,杜双华的事业山重水复疑无路,一度风雨飘摇。
女方最后可能想开了,也会算账了,甚至为杜双华说好话,表示“其实我要多少钱也没用,我自己做生意不缺钱,真要分他一半财产,给了我也接不住。钱在他那儿能生钱,给我肯定不如他干得好。我要让孩子把事业传承下去,你一个人有本事,子孙后代都是败家子不行。”
此后,离婚案逐渐从公众眼前逐渐淡化……
2013年,杜双华在经历了负面舆论抨击、事业逐渐停滞后,开始修养身心,反思民企天命,称要给员工“国企般的幸福感”,在员工大会上频频发表“人民至上”的宗旨,大谈管理的透明、员工的尊严,事业也逐渐柳暗花明。
此后,杜双华的事业,随着钢铁大势,起起伏伏。2020年,55岁的杜双华,再次以500亿元身家,位列胡润百富榜第84位,虽然在互联网大佬霸榜的时代里,位置已经大不如前,但依然太特么有钱了。
被钱闹出这么多故事之后,也不知杜双华和宋雅红搞清楚了“钱的事”没有,还能不能品出当年红烧肉和果丹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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