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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都往事——冤冤相报何时了,两个姓氏的恩恩怨怨

最近回了趟老家,乡村的衰退着实厉害。小时候村里热热闹闹,现如今只剩些垂垂老人。

古都往事——冤冤相报何时了,两个姓氏的恩恩怨怨

咱们今天要说的这个事,也发生在古都。随着王朝兴替,常年兵战,人口多锐减。明朝洪武年间,官方组织多次人口迁徙,自山西洪洞向古都迁徙了众多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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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说这事发生在前清的光绪年间,古都所辖的一个县里,这个村位于嵩山北麓的丘陵地带,村子不大分布在河两岸。由于祖上皆是有山西移民至此,所以风俗习惯还保留了祖上传统,他们沿河两岸丘陵开窑而居,世代繁衍。这村里主要有三大姓,陈姓最多,其余两姓分别是孟姓和杨姓。这孟姓祖上善经商,虽是农户出身但经几代积累也算是村里的土财主。这杨姓就略微差了点,世代务农。

这孟家最近添了新丁,生了对双胞胎,孟家上下一片欢腾。孩子刚满了月,孟财主的就抱着孩子在门外边晒太阳。来往的同村就问孟财主,这俩孩子名起了没叫个啥。那年月普遍文化程度不高,孩子出生一般先起个小名,名字越癞越好,因为有说法这样起名孩子不受灾病。孟财主随口说道,这俩老大叫孟虎,老小的叫孟豹。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路过的老杨头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明知道我们姓杨你们还取名虎豹,合着我杨家就该给你们吃不成?边想边气回了家,到了晚上看着自家的俩孙子在窑前打滚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孟家本就有钱处处在村里压我们一头,而如今到了下一辈他还强欺我们一头,是可忍孰不可忍。第二日晌午,老杨头就直奔他妻弟那里,让他这个妻弟给出个主意。他妻弟是个酸秀才,考到了50岁也没中举。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靠给一些大户子弟教书为生。老杨头来了之后就把昨日的火气跟这个酸秀才一通絮叨。他这个妻弟蔫坏心术不正,当下便安慰老杨头,不就是名字么,他孟家压咱一头,我们再还回去治他一下。他孟家叫个孟虎孟豹要吃我们,我能让他们如意?从今儿个起,咱家大孙子改名叫杨枪,老幺改名叫杨炮,咱打的就是他们孟家的虎豹!老杨头一听当下就高兴起来。自这起这两家就结了椽子,本村听了他两家这取名一时成为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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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光绪驾崩宣统继位,杨家这俩兄弟也都成了年,孟家这俩也都十四五岁。这年春末大旱,各家各户都抢着引水浇地,这杨家地差在里侧,孟家地好挨着河滩。杨家要挖渠就得从孟家田里过。但两家有了之前的过节互不来往,所以老杨头托同村陈姓人找孟家说和,借地走渠救庄稼,但孟财主是死活不同意。老杨头脾气倔,心想你不借拉到,我自己担水浇!浑身是铁你能打几颗钉?杨老头当时有个六十多,本就身体不好,就这样连担三天,庄稼是救了但自己也累瘫了,这么一折腾算是卧床不起没几日就咽了气。

杨家小孙子杨炮自小跟爷爷亲,看到爷爷落了这个结局,算是恨上了孟财主。这杨家两兄弟,老大沉闷,老二脾气火爆。自从老杨头死后,这杨炮就放了狠话不饶孟财主。

有这么一天,孟财主俩儿子正在门口吃饭,吃的是白面馍。这时候杨炮扛着耙子从孟财主家门口过,这孟家俩孩子嘴也欠,一边吃一边说,穷家人真是可怜,起早摸黑卖气力,结果一天三顿窝窝头都吃不饱,哪像咱们顿顿白面馍。打这过的杨炮听了这话,火气登时就起来了。又一想到之前,因为浇地的事他孟家故意为难活活累死了他爷。一时间恶从胆边生,举着耙子跑过去,只一耙子便把孟虎脑袋打成了烂西瓜,当时就没了气。旁边的孟豹吓的尿了一裤子,当场吓傻。杨炮一看,自己一时冲动打死对方了,心里顿时怕了起来。他虽没文化,但也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索性家也不敢回狂奔逃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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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孟豹才哭喊起来,孟家人听见动静赶紧出来。孟财主出门一看,自家儿子孟虎脑袋被打成了烂西瓜,眼看是丧了命,登时背过了气。

在家里哭了半晌的孟豹,断断续续把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孟家人这才一边赶紧去县里报官,一边派人去找杨家人。杨家当天也知道了这事,家里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全家老少就去投奔亲戚躲了起来。这时正值清末,时局动荡,溥仪这个娃娃皇帝当政,整个朝廷都昏聩一团。小县城的衙门里更是一群酒囊饭袋 ,这县令的官也不过是花钱捐的,自打上了任只想一心捞钱,别的什么事是一概糊弄。孟家人到县衙花了银子报了官,这县令收了钱却不办事,直接打发孟家回去等,结果等到大清都亡了也没等到结果。孟财主这头看这自己好好一对双胞胎,一死一痴呆。心理是备受煎熬,忧愁成病没折腾几年就走了。孟家就只剩下了孟鲁氏和孟豹,诺大家业只剩这孤儿寡母支撑。

孟财主的夫人孟鲁氏是个性子刚烈的女子,娘家是临县做布匹生意的,从小家庭条件优厚,所以孟鲁氏也读过书认的字。如今孟家只剩她们孤儿寡母,她虽说是一介女流,但也不肯就此善罢甘休,非要抓到杨炮让他抵命不可。在村里放了话说 :县里管不了我到省里告,省里管不了我到京城朝告御状,这普天之下总有说理的地!这孟鲁氏当下变卖了家里的地产,带着儿子就去了临县娘家。准备把儿子托付给娘家,自己就要进京告那御状。这孟鲁氏的哥哥听了妹妹的打算是叫苦不跌,好言相劝让她从长计议。

孟鲁氏的哥哥说道,最近听北京那边的同乡说,现在的北京城都乱成了一锅粥。一会要共和,一会要朝廷。今天你是大总统,明天他就是皇上,到底谁管事谁也说不清。去告御状你找谁?再说去北京的路上到处是兵匪,你一介女流怕是河南府都出不了!不如你在我这先住下,等这时局稳定再做打算……就这样好说歹说算是让孟鲁氏暂且打消了进京告御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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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说,那日杨炮一耙子打死孟虎后,心生惧怕是亡命狂逃,一刻也不停息。杨炮心想自己杀了人,去投奔个亲戚也保不了自己,当下之际还不如上山落草当土匪。这古都往是西伏牛山脉,就有几杆子土匪,打定主意这杨炮就一路往伏牛山奔去。其中曲折咱就暂且不表。

等再有杨炮消息时已经是三年后,这时的杨炮已经是小杆首,手里有个十来人,七八条枪,活动地方也从伏牛山回到了古都附近的嵩山。随着自己杆子壮大,这杨炮胆子也开始变大,最早也只是拦路剪径,再后来就开始绑肉票勒索。这时的他已是六亲不认心狠毒辣!甚至相熟的村子他也照样祸害。杨家人借着杨炮的恶名又重新搬回了村子。杨炮还时不时的回村,根本不回避任何人。这几年他做的事多了,找他报仇的何止孟家……在临县娘家的孟鲁氏也听闻了如今杨炮的恶名,想想自己惨死的儿子,气死的丈夫,整日是以泪洗面,无能为力。

再后来民国成立,县里有了新政府,也有了保安团。这民国的保安团穿官衣领兵饷,按理说应该负责保境安民维护治安,但实则是官匪勾结,鱼肉百姓。所以这杨炮依然是作案不断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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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鲁氏算是明白了,她惨死的孩子,气死的丈夫在这年月没人在乎。这民国的县长和前清的县令是一路货色。

世道如此她只能自己解决,孟鲁氏早先卖了家里的地产手里有钱,就托人到处打听哪有刀客,准备花钱买凶杀杨炮。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经人牵线花钱雇到了几个豫西刀客。双方讲好,定钱先给200现洋,等杀了杨炮再付300现洋 ,就这样杨炮就被盯上了。有了个小半年,有天晚上杨炮回村里给他爹妈送粮食,喝了点酒就留宿在家。结果消息走漏被这几个刀客给堵到了,双拳难敌四手,没费什么功夫这几个刀客就绑了杨炮,准备拿着他去换余下的赏钱。谁知道这时候,县里保安团也得知了消息,当晚也赶到了村里。刀客们还没来得及去孟鲁氏那领赏钱,结果都就被保安团给抓了。就这样杨炮就落到了保安团手里,和几个刀客一并丢进了县牢里。孟鲁氏得知后,第二天就带着儿子披麻戴孝的跪倒在县政府门口,让县长主持公道。

县长躲不过只能见了孟鲁氏母子,孟鲁氏当下就把孟杨两家的恩怨一并说了。还不等县长开口,孟鲁氏就表示愿意给县里捐1000大洋,县长一听就不再推脱。当下表示像杨炮这种恶匪,自己绝不会饶恕。就这样杨炮被定了死刑,活埋在县城西郊。据传当时活埋杨炮的时候孟鲁氏带着儿子就在现场,为了以防万一那边刚活埋完杨炮,这边孟鲁氏就花钱让人抬过来一个石辗压在上头,直等到杨家人来收尸。

杨炮一死这两家恩怨本该就此了结,但是造化弄人多年后又生出个事端。

随着新中国成立,轰轰烈烈的土改也进行到了村子。这时的孟家只剩了孟鲁氏跟儿子住在老宅,而杨家的也就只剩了杨枪一人。 孟家定性是地主,杨家定性是贫农。孟家的田产宅子一并被没收,家里孤儿寡母也只能跻身于破窑。但就这样还是有人不愿意放过她们母子。这一日村里又开批斗大会,像往常一样孟鲁氏母子早早的就被揪上台挨批。孟家虽是地主,但也没做过什么周扒皮的事,跟同村相处也算客气。再加上乡里乡亲的,孟家的地也都被大家分了 ,所以也没什么理由非要下狠手。

可是今天的人群中,就有一个人摩拳擦掌准备下狠手,正是那杨家的杨枪。大会一开始他就起哄上了台,非要逼着让孟豹扇孟鲁氏的耳光。孟豹痴呆什么也不懂,那杨枪就连打带恐吓的逼他。孟豹被吓怕不得不动手。而杨枪站在一旁胁迫孟豹不准停手,整整的扇了一个多小时,打的孟鲁氏满脸是血。台下的乡亲都于心不忍看不下去,找个由头叫走了杨枪,这才救下孟家母子。当晚孟鲁氏回了破窑,哭了半夜 ,等着旁边的傻儿子睡着后。她是再也撑不住了,后半夜就吊死在村头的皂角树上。

孟家 杨家就都剩了一棵独苗。先是孟豹,本就痴呆,这孟鲁氏一走身边也没个亲人,没多久就饿死在破窑。这杨枪后来也被人揭发,当年他弟杨炮做土匪时,他也跟着没少糟蹋百姓。就这样被定了个反革命,自绝于人民。

如今这村子里再也没了孟姓杨姓。

虚妄一说 姑且一听

真真假假 君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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