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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记忆|寻忆舟山新首善之地红色名片

壮丽70年·奋斗新时代

一个地区,总有一个最能反映其历史底蕴、文化内涵的“名片”。

举舟山来说,定海的名片可以冠之以 “千年古城”,“渔都渔港”则可说是沈家门的名片。那么临城呢?作为舟山群岛新区的政治中心,首善之地,它的“名片”应该是什么?

是三千年王城?葛仙翁丹鼎之地?可惜年代久远,遗址不在;是海岛水乡湿地?那只能是从前。

窃以为,“红色”,应是临城首选的“名片”。这其实也非常契合临城是舟山政治中心所在地的现状。在这方面,临城有着定海、沈家门所不具备的红色历史积淀。当年,这儿并不是现在的高楼遍地,交通便利,车水马龙,而是地广人稀、山高林密、河道纵横,是抗日武装最为理想的囤聚之地,也是当之无愧的革命老区。如今这“红色”,不仅高居历史“庙堂”,深处各类大小“书柜”,而且早已点点滴滴融入了临城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无论我们记不记得,它始终都在那儿。只要我们有心,随手一翻历史,或是走进临城的乡间村落,就能窥到“红色”之一斑。

金色记忆|寻忆舟山新首善之地红色名片

抗战雕塑 资料照

金色记忆|寻忆舟山新首善之地红色名片

今日新城 瞿明刚 摄

一 我党在浙东最早的抗日队伍就诞生在临城境内

当我们把目光回眸到上个世纪30年代,就能发现,原来我党在浙东最早的抗日队伍就诞生于当年定海县吴榭乡,也即今天的临城境内。1939年6月23日,日军侵占定海,腥膻所至,百姓涂炭。我党,犹如“及时雨”,迅即举起抗日救国的大旗。说到这儿,不得不提到王起,这是一位让我们敬重的革命前辈。

王起是镇海人,当时的身份是县前小学(即沈毅任校长时期的定海一小前身)教员(1938年10月任中共县工委委员、书记,解放后担任浙江省副省长、中共浙江省办公室党组书记、省农业办公室主任等职,曾当选中共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

23岁的王起临危受命,“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第一时间组建武装。仅仅用了一个月,就在当年7月,成立了吴榭乡自卫队。这支队伍的队长由我党统战对象梅燕翼担任,中共党员梅馨(梅燕翼弟)任指导员,中共党员褚公良任副队长,有队员10余人。这是舟山历史上第一支由我党领导的人民游击武装,也是浙东最早的我党领导下的抗日游击队。

至于这支队伍当年到底在临城哪个地点成立的?此遗迹已无从找到,但是透过历史,我们仍能想像这样一种场景:在海上的小船上,在黄杨尖到高道山一带的密林中,在哪位乡亲的家里,在某座佛寺、神庙里。

总之,那年7月,十几位血气方刚的青年围聚一起,大都短衣长裤打扮,或拿大刀长矛,或持短枪鸟铳。为首的王起,“天庭饱满,充满智慧的双目炯炯有神,眉宇间透出一股活力和正气”,只见他朗声动员:“听党话、打鬼子……”众人随声附和:“听党话、打鬼子……”

此后,这支队伍无论是改为东区(又称洞岙区)警察队,还是后来扩编为定海县抗日自卫第五大队,始终“红心”不变,一直听党的话,在舟山地区开展抗日武装斗争中,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这支部队先后在蒲岙、芦花、大展、洞岙等地袭击敌人,取得了辉煌的战绩。

临城还是舟山乃至浙江最早的抗日根据地。1940年2月,国民党定海县政府建立洞岙区署。当时正值国共合作期间,中共定海县工委通过统战关系,派党员王文根、洪阳到区署工作。同时派中共定海东门支部的成员到区武装组。中共宁属特委和三东地(工)委又先后派陈子方、楼童生、朱洪山、吴志先、徐长海、王群怀等军政干部到洞岙,担任代区长、指导员、警察大队(由王起创建的队伍发展而来)大队长、五大队副等职务,最终建成了覆盖现在的城东、北蝉、展茅、临城地域的在舟山乃至浙江抗战史上最早的一个抗日根据地。临城也由此成为了红色根据地的一部分。直到1943年10月,这个根据地才随着我党领导的五大队撤离舟山而消失。

二 总有一处地方,让我们追忆红色历程

总有一个地方,能最大程度地令人唤起某些方面的回忆,产生情感上的共鸣。比如,耶路撒冷“哭墙”能让犹太民族回忆起昔日犹太王国的辉煌,产生团结一致的情感共鸣;普陀山能令无数善男信女自觉生起敬仰、膜拜、思齐观世音菩萨之心。而在临城,也有一处地方,最能让我们深切地缅怀先烈事迹,追忆红色历程。

在翁家墩这座不起眼的小山上,绿树青山环抱之中,隐藏着临城革命烈士墓。此处选址是极好的,不闻山下喧嚣,不见红尘万象,犹如宗教圣殿般肃穆庄严,让烈士们不受打扰,使拜谒者心生敬重。沿着石阶,绕过碑亭,没登多高,走入一进院落,便是烈士墓了。院内正中一面白色碑墙镌刻着王群怀等35位抗战烈士的名字,据说碑墙高3.5米,寓意为长眠于此的35位烈士。碑墙后为烈士墓,两边翠柏森森,布置简朴却不失氛围。

当我的目光注视到“楼童生、翁世俊”等名字的时候,一段抗战历史禁不住从记忆深处涌出。那是1941年9月28日,共产党领导下的东区警察大队准备夜袭大展日伪军治安大队。战斗打响后,年仅14岁的翁世俊人小胆豪,独自一人把“打倒汉奸卖国贼”的标语贴在敌人岗亭上。

次日,日伪军大部从两面夹攻抗日武装。 30日,为掩护在汤岙的主力突围,当时中共代区长楼童生带翁世俊等4人向黄杨尖转移。到达纯阳寺时,被日伪军包围。他们誓死抗击,最终弹尽粮绝,身负重伤,英勇牺牲。

枪林弹雨中,生死攸关里,是什么原因让这四人明知是死也要毅然决然地掩护大部队突围,明知必败也要抗击、宁死不屈?是什么原因让年仅14岁的翁世俊一心杀敌,不畏生死?思索中,巾帼英雄赵一曼烈士的《滨江述怀》中的“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之句,不禁闪现心头,这应该就是最好的答案。

寻忆临城的“红色”,时而被当年革命前辈英勇无畏的精神所感染,时而为他们灵活机动的工作作风所叹服。我发现,当年在临城,革命前辈曾多次借用佛寺、神庙作为活动场所。为何素信马列不信鬼神的我党工作者会如此选择?思虑良久,才豁然开朗。我党的统一战线法宝确实强大,着实把出家师父、庙祝人员最大程度地团结起来,这些“神职”人员确实已成为我党的忠实“粉丝”;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当年这些寺庙地处偏僻,在此开展工作容易掩人耳目。想到这,不禁为当年我党工作者灵活而毫不呆板的工作方法点赞。遥想当年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运动失败的一大诱因,即所到之处,焚寺毁庙,从而极大地失去了一大批有宗教、神道信仰、有传统文化情怀的民众支持。而反观在那日伪白色恐怖之中,能让“神职”人员冒着生命危险将寺庙作为我党工作联络地点,足以证明我党统战工作的高明之处了。

三 一批著名的红色印记

临城现存有红色印记的寺庙约有3座。分别是高云寺、章家庙、老长福庙。当我走进这些寺庙之时,貌似与寻常香客无异,也许还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这又算什么,当年孔夫子还误会弟子颜回偷吃呢。我是带着红色信仰的情怀,来瞻仰礼拜感怀这些“红色”之地的。虽说现在它们是宗教活动场所,并非官方认可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但是它们当年的历史作用不能抹杀。

在南海实验学校北侧的章家庙门口,一块黑底金字的石碑尤为醒目。碑文为附近村民庄氏兄弟撰并书。虽粗糙质朴,但是记录了当年那段历史,“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革命先烈梅馨、吕恒、徐小玉、王起、王博平、鲍思贤、王荣轩、俞保定等共产党员领导的抗日自卫队、东海根据地四明山遥相呼应,频频活动于章家庙一带,在章家庙这一秘密联络枢纽召开党的会议,决策对敌斗争计划”。透过碑文,我感到了当地百姓对这段红色历史有浓浓的自豪和骄傲,感受到他们割舍不断的红色情怀。他们无过多钱财,不能让这反映红色历史的纪念碑变得“高大上”;他们粗通文墨,不能为那段历史写下文采飞扬、逻辑严密的文字。没有官方的指令,他们仍尽力自发地为革命志士树碑立传,这难道不是一种对我党对红色历史最真挚最朴素的感情吗?“历史是人民写的”这句话在这儿得到了最佳的诠释。而在长峙岛王家墩社区的老长福庙,我见到了两块“牌子”,庙门口一块上写着“老长福庙是三八年、中国共产党地下党活动中心,是革命老区。新四军研究会一九九四年立”。庙内办公室侧也有一块,记载着当年革命志士在此组织贫苦盐农民会、文艺改革、改租改息等事迹。从落款分析,这两块应该是新四军研究会制作的。

步入高云寺,来到爱国高僧广照纪念堂。细细品读其中文史资料后,似乎明白了一些。高云寺为临城最高寺庙,当年山高林密,上山只能“拨草而进”。王起等人就看中了这块便于开展革命工作的“风水宝地”,专门上山争取到了主持广照和尚的支持。“此后,高云寺成为王起和梅馨、梅燕冀(时任吴榭乡乡长)等游击队负责人及统战对象落脚点和秘密联系地点。 ”在高云寺露台,极目四望,但见碧海青山,宝幢巍巍,山下的居民小区和学校镶嵌在绿树繁荫之中,一阵朗朗读书声随风入耳。好一派车水马龙、美丽祥和情景。在这熙熙攘攘之中,有多少人还能记着或知道临城的“红色”?

我们不能忘记那些拥有“红色印记”的地方,无论它们是官方烈士墓还是民间寺庙,它们的存在,如“串珠成链”般,使红色临城变得更加生动、厚实与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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