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没出山,树上的鸟儿早已醒来,唧唧喳喳地叫着,唤醒着沉睡的人们。推开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小雨静悄悄地飘落下来,马路上湿漉漉地,泛着光,林立的高楼倒映在路面上,朦朦胧胧,城市异常宁静,偶有行人撑着伞,漫步在人行道上。
外孙女出生将近二十天了,略有点黄疸的情况,医生说,大多数的新生儿都有这个问题,会自然消退,如果比较重,可采用仪器光照的方式处理。
有经验的人说,用“饽饽蒿”煮水喝,可以大人喝,小孩也可以喝点,黄疸的问题很快就可以消退。
“饽饽蒿”,学名茵陈,又名茵陈蒿,是一种药食两用的植物,生命力极强。
它的分布范围很广,每到春天,诸城、西海岸的老胶南一带,到处可见,林地里,沟壑旁,道路边,特别是山坡上,一团一团的,绿中泛着浅白,特别引有注目。
我的老家高密市阚家镇新民官庄村,那是个平原小村,但村的四周都是河,每年草木泛青的季节,河的堤坝上到处长满了野草,能吃的就有许多种,比如苦菜子,“七七毛”之类。
小时候,把苦菜子挖回去,摘去枯叶,清洗干净,蘸上豆瓣酱,那真是绝佳美味。还有“七七毛”,有的地方一大片一大片的,挖回家馇成“小豆腐”,也别有一番风味。唯独我记不得的,就是“饽饽蒿”了,不知是它另有名字,还是因为分布稀少,被人们忽略了。
在诸城工作的那些年,每到春天,就想找个地方挖“饽饽蒿”,经常的去处就是墙夼水库的大坝上。那时,水库尚未除险加固,大坝的坝坡还是土质覆盖着,杂草丛生,“饽饽蒿”就夹杂的杂草之中,但那模样还是格外的显眼。坝顶路的两旁,也略约可见,只是由于踩踏,长的蛰伏在地上,不那么容易分辨和采挖。
挖的“饽饽蒿”,一些就趁新鲜吃了,其做法有多种。
比如,洗净切碎,打上几个鸡蛋,炒着吃,又香又鲜的味道久久在口中萦绕。还有一种吃法,就是过一下开水,再投凉,用蒜泥拌着吃,捣蒜泥时,加上几粒花生米,或一小把熟芝麻,更增添香气。再有种吃法,就是洗净,拌上少许面粉,加入点盐,上锅蒸着吃,大约蒸八、九分钟就可以了。
一时吃不了的,就洗净晒干,放起来,待到秋冬季节泡水饮用。
最容易挖到“饽饽蒿”的,还是胶南这地方。这里,山岭多,又是海洋性气候,比较适宜“饽饽蒿”生长,品质也好。
六汪镇的野潴村,座落在铁橛山下,开春后,相约去挖“饽饽蒿”,已是人们多年的习惯。妻的一个叔叔,在村里当护林员,天天都到山上巡视,他在巡山的同时,每年都挖不少的“饽饽蒿”,晾晒出来。弄的多了,就分给亲朋好友,妻每年都去要一大塑料袋,回来泡水喝。
据说这东西的主要功能,就是保肝护肝,利尿排毒,也可去除小儿黄疸。
“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砍了当柴烧。”这是民间的谚语。阳历三月的“饽饽蒿”,不管是鲜吃,还是晒干保存,都是最有营养的。到了四、五月份,就长出了长长的“苔”,有的足有半米高,利用价值就低了。再往后,就只能当柴草烧了。当下,正是春暖花开日,亦是踏青挖蒿时!(2022.3.27)
壹点号 慧子爸的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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