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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祖庄一一楼子庄

张氏祖庄一一楼子庄

在齐国故地山东省桓台县县城的西边有一个古老的村庄楼子庄,这是一个有近4000人的古老的大村,村里除了屈指可数的五六户外姓,基本上都姓张。据族谱记载,张氏祖先是在元末,从当时的直隶省(今河北省)枣强杓山村迁到这里来的,至今已经有600多年的历史。1965年的春天我就出生在这个村子,一直生活到高中毕业,上大学后离开了家乡,至今已有30多年。

楼子村是一个浑然一体的自然村,为了管理的方便,分成了两个行政村楼一村和楼二村。两个村本身就是一个村,没有明显的地理界线,只有大致的分界。老祖庙位于村子的中心,老祖庙以西大多属于楼一村,以东大多属于楼二村。我小时候,村子的名字与现在不同,现在的楼一村叫晨光大队,楼二村叫东升大队,据老人们说这是在实行农业合作化,成立人民公社之后起的名字。直到上世纪80年代初,改革开放之后,公社大队被撤销,恢复乡镇和村行政编制的时候,才改名为楼一村和楼二村。小时候别人问我们是哪个村的,我们一般都不说是晨光或东升的,而是说是楼子庄的。

记忆中的楼子庄是一个大而美的村子,老祖庙所在的街是村子的主街,我的家就住在这条街的西头,往西再过两条胡同就是过去村子的最西端,也就是现在楼一村村委所在的地方。小时候,这个地方大人们都叫它西镇门,据说很早的时候村子周边有围墙,这里就是西门所在,相当于大城市的西城门。不过我小时候已经没有了西镇门的痕迹,西镇门的西边也只有五六户人家,此外就是二队、三队和四队的马壕(生产队饲养牲口的地方,当时的牛马是主要的生产力)与场院。

现在楼一村委的西边有一条南北大道,小时候这条路没有这么宽,但风景经非常的美。当时这里一半是路,一半是一条贯通南北的水沟,水沟在路的东边,两岸长满了高大的杨树、柳树和紫穗槐。水沟的上游通猪龙河,遇到猪龙河涨水或下雨的时候,就有水从这条水沟里流过,就是这样一条小水沟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多的欢乐。春天在这里折柳枝,做柳帽和柳哨;夏天我们在这里爬树捉知了,从沟沿的泥地里扣蝉蛹;夜晚在这里捉迷藏,追逐嬉戏。

老祖庙的南边有一个大的水塘,村里人称为大湾,大湾里常年有水,都是下雨积下的雨水。夏天,孩子们会背着老师和家长偷偷地在这里下水,冬天就在冰上打陀螺,其乐无穷。村子里还有一个有水的地方,在村子的东北部,村里人称为东湾,里面生长着芦苇。这里的水基本上是地下水形成的,里边泥鳅很多,旱季经常在里边抓泥鳅,可惜这个地方早已经被填平,不存在了。大湾也是楼子庄的露天电影院,那时候电影是农村人最奢侈的娱乐,公社的放映队每次来村里放电影都在大湾里,大湾北面的坡比较缓长,离水较远,银幕就立在水边,沿着坡坐满了人,前低后高,错落有致,前面挡不着后面的人,是一个天然的影院。

村子里的胡同是非常有特色的,据老人们说,很早的时候每条胡同的两头都有大门,晚上把大门一关,整个胡同里的人家非常的安全。小时候,很多胡同的门已经不全了,但是依然有一些保留了下来。夏季,白天妇女们在大门下边聊天边做针线活;晚上,男人们在大门下纳凉下棋,听老者讲故事,好一派美丽的村落风景。现在,这些大门一个都没有了。

张氏家族是一个重视教育的望族,解放前就有高级小学,相当于现在的六年级,我父亲就是在村里的高小毕业的,那时已经算是文化人了,那时的高小,全县也没有几所。我上学的时候,村里的学校早已叫楼子联中,规模远非昔日可比。学校坐落在村子的最西边,东距村委大约200米,最初是由一座庙改建的,后来又建了其他的教室。我的育红班(学前班)是在西殿上的,一年级是在正殿(当时叫大殿)上的,二年级是在东殿上的。我读初中的时候三个殿都拆了,盖成了锁皮厅,成了老师办公的地方。现在想来,三个殿拆的实在是可惜,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明清建筑,我记得大殿的地基被垫高了一米多,非常雄伟,顶梁柱很粗,直径约有40公分,是整根松木,很多砖上都雕着图案,如果保留到现在一定是文物。

楼子联中是当时的唐山公社教学质量最好、最有名的学校,学校由小学部和初中部,甚至还有过高中部,不过高中部只毕业了一届学生就被砍掉了。我就是在这个学校从小学读到初中毕业。学校除了楼子村的学生外,还有周边四个村子的学生来这里读书,楼二村、周家、于堤只有小学,这三个村的学生初中都要来楼子联中上学,浒家村的学校只有三年级,四年级就要来上学了,所以,三里五村到处都是同学。那时候,学校的数理化语文老师都是全公社最棒的老师,因此学校的教学质量非常高。这些老师大都是民办老师,恢复高考后他们大都上了大学。楼子联中的高中还培养了一个非常优秀的毕业生来自于堤村的于克训,他从楼子联中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山东工学院(现已并入山东大学),后来读到博士,现在武汉的华中科技大学(中国排名第七位)任教授、博士生导师、校党委组织部部长。虽然不是张姓,但他是楼子联中培养的,可见当时楼子联中有多牛!

在桓台很多地方都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邪索镇,要(只是这个读音,一直没有弄清是哪个字)唐山,不论理的楼子庄。至于为什么对楼子庄有这样的评价,我问过父亲,父亲的说法是他听老人们讲,过去楼子庄在省城和军队中当大官的比较多,由于我们势力强大,外村和我们打官司从来打不赢,因此人家就说我们楼子庄不讲理。父亲说了两个事情,这两件事情都是有名有姓,为了避讳我只说事情,不说具体的人名。其一,楼一村四组的一个家族,清末的时候被人告到了县衙,仅这个家族就有五六个秀才,审案的那天,秀才们全都跟着到了大堂。因为秀才是有功名的,见了县太爷可以不跪,而且还要看座。审案过程中,秀才们众口铄金,弄得县太爷哭笑不得。其二,民国时,楼二村一个经字辈的前辈以赶脚(就是用毛驴替别人驮人驮物)为生,有一次他的毛驴在张店火车站被偷了,他象塌了天一样嚎啕大哭。幸运的是楼二村一位在省城职位很高的前辈恰好从济南乘火车回家,在张店火车站遇到了,赶脚的前辈抓到了救命稻草,让省城的前辈帮着找驴。省城的前辈让张店警察局限期破案,但是两天过去,实在找不到。警局不敢得罪省城的前辈,提出警局负责赔偿一匹马。可是,赶脚的前辈是个老实人不答应,说他都把驴喂熟了,用的放心,换个马不好驾驭,非要自己的驴。逼得警局没有办法,通过当时的黑道顺藤摸瓜,终于把驴找到。所以,外村人说楼子庄不论理的时候,我反而有几分窃喜和自豪。

不知为什么,小时候我的脑子里就有许多和年龄不相称的稀奇古怪的谜团,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就在想:都在喊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毛主席大家都知道,那共产党是谁呢?还有,老师说为革命学习,革命是什么呢?当时,我最想解开的谜团是:村子里的人都姓张,一个祖宗,每个人的支系是从什么时候分的呢?我家属于老五份,那再往上又和谁家近呢?我经常问父亲,父亲也没有看过家谱,就把他听前辈讲的家族的事说给我听,告诉我:五里、高苑、傅庙、郭家等,都有我们大量的族人居住,到这些村里问路不能乱称呼。还给我讲金氏祖奶奶用剪刀立碑的故事,讲老祖庙原来的对联:宗祧由来杓山远,支系分明流水长。横批:俎豆千秋。还讲起了上世纪70年代扒坟运动的时候,很多老者在老祖宗的坟前放声痛哭,由此家族的观念深深烙在我的心中。直到一九九七年第五次续谱,我才知道我们张氏有祖上传承下来的家谱。由于各种原因,我没有得到家谱,后来我借了一部家谱,如饥似渴的翻阅研究,真有那种感觉:几百年如一年,数千家是一家。

我离开家乡30多年,对故土和家族的依恋是难以言表的。前几天,有幸被经佩老爷爷邀进杓山世家家族群,和天南海北的家人们欢聚群里,共怀祖德,同诉亲情,吾心甚慰。看到很多散居各地的族人对祖庄不太了解,因此在晚间草成本篇,若能增进族人对祖庄了解之万一,则吾愿足矣。

二十四世孙 张鸽 谨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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