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过20多个春秋,这些年一直在广东福建浙江生活。大城市的那一幢幢矗立的高楼,已经模糊了我对秋天的记忆。
没有了记忆中草木枯黄,树叶一片片地落下的风景。犹记得小时候,上山放牛。路过树林的小道时,满地的落叶。晚秋时如枫树这样的树木,你将难得再看到上面有任何叶子。只有朝着四面八方努力向上生长的的枝条,也有个别堕落的不思进取的往下长来。
这时候的你看不到春天那种博发的生机。单从树林,荒山看去,虽然偶然有一些绿意在生长。它们的出现似乎在这黄橙橙的世界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和谐。我相信它一定没有太过察觉,它只是努力的活着。
秋天也不是没有绿意的,相反在老家的山林里有很多我根本就叫不上名字的树木,地上也有很多蕨类植物。它们都常年碧绿。只是相对于夏天的一片毫无缝隙的碧绿里,我没有办法一眼就看它们比起来。秋天的它们是那么的耀眼和吸引目光。
那时的秋天和夏季那种截然不同的风景,以及变凉的天气会时刻提醒我秋天已经到了。秋天的早晨和吹过的风总是有些冰凉的冷意,让人感觉有些莫名。那并不寒冷的凉意却直入心扉,让人感到一惊。
这带有凉意的风、枯黄的落叶、以及掉完叶子看起来已经枯死的大树。总让人禁不住想起那些看过的听过的却记不得的文章和诗篇。它们总是在和我诉说着,它们是代表秋天来传达它的的无奈和它内心的悲伤。它无言,却又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传达着这样的感受。
可是生在农村的我并不能感受到这样的悲意。金秋十月,田里的稻谷、土里的玉米、土豆、红薯等各种庄家都到了成熟收获的时候了。这对于农村的孩子和大人来说,都是忙碌充实而又快乐的。也许只有那天灾太重基本颗粒无收的时候大家的心情与这秋的悲伤更相配一些。
但大部分年头的收成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左邻右舍以及自家大人们的愉悦的。我们小孩子也期待新的大米做的饭,很白,很嫩。而且新的大米做的饭是带有一种香气的,味道就算没有菜我也能吃下一大碗。吃完会有回味,甘甜。
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我明显更关注自己的事情。放牛的场地又广了,玉米稻谷收割完成以后,我们不用再担心我们放牛的时候,牛再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去吃别人的庄家了。虽然还有一些种下的萝卜等到冬天下雪的时候方便砍回家喂猪。
但是相对于曾经的小心小心来说,简直不要太舒服。我又可以约小伙伴一起放牛打扑克了。我们的娱乐活动和时间又多了,你说怎么多了?找个结实的树桩或者比较粗壮的小树把牵牛的绳子栓好。再到邻居叔叔伯伯的田里偷偷的牵几个捆好的稻草,准备晒干以后背回去给牛过冬的食物。然后我和小伙伴们就如刚脱困的兽群。开始了我们秋天的快乐,也大概只有男孩子才懂快乐。
我们的快乐源泉,就是来自每个男孩子内心的不安分,而表现出来的调皮捣蛋吧!
这时候的我们从东山到西山,从山谷到到山顶,山林中各种野生的果树上。虽然这已经很少有野生的水果了,但还是有一些的。别问我是什么,吃了好几年我也不知道树是什么树,果子是什么果子。
那无数个秋日里,我们充分的继承了先贤神农氏的尝百草精神。不过先贤是为了人们的生存是伟大的,而我们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已。就这样我们基本弄清楚了家方圆3公里左右的。我们知道的,不知道的能不能吃的野生水果。也基本摸清了周围邻居种的各种水果。至于目的嘛!这里就不多言了。当然期间也吃了一些无毒也说不上能吃不吃的果子,但是至少我们一定不会再去吃。
我们还有别的捣蛋活动和计划,童年的每个秋天都是丰富的。准备到荒山放牛了,记得要带上打火机,带上材刀。别问为什么要这些,这些当然是“作案工具”哦不,是活动用品。
不知道哪个小伙伴无意间泄露的他家离荒山很近的一块地里,种了土豆还有晚秋的玉米。今天的活动就是火烧土豆和玉米啦!当然活动人员是少不了他的,这玉米地的小主人。我们的活动那几个玩得好的伙伴都不会落下的。
童年的秋已成回忆,无论是那捣蛋的欢乐。家乡那种幸福的金色庄稼叠浪,还是山林树叶枯黄的悲戚。都似乎在生活中远去,在家的时间只有晚冬和初春的到来了。
年龄一天天长大的我,似乎已经丢失了感受季节的能力。浑浑噩噩的我,在这个秋天遇到的冷风似乎让我稍微的清醒一些。使我在这长大后并不如曾经快乐的日子里,用这样的方式去思念一下家乡的风景。那基本只有在童年才常看到的风景。
经历过这么多个秋天,看过无数的秋天的景色。家乡的,童年的永远那么的深刻的映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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