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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忧伤:我的母亲养育了七个孩子,临走最牵挂的是送人的五哥

免费算命 宝宝起名 2022-04-10 3 0

岁月忧伤:我的母亲养育了七个孩子,临走最牵挂的是送人的五哥

猫的第十次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鱼的第八秒就会真正的忘记。

可惜、你没有猫的命,没有等到第十次。

可恨、我也没有鱼的记忆,失去你的痛苦将伴我终身。

你是我的愛,也是我的痛。

时间并不是一剂良药,抹不去失去之痛,思念苦。常盼于梦中相聚。

岁月忧伤:我的母亲养育了七个孩子,临走最牵挂的是送人的五哥

2018年1月8日,母亲永远离我们了,离开她放新不下的孩子们已经一年多了,可是母亲的音容笑貌依旧清晰浮现在眼前。

母亲出生于1934年,她亲眼目睹过日本鬼子在她的老家山东潍县扫荡时的惨状,也经历在那个血腥的年代痛失亲人的伤痛。1952年,母亲18岁那年参军,先是坐上火车到了兰州,后来又乘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一路颠簸地来到了被描述成牛羊满坡的和田。当时和田条件十分艰苦,没有房子,全部住的是地窝子,形象的比喻就是“一碗水半碗沙,刮起风来盖着沙。”

白天,女兵和男兵一样开荒,茫茫戈壁,坎土曼、铁锹、手推车、柳条筐等,这些是当时开荒时所有工具。母亲和所有男兵一样,手挖、肩挑、人拉,大家都比着干,晚上扫盲班里还要学文化,粮食不够吃,有时根本吃不饱。

当时和母亲一起来的女兵,有的实在吃不了这个苦,就当了逃兵,可是和田四周都是茫茫戈壁,没有水,也没有吃的能跑到哪里去呢,最后被部队找回来。这些被找回来的算是幸运的,没有找回来的,甚至被藏在戈壁深处的土匪强暴或杀害。母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三年。

岁月忧伤:我的母亲养育了七个孩子,临走最牵挂的是送人的五哥

后来,母亲辗转来到了新疆生产兵团第一师,在这里嫁给了1949年随王震将军的一个老兵。他就是我的父亲。父亲比母亲大了整整二十岁。当时,我们家住在一个叫做四排的地方。1973年的春天,母亲眼看就要生产了,父亲借来连队的马车送母亲去距离家八公里之外的团部医院。在路上,妈妈生下了她的第七个孩子,孩子是在路上生的,所以出生以后小名就叫做小路。这个孩子就是我。

等我大概四五岁记事后,我们家又搬到了一个叫做东一分之的地方,大片的戈壁滩上只有我们家那座与天地一样浑黄一体的土坯房,父母在家周围的盐碱地上开了荒,种了蔬菜和包谷,可是那厚厚的带着硬壳的土地上哪里能有多少的收获。那一年家里的老五,我的五哥被一个姓马的人带走了。走的那天,母亲给五哥穿上了没有补丁的衣服。

母亲告诉五哥,你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了,你到了那家就可以有新衣服穿,能吃饱饭了。可是已经懂事了的五哥,哪里肯愿意离开我们这个依然吃不饱穿不暖的家庭呢?撕心裂肺的哭声也让我们跟着一起落泪,我和哥哥姐姐们一起苦苦央求母亲,母亲泪流满面,最后五哥还是被那个人带走改了马姓。家里我少了一个哥哥,哥哥姐姐们少了一弟弟,我们就哭着闹着要父亲和母亲去把送走的老五找回来,自那天以后吃饭时家里就忽然安静了,以前饭桌上大家总是会为了谁的碗里多了,谁的碗里少了吵个不停,好像大家眼里都有一杆秤,手上都有天平似的,仿佛谁的碗里多了一粒米,谁多喝了一口糊糊都能掂量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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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父亲母亲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不停在劳作,却解决不了我们的温饱。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家里的孩子好像一下都长大了,除了我,没人再为谁的碗里饭多了一小勺饭,谁多吃了一口争吵,哥哥姐姐们也总是会照顾弟弟妹妹。以前总是喊饿吃不饱肚子的孩子,仿佛肚子里一下都装满了油水,再也不知道了饥饿似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时常看到母亲拿着五哥的衣服一个人偷偷地流泪。

尽管父母亲开了很多荒地,可是家里粮食还是不够吃,家里养的猪,长大了就都上交给了连队,家里养的鸡从来不舍的杀,人都吃不饱,鸡就土里刨食,母亲是鸡屁股里抠鸡蛋,换两个钱也都买了油盐酱醋。等到麦子稻子成熟收割以后,母亲就带着我们,让我们没人那个柳条筐到已经收割过的稻田或麦田里捡收割时落在地里的稻穗麦穗。那时候都是人工收割,每一个稻穗麦穗都像金子一样宝贵,哪里又有多少遗落在地里的粮食呢?可是母亲还是带着我们地里满世界的走,以期望能有所收获。

有时候也会有意外的惊喜,那就是有那个干活的人偷懒或者是忘了,这个时候我们就会收获颇丰,然后一家人在母亲的带领下喜气洋洋的回家去。这样的好事并不多,有的时候遇到连队里检查的人员我们就得赶紧跑,如果实在跑不了了,母亲就只好厚着脸给那些人说好话,让他们看在我们这些孩子的份上,别没收了我们捡来的麦穗稻穗。

一旦有了收获,母亲总是会想尽办法把这些来之不易的粮食变成我们口中的食物。每到这个时候母亲就总是会提起老五,说不知道老五在别人家吃饱了没有,穿暖了没有,有没有生病,有没有挨打,说着说着,母亲的眼泪就会扑扑簌簌的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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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天天长大,大哥二哥也在连队参加了工作,家里的日子就比以前好了很多,母亲提起老五的时候就比以前少了,可是母亲却会背着父亲和我们偷偷的去打听老五的情况。直到八九年,母亲才打听到她的老五已经长大成人,在喀什巴楚县当了兵。母亲这才有了笑容,在母亲的心里,她总是放心不下这个被他送走的孩子。

后来,老五部队转业跟着他的养父回到了河南,我们曾经一度失去了老五的联系,而失联的老五又成了母亲的心病。直到2016年,我们才有找到了老五的联系方式。此时的老五已经做了爷爷。一晃五十多年多去了,春节时候,当母亲从视频里再见到他的孩子时,还是能一眼就从老五那饱经风霜的脸上认出自己的孩子,那时母亲在手机这头哭,老五在手机那头哭。以后母亲就常常说,我也是做奶奶的人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孙女长啥样。

直到2018年,母亲临终前,她还是念念不忘自己送走的老五,要我们去找到老五,一定要去看看她的老五,看看她的孙子,要我们兄弟姐妹一定要和睦相处,相亲相爱。

母亲走时84岁,母亲这一生都为了她的孩子们在操劳,母亲这一辈子心里都放不下她的孩子们,母亲这一辈子都被送走老五的内疚折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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