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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场纯属偶然的基诺茶山奇遇。3月中旬我在临沧出差,以为能有机会去拍摄一些春茶采摘的图片,这是我在云南多年未实现的一个愿望。遗憾的是今年临沧茶产区的春茶要延迟10来天才能采摘,只能抱憾而归。3月22日,一次计划外的出行,让我来到了西双版纳。本地媒体朋友说,25号,基诺山寨有开茶节,去吗?

  这个好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一早,搭车从景洪出发,向亚诺山寨进发。

  

  基诺山古称攸乐山,是云南古六大茶山之一。说实话,我知道攸乐,却不知基诺山就是著名的攸乐。云南著名诗人雷平阳写的一本《天下攸乐》,让我第一次看到“攸乐”二字,当时觉得这个地名可真好听。没想到,十年后才第一次踏上攸乐茶山。

  作为古六大茶山之一,攸乐出产的普洱茶,在明清两代,曾是专供皇家的贡茶。而亚诺的茶,也被认为是攸乐山最好的。亚诺的旧名叫“龙帕”,历史上是茶马古道上一个有名的茶产地。当地人说,2007年前后,易武的普洱茶被炒得很贵时,有不少茶商到亚诺来收茶,冒充易武的茶销售。因为这两个山头的茶,口感和外观都十分接近。

  

  进入亚诺山寨,龙帕茶叶初制所早已有等候的人群——头顶三角形白色头帕、穿着蓝底红白条纹上衣,黑底红边短裙的基诺女子;红白条纹对襟上衣的基诺汉子,还有一脸好奇的城里人,都在等候着开茶仪式。

  

  2014年3月27日,在亚诺山寨年轻茶农资布鲁家的宅基地上建成的“小象未来成长计划龙帕茶叶初制所”正式挂牌。2015年,在“小象计划”的帮助下,曾经在基诺山中断过几十年的开茶仪式也在亚诺山寨恢复起来。当地老人回忆那些开茶仪式的古老痕迹:每年春茶开采前,茶农会到自家茶园最古老最大的茶树下,由一家之长带头祭祀茶神,祈祷新一年茶叶丰收。过去祭祀的方式有几种:条件好的杀只公鸡,把鸡血抹在茶树上,把最漂亮的鸡毛粘几根在茶树上;条件差一些的,在茶树上打破几个新鲜鸡蛋,把蛋清蛋黄抹在茶树上;生活实在困难的,就把鸡蛋壳挂在茶树上,鸡蛋留着自己吃。不论用哪种祭品,茶农都要跟茶神说说话,祈求茶神保祐。

  

  看着人来齐,资布鲁抓了一只公鸡,跟着父亲包资往山上走。基诺族父子连名,爸爸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儿子名字的开头。种茶采茶的传统,也被继承下来。 采茶制茶单调、辛苦,还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去学习实践,不是每个年轻人都能忍受这种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但包资还是希望儿子能够传承自己的手艺,好好学做茶,未来做一个能靠手艺、靠好茶谋生的茶人。

  

  半个小时连续上山路并不崎岖,据说脚下红砖铺就的小道是今年特意修的。小道两边散布着一米上下的小茶树,新芽格外水灵。基诺人红白蓝为基色的衣服,墨绿色的树林中,成为跳跃的一道彩虹。

  

  

  城里姑娘边喘边问:这些茶树多少年了?基诺汉子俏皮地回答:这棵66年3个月,这棵88年三个月……当地人管一米多高,树龄百年左右的茶树叫小树茶;而那些估摸有200-300年历史,碗口粗,高达两米以上的茶树,被他们称为“古树茶”,具体几百年,没人说得清。

  

  树叶上不时能看见大小各异的毛毛虫和一种红色带黑斑点的甲虫,一个基诺姑娘指指蠕动的黑色毛虫说:会动的都是肉……红砖路尽头,平缓的小道向更深的茶园中延伸。不时有被蛀空的大树横倒在地上,继续滋养这片茶林。

  

  往年开茶祭祀,选的是更为崎岖的一片地里一棵约莫700年树龄是古茶树祭祀,今年决定选一棵长势不太好的古茶树进行开茶祭祀。

  一家之主包资在树下铺了一张芭蕉叶,两边分别放上装了酒和水的小竹筒。接着拿出腰间竹篓里的刀,霍霍向鸡脖子抹去。祭祀开始,包资的嘴里就一直用基诺语念念有词,说一些向茶树神祈祷求福的语句。包资围着古茶树撒了一些鸡血,接着又撒了一些鸡血在布满苔藓的树干上,抓下一些鸡脖子上的绒毛,贴在这些鸡血上。然后从横跨的布袋里拿出几颗生鸡蛋,敲开鸡蛋将蛋液涂抹在树枝上,把蛋壳挂在头顶的树枝上。

  

  

  

  就在祭祀后,突然从茶林深处涌起一股雾气,弥漫开来,直至远处高大的乔木。走得大汗淋漓的城里人,顿感凉意。

  

  之所以倡导恢复基诺族开茶节,不仅仅是保护所谓的传统文化,也是希望能重新找回茶农对茶神、对自然、对茶树的敬畏和尊敬。

  人,有所敬畏,做事才有底线。做茶,也一样。

  如果所有茶农,对这片森林、对古茶树,都多少保留一些敬畏,也许才能更长久的保护这里的好茶。

  

  俗话说靠山吃山,茶农的收入主要就是靠茶,冬天基本不采,夏茶卖不上价,一年最好的季节也就是春茶两个月和谷花茶两个月,不下雨茶发得少,雨下多了茶品质受影响又不好卖,茶树采一次还得休整几天,资布鲁家有“两片”古茶树,以前打不起农药,现在怕影响茶的品质和价格,更得用心保护茶树的天然生态,但产量也就有限,一年辛苦忙碌下来,只能出三五百公斤毛茶,除去农忙时请工的费用和自己一家人的花销,所剩并不多。

  

  没想到,过去因贫打不起农药,却在今天成就了这片茶的一番天地——2016年4月,龙象茶业把资布鲁家的茶,送到位于天津的瑞士SGS检测机构进行农残检测,选的是最高标准467项。5月份报告出来,让所有人惊喜不已,资布鲁家的茶,通过了466项检测,只有一项“蒽醌”,每公斤含量有0.02毫克,超过当时欧盟标准0.01毫克。

  蒽醌其实是欧盟用来限制中国茶叶出口的一项杀手锏,0.01毫克的标准,也是近两年专门针对中国制定的。三个月后的2016年7月6日,欧盟又将该项指标提高到了0.02毫克,也就是说,如果资布鲁家的茶叶在7月6日以后送检,467项就会全部达标。

  

  为了这超出的0.01毫克“蒽醌”,包资还专门去找了“度娘”。关于出现蒽醌的原因,说可能是土壤里本身含有,也有可能是包装物所致。从那以后,在资布鲁家的茶园里,很少再见到垃圾,偶尔看到,包资都会很生气。

  

  开茶祭祀结束。亚诺寨的歌舞队表演起了特色的大鼓舞,敲起了竹筒制作的“奇科”。基诺人家特色的宴席和行酒令,让城里人更是激动不已。

  这天,资布鲁高兴得多喝了几杯酒,一直憨厚地笑着和城里人挥手告别。

文图|马丽娅,85后,十年旅游记者,PADI潜水教练,从山到海的好奇宝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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