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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孩子起名,你会用父祖辈的名字吗?谈历史上的名讳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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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王何鸿燊

曾经有一则新闻热搜:赌王第五代出生。具体内容是赌王何鸿燊之子何猷君与奚梦瑶产下一子,成为何家第五代第一位男性。

何猷君发博文庆贺。在博文中,他为孩子起名为何广燊。其中的燊字正是来自孩子祖父的名字。何猷君在博文中称,这是自己父亲给自己儿子最贵重的礼物。

给孩子起名,用长辈的名字,在现代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事了。在西方文化中,儿孙辈用父祖辈的名字更为常见。

如美国父子总统乔治·布什,父亲和儿子不仅同姓,居然连名字也一样。国人要区分他二人,就只能以老、小来区分了。当然,说他们名字完全一样也不准确。好多外国人名字中间还有名字,有的甚至是一长串。老布什全名叫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George Herbert Walker Bush),而小布什则没有他爹名字长,省了一个中间名,叫乔治·沃克·布什(George Walker Bush)。

我们知道当今的美国总统是特朗普。特朗普也只是他的姓。他全名叫唐纳德·特朗普(其实应该是唐纳德·约翰·特朗普,Donald John Trump)。而他有个儿子也叫唐纳德·特朗普,就只能加个Jr(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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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最近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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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普政治野心可不小

然而在古代中国,用父祖辈的名字是不可想象的事,甚至连说都要格外小心。

在《苏东坡传》中,林语堂曾提及司马光和《资治通鉴》的一件事。

《资治通鉴》这部书,司马光及其助手前后花费了27年的时间才完成,洋洋洒洒总共有三百万字,但其中找不到一个“池”字。因为“池”这个字正是司马光父亲的名字。

出于好奇,我查了一下,四库全书中《资治通鉴》中有这样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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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还是那个池

不知林氏的依据为何,想来司马光应该是像林黛玉遇到自己母亲名字敏字时那样处理了。

雨村拍案笑道:“怪道这女学生读至凡书中有`敏'字,皆念作`密'字,每每如是,写字遇着`敏'字,又减一二笔,我心中就有些疑惑.今听你说的,是为此无疑矣。(《红楼梦》)

再讲一个故事。

在王阳明同时代,有个叫朱希周的人。在科举考场上,这个人可要比王阳明露脸得多。要知道在王阳明第二次会试落榜之时,朱希周则被弘治皇帝朱祐樘点为状元。后来,朱希周在官场上做到了南京兵部尚书。可能这个职位没有太多的吸引力(南京的官职都是虚职),后来他过起了长达30年的隐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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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希周,字懋忠,号玉峰,南直隶昆山人

84岁的某一天,老头可能自觉不久于人世了。临终前,他向儿子叮嘱起自己的身后之事。此时,他想到的竟是怕朝廷以“文”字给自己追加谥号。要知道在古代,以“文”追谥可以说是文人士大夫的殊荣,苏轼、欧阳修谥文忠,范仲淹、司马光、曾国藩等谥文正。

原来,朱希周的父亲叫朱文云。朱希周想到自己死后如果被朝廷赐的谥号中有“文”字,那可是犯他父亲名讳的。想到这一点,他提着一口气对儿子说:“万一台章闻知,主上怜之,赐谥易名,愿无以‘文’为谥,脱犯吾父讳,亡魂何安?小子切记之。”

交代完此事,朱希周才咽气。后来朝廷赐谥应该是考虑了老头的请求,果然没有用“文”字,而是赐谥为“恭肃”。

这种为长者讳的习俗经过历史的积淀,至今还留有一定的影响。在我老家,家里添丁进口为孩子起名时,还是会特意避开长辈名字中的用字的。甚至不能犯父祖名讳的风俗在农村中也还有着遗存。

在我儿时,如果想羞辱一个小伙伴,大可以直呼其父亲的名字。自己父亲的名字被自己的同龄人呼来喝去,对自己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耻辱。

时代在变,避名讳的思想渐渐淡化甚至消失。

现在的孩子即使直接叫自己老爸的名字,当父亲的也不大会觉得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用父祖名字中的字给孩子起名也如文章开头所举例子一样多了起来。

当然,除去艺名,中国人怕是还难以像一些西方人那样,父子名搞成完全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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