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生
上古时代,巢南古洞山区层峦叠嶂,古木参天,泉水甘洌,风光优美。人们靠采摘野果、狩猎捕鱼等为生。那时候,除了溪流湖泊和少量的空旷场地之外,到处是森林、草丛。由于植被丰茂,食草动物就有稳定的食物来源,而食草动物多,食肉动物就容易活下去——总之,飞禽走兽种类繁多,数量惊人,可谓“人民少而禽兽众”。除了山洪、塌方等自然灾害,豺狼虎豹等猛兽威胁着人们的生命安全。人们的生存环境险恶,生存技能低下,生活很艰苦。
其中有一位年轻人,名叫巢狼。这个称呼有些来历:他的母亲名叫水鱼,本是草鱼族人,由于遭到氏族女首领“鱼”的惩罚,被赶到一个小山洞里,不能享受食物分配。虽然有两位男子同她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忍受不了艰苦的条件,先后离开她。所以,水鱼没有男人来依靠,生活极其艰难。尤其是巢狼刚出生时,母亲只能嚼草根、啃树皮、吃蚂蚁以及其他一些小虫子。由于营养不良,身体虚弱,奶水很少,幼小的巢狼饿得直叫唤,渐渐地,没有力气叫,只有小嘴微微开合。眼看孩子快没命了,母亲十分着急。
一天下午,突然刮起大风,将一根树枝折断,一只鸟巢掉落在她居住的小山洞洞口。由于鸟巢很结实,里面的几十只蛋完好无损,于是,母亲靠这些鸟蛋补充营养。奇怪的是,每当鸟蛋快吃完时,就有一只鸟巢掉落下来,而且里面有几十只蛋,供她食用……于是,母亲身体日渐好转,有了较多的奶水。母子二人度过一段时光。为纪念这一神奇的经历,母亲将孩子取名为巢。后来,有个名叫山狼的男子同母亲住在一起,为了使关系更加亲近,母亲将巢更名为巢狼。
山狼同母亲生育了四个孩子,两个男孩:二狼,三狼;两个女孩,名字分别叫大鱼,小鱼。由于他们遭到草鱼族首领“鱼”的排斥、孤立,不能在部族群居,生活相对独立,加之山狼同水鱼的感情很好,他们的配偶关系相对固定下来,这在当时较为少见。
但是,光靠巢狼一家七口,很难生存下去。由于一直遭到本氏族人的排挤,所以他们必须同别族的人聚居在一起,互帮互助——这不仅有利于捕鱼、狩猎,而且有利于抵御猛兽的袭击。
巢狼的邻居有三“家”——所谓“家”,同后来的家有很大不同,都是被各自氏族赶出来的,分别叫虎家、豹家、猪家——不要笑,那时候,还没有驯化出家猪,猪都是野猪,野猪很厉害。四“家”总共有三十口人。抵御或捕猎大型猛兽时,四家青壮男子和身手矫健的女子一起上阵,武器是磨尖的木棍、尖锐的石头,巢狼还发明一种最原始的弓箭,弓用竹竿或有弹性的木棍制成,藤蔓为弦,尖棍为箭。如果只是射中猛兽的皮肉,杀伤力不大,但是对于射击精准的巢狼来说,这种武器是比较有效的,因为他能隐蔽在十几步开外射中猛兽的一只眼睛,使之受到重创之后,再伺机进行捕猎。此外,他们还摸索出陷阱捕兽法——用木棍等工具一点一点地掘土成坑,坑底插上数根尖棍,坑口横置几根木棍,然后用茅草覆盖。狩猎时,众人通过吆喝、敲打皮囊和竹筒等物发出较大的声响,将猛兽撵到陷阱里再加以捕捉。
年长的妇女在家中照看年幼的孩子,兼管火种,当时,还不会人工取火,人们利用雷电引起的火点燃松枝,带回洞穴。为防止火种熄灭,必须安排专人照看,及时添加柴草续火。火太重要了,可以将猛兽、巨蛇堵在洞穴烧死;可以将生肉烤成熟肉,香喷喷的;将鸟蛋烤熟吃也不错,另外,天冷时烤火取暖,天热时,还能燃烧一种异草,驱赶蚊虫。
那时,住在山区的人相对多一些,因为有山必有洞,在当时,洞穴是最好的居住场所:遮风挡雨,防范猛兽的攻击,此外,相对安全稳定的居住条件有利于生儿育女,繁衍后代。但是,凡事有利必有弊,过于依赖洞穴,令原始人的生活半径受到很大限制,时间长了,会造成食物短缺,因为洞穴周围的食物是有限的,用完后,很难及时补充。不像湖里的水,舀起一大瓢,周围的水自动补充过来。那些野兽鬼精鬼精的,晓得洞穴周围居住着人,它们白天躲得远远的,夜晚前来偷袭,特别是狼,习惯集体活动,奔跑速度快,狡猾凶猛,难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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