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位于地理意义上的太原盆地,四面环山,北高南低,汾河纵贯南北全境。气候宜人物产丰饶,文化厚重民风淳直。和世界上所有的大河文明一样,人群始终逐水而居,沿着大河或密或疏分布居住,我们汾河也一样,沿着汾河自北向南散布着很多的村落,千百年来无数先人在辛勤劳作传承血脉的同时也留给我们无数值得纪念的东西,那些远去的岁月,那些或明或暗的历史轮廓,总在提醒着生长于斯的每个人,有的事需要记录,有的事需要传承。
太原村庄名称很杂乱,有的以村命名,有的以庄命名,有的以屯命名,有的以寨命名,还有的干脆以沟峪山河命名,其实一定程度上已经有了大小和功能区分甚至一眼看出分布的地区。通常村比庄大,区别村和庄就看有没有庙,有庙有村,无庙则庄。以屯命名说明最初时屯兵,就是兵营。以寨命名说明村有围墙围栏并且通常位于高地,当然也并非绝对。不过有时村庄命名也毫无规则。
尖草坪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尖草坪一带过去都是野草地,大家都知道一个成语—草菅(jian尖)人命意思是说不把人命当回事随意处置,这个菅(jian尖)指一种野草,太原本地人也把这种野草叫做菅草或干脆叫做菅(jian尖)子,所以说尖草坪其实得名于菅草。最初太原沿汾河各村大多在西山脚下尽量远离汾河水患,直到汾河被慢慢治理好水患大幅减少以后才慢慢搬到汾河岸边,就为了有大片水浇地,土地肥沃,用水方便。咱从最北面的兰村说起吧,兰村和附近的呼延村、宇文村一样具有明显的匈奴鲜卑特征,最初都是作为兵营,由当时少数民族将领率军驻守。兰姓、呼延姓、宇文姓显然绝非汉人姓氏,兰姓呼延出匈奴,宇文出鲜卑不用质疑,据说呼延村原来是宋将呼延赞养马场,宇文姓明代开始才有记录,而现在的兰村呼延村宇文村并无一人以此为姓,所以大胆推测村名该是宋军驻防或屯垦后留下的历史痕迹。
向阳村东西方向分布面朝南背朝北故称向阳村,有一村不从汾河南北方向另外挖渠而是从向阳村东西横向挖渠引水省工省力,故有横渠村。西村位于兰村以西故有村名,值得一提的是明末清初大儒傅山先生出生于此。沿汾河向南,杨家村西张村皆以村庄大姓命名,柴村宋代前为土著乔家所有,宋朝后柴姓大户入驻后改名柴村。芮(该出rui声)城村以村北筑有城墙,芮字本义是小而命名。营村比较特别,也许有人会注意到,太原本地人尤其北郊人称呼营村时发音为yile,我分析既然在营村以北有芮城村并且筑有城墙,或许城外的营村原本是一处驿站也不是没有可能,太原北郊人习惯上把“里”读作“了”,既然能把“家里”厂里”读作“家了”“厂了”,“驿里”读作“驿了”就不奇怪了。
网上说摄乐村是因为五代后唐灭梁时村子败落所以取名烁落,我觉得这个解释太牵强。该村北面营村南面三给村,在这么两个村子中间的大片空地上占有土地争得水源求生活和打彩碰运气捡落有什么区别?摄拾发音高度相似,为什么摄乐不能是拾落呢?拾本来就有捡的义项。
据查询三给村最初应该是三结村,三个人或三户人家集结在一起最先开辟出这个村子,至于三结村为何改名三给村,请注意“给”这个字古音为ji,是富裕富足的意思(参见自给自足),三结改为三给不是寓意更好?况且给和结两字外形也高度相似,这么改有什么不可能?东流村原来位于今大同路北中环以南胜利桥东以北,因地势较低常常汾水漫灌所以迁往河西与原西流村相邻,后人口渐多又分开大小二村即为大小东流的由来。彭村的命名也有点怪,太原的本地人大多把“彭村”都念成“pai cun”,但是很奇怪,遇到姓彭的人时还是彭字的发音。众所周知胜利桥建于1970年初,临近的漪汾桥建于1990年初,在胜利桥建成之前,至少太原建成区(非太原地区)内汾河上面是没有桥梁的,那么汾河东西两岸货物运输和人员往来有没有通过放排摆渡来实现?彭村为什么不能是排村呢?字音雅化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北屯和南屯为明朝屯田驻军之地,一北一南,后来又分成前后北屯,现在的下元因为古交来人迁居种菜为生先有上园后有下园故有下元村名。移村村名是因为过去此村常经水患,屡次迁移所以命名移村。北寒南寒得名于明朝韩姓数人最早来此开发。
闫家沟圪僚沟沙沟神堂沟红沟得名于居住地,并且信天主教。枣尖梁,山梁两头尖中间鼓起形似枣核而得名。
东社村得名于古代居民二十五户为一社,因与西社五村相对(上庄下庄袁家庄王家庄南寨村)而名东社。草坪区新村和万柏林区新庄类似,都因为附近早已有村庄后来有外地人到此落户为村故而得名。下兰村得名于兰姓大户迁移至此,为了与兰村有所区别故得名。固碾村得名于村庄有水碾,因屡次水患寓意永固而得名后又分为南北二村。义井村名得名于元朝武姓女子为救父亲投井而死的传说,后人把这口井称为义井。
以上记述大多由县志或网上查询而来,部分村名出处为作者自己浅显考证得出。咱不是专业人士,所以不足之处请予以充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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