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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梆子著名艺术家韩俊卿的悲苦童年

一、悲苦童年

韩俊卿是哪里人氏?生身父母是谁?本姓原名为何?就是她自己直到含恨谢世时,也一无所知。只是听老人说过,她刚刚出世不久,因为家境贫寒,她的生母就将她送给了别人。这户人家为了图个发家转运的吉利,给孩子起了个乳名叫大起。

这家人对大起倒也十分疼爱,视如亲生一般。没有想到,在她五岁的那年,赶上了春旱秋涝,庄稼颗粒未收,一家人的生活陷入了困境。养父母为了给孩子找条活路,忍痛将大起托付给唱戏的艺人韩月恒夫妇,背井离乡去逃荒。从此,大起再也没有和养父母见过面,不知他们流落何方。

河北梆子著名艺术家韩俊卿的悲苦童年

韩月恒,人称韩老万,直隶省(今河北)雄县西柳村人。从小在戏班里学演京剧武生,后来兼作武行头儿。其妻李玉亭,艺名金宝玉,是河北梆子青衣演员。

当时他们夫妻正在一个流动戏班里作艺,在唐山一带演出。韩月恒收养了大起为养女后,将她领进了戏班。大起从此改姓韩,学名俊卿。大起属龙,我国民间素有“二月二,龙抬头”之说,韩月恒就给大起的生日确定为民国五年农历二月二日生人。韩的原籍雄县西柳村,也便成为她的籍贯。

若干年以后的韩俊卿,艺术造诣精深,成为河北梆子艺术家,或许有人以为她有着什么惊人的艺术经历,得到过什么高人的指教吧?其实不然。她不仅没有坐过科,也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

她所有的演戏本领,主要是依靠养父母的传授以及后来的寻师访友,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的。当初,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将来会成为一代名伶。她梦寐以求的只不过是一日三餐能吃饱,数九寒天有衣穿,在世做人少受点欺负而已。为此,她几乎是汗水流干血熬尽地努力奋斗着。

二、艰苦磨砺

韩俊卿初入戏班的时候,河北梆子舞台上,女演员已经兴起,刘喜奎、小香水、张小仙、金钢钻等都已经崭露头角。由于她们的努力,河北梆子这株古老的艺术之花,又重放光彩,北起黑龙江,包括伯力(今俄罗斯的哈巴罗夫斯克)、海参崴(今俄罗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在内,南到上海、福建、广东、到处盛行河北梆子。至于华北各地,可以说梆子歌声传遍城乡,只要有戏园、庙会,就有秦腔(河北梆子旧时称秦腔)大戏上演。

河北梆子著名艺术家韩俊卿的悲苦童年

初入戏班的大起,每天所见所闻,不是练功调嗓,就是扮装演出,耳濡目染,使她的命运紧紧地与唱戏作艺联系到一起。

先是由韩月恒教她练习踢腿、下腰、耗项、劈岔等基本功,然后又教她打把子、对刀、翻跟头,目标是朝武生行当方面摆弄她。

练基本功是件又苦又累的事情,况且韩家当时生活穷困,数九寒天大起脚底下穿不上棉鞋,两只脚冻得又红又肿,只有五、六岁的女孩子,怎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折磨?因此在练功时经常挨打,靠墙耗顶头朝下,一空就是几十分钟,瘦弱的细胳膊、实在支撑不住了,一头栽倒地上,养父过来就是一籐杆,她咬着牙再倒立上去,疼也不敢哭。

在旧社会,“打戏打戏,不打不成器”,是戏班里多少年传下来的老规矩,戏曲艺人哪个不是这么出来的!

韩月恒的妻子金宝玉看到养女练功这么苦,心里有点疼得慌,主张让韩俊卿学青衣、花旦。韩月恒不同意。他认为,梆子界里女伶人才济济,女武生却屈指可数,要吃这碗戏饭,没有特殊的技能很难出人头地。夫妻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结果是一个教她练功,一个教她学唱,文的、武的一齐来,这下更苦了年幼的大起。

不等天亮,大起就被养母从被窝里拽起来,到野外去喊嗓子。一直喊到太阳老高了才回到住处,按照养母的吩咐喝下两大碗白开水,再伺候养母进屋睡了觉,然后穿上厚底靴,到院子里吊腿、涮腰。

等到养父起了床,开始练习毯子功,一直练到戏台上打头通锣鼓,好歹吃上几口饭,就到后台听候招呼。当天若有娃娃生、娃娃旦的戏,她就被人拉过来扮上装,等待上场。

那时候一天演两场戏,白天是十二点开演,一般到五点左右散场;夜戏六点开,一直演到十二点左右才散。只有几岁的大起,也跟大人一样,每天每月,一年到头地这么苦熬着。

三、初出茅庐

大起从十岁开始能上演成出的剧目了,韩俊卿之名从此与观众见面。她跟随养父母,含辛茹苦,浪迹四方,在风雨中锻炼,在磨难中成长。艰苦的岁月,熔铸了她刚柔兼济的性格,同时也促成她一身的好技艺。

少年时代的韩俊卿非常聪明,一段唱腔听别人唱过几遍,她就学得差不多了;一出戏,她看上几回,连路子带词都记个八九不离十。象《玉虎坠》、《回荆州》那么大的戏,她往往只用一两天的功夫就能把戏词全部背诵下来。

当然,韩俊卿在艺术上获得成功的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勤奋刻苦、坚韧不拔的意志,她学戏入了迷,象饥不择食的饿汉一样,见到什么都想学、想练,随时随地向艺人们求教。

人们见她小小的年纪却这么有心胸,都管她叫“服雏”(戏班里的行话,一般是对那些自谦又好学的年青人亲昵的赞词),学什么都愿意教给她。旧社会传艺“宁给二两金,不传一句真”,“宁给二亩地,不教一出戏”,但人们对韩俊卿却是另眼看待,尽量满足她的渴望。

河北梆子著名艺术家韩俊卿的悲苦童年

韩俊卿接触到许许多多名声并不显赫而技艺却相当精纯的民间艺人。那时的老艺人所演的梆子戏,几乎每出戏都有“绝活”。韩俊卿生活在这些前辈艺人中间,拼命地吸吮着营养,继承下来许多传统技艺。这是她后来在艺术上取得精深造诣的一个很重要的条件。

当然,若说起韩俊卿这个阶段的生活,真好比是“黄连水里泡棉花—苦透了。”她每场演出都要顶几个活儿,在台上稍有差错,不管是不是怨她,下来就是一顿打。练功、演出、说戏,一天到晚没有一点儿闲功夫。换台口(旧以班流动演出地点称为“台口”,从一个演出点迁往另一个演出点,叫做“换台口”)一般都是唱完夜戏连夜赶路。拉道具只有一辆马车,戏班里老的老、小的小,哪里轮得到她坐。走着、走着就睡着了,那是常有的事。

那些年的生活,真是“眼泪和汗水合到一块,就得用大缸盛。”艰苦环境的磨练,促使韩俊卿在艺术上的突飞猛进。到她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成为能兼演青衣、花旦、武生、刀马、彩旦等多种行当的“老练”演员了。《杀狗》、《辛安驿》、《采花赶府》等玩笑旦戏,《坐楼杀惜》、《翠屏山》等刺杀旦戏,《拾玉镯》、《喜荣归》等花旦戏,《捡柴》、《藏舟》等闺门旦戏,《双官诰》、《三娘教子》,《忠孝牌》、《走雪山》等青衣戏,《花蝴蝶》等武生戏,都是她经常登台演出的剧目。

她随着戏班,先后到过鲁西北、辽西、内蒙以及库伦(即今蒙古人民共和国的乌兰巴托)。韩俊卿的名声在广大农村日益传布开来,成为河北梆子爱好者所瞩目的小坤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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