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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德安夏氏】北宋大臣夏竦在防御西夏时真“怯战”吗?

夏竦简介

  夏竦(985-1051年),字子乔,江州德安(今属江西)人。初以父荫为润州丹阳县主簿,后举贤良方正,通判台州。召直集贤院,编修国史,迁右正言。仁宗初迁知制诰,为枢密副使、参知政事。明道二年(1033年)罢知襄州。历知黄、邓、寿、安、洪、颍、青等州及永兴军。庆历七年(1047年)为宰相,旋改枢密吏,封英国公。罢知河南府,徙武宁军节度使,进郑国公。皇祐三年卒(《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二),年六十七。谥文庄(《东都事略》卷五四)。北宋王珪《华阳集·夏文庄公竦神道碑铭》、元《宋史》卷二八三有传。

【江西德安夏氏】北宋大臣夏竦在防御西夏时真“怯战”吗?

庆历新政改革派“范仲淹集团”  “范仲淹集团”是一个特殊的定义,是指在庆历新政时范仲淹、欧阳修、韩琦、富弼、杜衍、尹洙、石介、蔡襄、孙沔、余靖等因共同的经济地位,对政治改革有共同的认识以范仲淹为中心而形成的政治集团。在庆历新政以后他们中的许多人仍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荣辱与共。

  景祐党争(1034-1037年):吕夷简与范仲淹之争,代表事件宋仁宗景祐三年(1036年),宰相吕夷简执政。吏部员外郎范仲淹上《百官图》议论朝政,指吕夷简以权谋私、任人唯亲,却反被吕指为离间君臣、引用朋党贬到饶州;集贤校理余靖上疏《论范仲淹不当以言获罪》为范辩护遭贬泰州;馆阁校勘尹洙上疏自承”靖与仲淹交浅,臣与仲淹义兼师友,当从坐“,遭贬唐州;馆阁校勘欧阳修致书司谏高若讷(见欧阳修《与高司谏书》)诘责其趋炎附势,迎合吕夷简,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也被贬为夷陵县令。一时间一众忠正贤臣反被权奸诬为“朋党”。当时年仅二十五岁的蔡襄目睹言者均被谪贬,心中不平,便作《四贤一不肖》诗,称赞范仲淹、余靖、尹洙、欧阳修四人为贤人,痛责高若讷为不肖之徒。

  庆历党争(1042-1048年):夏竦、王拱辰与范仲淹、欧阳修等人之争,代表事件庆历三年(1043)夏竦是二次被欧阳修等改革派谏官上疏去职一是庆历三年(1043年)任职枢密使、二是庆历七年(1047年)任职宰相后旋改枢密使,庆历三年(1043年)石介所作所作的《庆历圣德颂》,石介为国子直讲时,正值吕夷简罢相,宋仁宗进用韩琦、范仲淹、富弼、杜衍等人,他喜而作《庆历圣德颂》,歌颂朝廷退奸进贤,不指名地斥权臣夏竦为"大奸"。

御史中丞王拱辰与欧阳修私人恩怨,后针对欧阳修、苏舜卿等改革派“进奏院事件”

1036年蔡襄《四贤一不肖》和1043年石介《庆历圣德颂》目的都是维护范仲淹等改革派,结果却截然不同,夏竦不是吕夷简、夏竦也不是高若讷,石介也不是蔡襄。

庆历新政失败原因有众多,夏竦与范仲淹和韩琦没有大恩怨,但夏竦与欧阳修、蔡襄、石介等年青的“愤青三人组”却有恩怨重重,某种程度上庆历新政改革派理想化的改革,没有得到前朝(真宗)老干部的大力支持,欧阳修、蔡襄、石介等人狂妄自大的“君子”,有法无情的考核制度急促进行官员绩效考核,看似没有结党营私实则党朋行为,夏竦是宋仁宗赵祯5岁时启蒙老师这也是改革派欧阳修等没有的“信任值”,欧阳修、蔡襄多次以谏官之名“要挟”宋仁宗留任韩琦、范仲淹、富弼等人任职宰执,欧阳修因私人恩怨与王拱辰结怨后王拱辰以御史中丞之名“还击”欧阳修和苏舜卿等改革派支持者,直接导致宋仁宗对放弃新政人员最后的信任。

庆历新政期间欧阳修《朋党论》“君子无朋”之论点,导致北宋后期以韩琦、司马光、司马光与王安石、蔡京等为代表新旧党争(1069-1106)长期处于党朋之争,间接导致北宋因党朋而亡。

毛泽东在1940年《目前抗日统一战线中的策略问题》中指出:“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

理解为: 斗争的目的是为了巩固统一,加强团结,因此必须掌握好分寸,不能搞过火的、无休止的斗争。过火地斗争,一味地斗争,事物会走向反面,使统一破裂,矛盾激化,朋友变成敌人。这等于帮了敌人的忙,孤立了自己,与团结统一的出发点相违背,是毛泽东一贯反对的。

宋仁宗庆历三年新政改革(1043年)主要参与人员年龄:  吕夷简:1043-978=65+1=66

  章得象:1043-978=65+1=66

  杜衍:1043-978=65+1=66

  夏竦:1043-985=58+1=59

  范仲淹:1043-989=54+1=55

  陈执中:1043-990=53+1=54

  晏殊:1043-991=52+1=53

  贾昌朝:1043-997=46+1=47

  富弼:1043-1004=39+1=40

  石介:1043-1005=38+1=39

  何郯:1043-1005=38+1=39

  欧阳修:1043-1007=36+1=37

  韩琦:1043-1008=35+1=36

  苏舜钦:1043-1008=35+1=36

  宋仁宗赵祯:1043-1010=33+1=34

  蔡襄:1043-1012=31+1=32

  王拱辰:1043-1012=31+1=32

  司马光:1043-1019=24+1=25

北宋王珪《夏文庄公竦神道碑铭》节选  王珪《夏文庄公竦神道碑铭》:庆历二年(1042年),徙蔡州。

  始,朝廷锐意兴师,及刘平、葛怀敏,继以轻贼失军,天子悔不用公言,又申思今宰相臣琦使还陕西,尝言公所以制边之状,於是召为枢密使。议者尤以为公怯於用兵,今而用之,则边将之志堕矣。

  帝为不得已,听罢之镇,密诏慰存之甚厚。

  王珪《夏文庄公竦神道碑铭》:又明年(1047年),召公入为宰相,制下外廷矣,而议者诋公终不已,乃复以为枢密使,进爵英国公。仁宗亲作飞白“文行忠信”字及“乘险”字以赐之,且言:“为时谤伤者甚众,而朕独知卿也。”

  王珪《夏文庄公竦神道碑铭》:公少好学,自经史百氏、阴阳律历之书,无所不学。其学必究古今治乱、天人灾变之原,其为文章,闳衍瓌丽,殆非学者之所能至。

  凡朝廷有大典册,屡以属之,其誉满天下,虽出临军午,入干机务,未尝辄废书也。

  祥符中,郡国多献古鼎钟盘敦之器,而其上多科斗文字,公乃学为古文奇字,至偃卧以指画侵肤,其勤若此。

  所治有风迹,为民立伍保之法,而盗贼不敢发闾里。

  又善遇士卒,其疾病饮食,自拊视之。

  在陕西尝上十策,通嘉勒斯赉结熟羌、增弓手、练强弩,并小寨、绝亘市之类,皆当时施用之。

  公自以材器高,未尝过许人,故士大夫遥生惮疑,而少已附者。

  公居亦防畏,不敢以贵执自安也。

  臣珪伏思先帝临御之日久,其选用材贤,可谓至矣。

  公始以文学辅东宫,及帝躬亲政事,屡倚以为宰臣,惜其数离谗呰,卒不从容庙堂,与图太平之功,非命也耶?

  始,枢密使田况尝从公幕府,及公薨,以谓公有王佐之藴而不及施,信矣夫!

  虽然,出入荣华四十余年,可谓盛矣。所著文集百余卷。

【江西德安夏氏】北宋大臣夏竦在防御西夏时真“怯战”吗?

经略西疆 坚持守策  大宋建国六十年间,在边防上注意力一直在北方,西疆一直没有得到重视。而西疆党项一族则在李继迁→李德明→李元昊的带领下逐渐强大起来。

  宝元元年(1038年)李元昊十月十一日称帝,建国称夏,他一面派兵侵扰宋朝边境,一面遣使入宋,请求册之为君。当时的大臣们都认为西夏“小丑可即诛灭”,不以为然,没有制定积极的作战措施。直到三川口之战,宋军一败涂地,朝野震惊,如何对付西夏就成了宋朝的头等大事。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夏竦被任命为陕西经略安抚使,和他搭班子的是后世称为一代名臣韩琦和范仲淹。

  班子成员经略西疆的思想并不统一,夏竦和范仲淹主张守势,韩琦主张攻势。

  夏竦向朝廷上《陈边事十策》:

  一教习强弩以为奇兵;二羁縻属羌以为藩篱;三诏唃厮啰父子并力破贼;四度地形险易远近、砦栅多少、军士勇怯,而增减屯兵;五诏诸路互相应援;六募土人为兵,州各一二千人,以代东兵;七增置弓手、壮丁,猎户以备城守;八并边小砦,毋积刍粮,贼攻急,则弃小砦入保大砦,以完兵力;九关中民坐累若过误者,许人入粟赎罪,铜一斤为粟五斗,以赡边计;十损并边冗兵、冗官及减骑军,以舒馈运。

  夏竦的西疆经略思想是以大宋为主,诸部族为辅,以西夏为中心,坚持守策才是长久之计。这是在充分分析敌我实力的基础上作出的决策,也是最适合大宋的西疆经略思想。

  但在群臣眼里,夏竦没有提出明确的作战计划,认为夏竦所上的《陈边事十策》为敷衍之词,朝臣纷纷弹劾夏竦怯战。

  最终宋仁宗还是采纳了韩琦“毕其功于一役”的攻策,结果好水川一战宋军几乎全军覆没,宋仁宗“为之旰食”,这时才“悔不用公(夏竦)言”。

  韩琦难辞其咎,主动自劾。夏竦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挺身而出,上言是大将任福贪功冒进导致大败,韩琦因夏竦得以保全。南宋的洪迈评价此举“英公此事贤矣,而后来士大夫未必知也”。

【江西德安夏氏】北宋大臣夏竦在防御西夏时真“怯战”吗?

《太平治迹统 》卷八 宋 彭百川 撰仁宗经制西夏要略(节选夏竦部分)

先是,诏陕西安抚庞藉谕旨如永兴夏竦议西鄙事。丙子,竦言略曰:“臣以为不较主客之利,不计攻守之便,议追讨者,是为无策。若缮治地垒,修利器械,约束将佐,控扼险要,但迁延于岁月,不预计于胜负,是今之常制也。谨上十策:一、教习强弩以为奇兵;二、羁縻属羌以为藩篱;三、诏嘉勒斯赉父子用力破贼;四、度”地形险易远近、寨栅多少、军士勇怯而增减其兵;五,诏诸路互相应援;六,募土人为兵,号“神虎、保捷”,州各一二千人,以代东兵;七,增置弓手、壮丁、猎户,以备城守;八,并边小寨毋积刍粮,贼攻急,则弃小寨入保大寨,以完兵力;九,关中民坐罪,若入过误者,许入粟赎罪,铜一斤为粟五斗,以赡边计;十,损并边冗兵、冗官及减骑军,以舒馈运。当时颇采用之。

《文庄集》卷十四 宋 夏竦 撰进策

陈边事十策

【江西德安夏氏】北宋大臣夏竦在防御西夏时真“怯战”吗?

国家图书馆藏清乾隆年间翰林院抄本(今夏竦《文庄集》之祖本)

  今月八日,陕西安抚使、天章阁待制庞籍等到府,奉传圣旨,商量西鄙事宜者。窃以继迁一族,本党项遗类,居呼韩旧地,东薄银夏,西至灵盐,南趣鄜延,北抵丰会,迤逦平下,辐员千里。太平兴国中,继迁逃背,鸠集万骑,屡寇朔方,岁发兵夫送粮草,每邀险肆掠,为害不一。至道初,特遣洛苑使白守荣等率重兵护粮四十馀万,遇寇浦洛河,兵夫溃走,自相蹂籍,粮卒并没,守荣等仅以身免。朝廷旰食,关辅骚然。太宗皇帝召宰相议之,吕端始欲发卒由麟、府,丹、鄜、延、环庆三路趣平夏,袭其巢穴。太宗难之,且曰:“三道深入,用甲卒几万,何人为将帅?何人护辎重?表里砂碛,何处会合?须更熟筹,不可轻举。”是时边患方深,议者不已。

  至秋,遂命李继隆出环州,丁罕出庆州,范廷召出延州,王超出夏州,张守恩出麟州,五路趣平夏,竭内帑之国财,罄关中之民力。继隆与丁罕合行,十数日不见贼,张守恩见贼不击,相继引还。王超、范廷召至乌白池,以诸将失期,士卒困乏而回。此际先臣隶于廷召,备见轻举之害。然是时继迁当兄继捧入朝之后,为曹光实掩袭之馀,遁逃之迹,穷蹙可知。凉州博啰齐、沙州曹延禄皆受朝廷节度,使掎角追讨灵州、河外、大凉、小凉、河西北藏擦勒等数十蕃族,皆有雠怨,愿助国讨除,尚犹累岁积年,不能扑灭。

  太宗又问宰臣曰:“卿等莫别有擘画?”当时宰相但错愕,莫之能对,太宗亦不悦。久之,先皇帝即位,鉴追讨之弊,悯关辅之劳,惟戒疆吏,谨烽堠,严卒乘,来即驱逐,去勿追捕。尝出陕西地图,自指山川堡塞示宰臣,令移兵简费。又以泾原地最要害,屯兵甚众,命增置钤辖、都监,以备奔轶,此实先帝之圣断远图也。然拓跋之境,自灵武陷没之后,银、绥割弃以来,假朝廷威灵,聚中原禄赐,略有河外,役属小蕃。德明、元昊,久相继袭,贸易华戎,捃剥财用,拓地千馀里,积货数十年,较之继迁,势已相万,其于妄作名器,僣制车舆,夸咤旃庐,跳梁沙幕,亦有日矣。朝廷待以遐荒,置而不问,刍豢过饱,猖蹶遽彰,所宜诛夷以塞公议。然而兵者凶器,战者危事,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自昔兵家,皆欲先胜后战,则举无遗策,以继迁穷蹙,比元昊富实,势可知也。以先朝累胜之士,较当今关东之兵,勇怯可知也。以兴国习战之帅,方沿边未试之将,工拙可知也。继迁逃伏平夏,元昊窟穴河外,地势可知也。若分兵深入,则军行三十里,自赍粮糗,则不能支久,须载刍粟则难于援送,师行贼境,利于速战。傥进则贼避其锋,退则敌蹑其后,昼设奇伏,夜挠营栅,师老粮少,深可虞也。若穷其巢穴,须渡大河,既无长舟巨舰,则须浮囊挽绠。苟贼列寨河上,以逸待劳,我师半渡,左右夹攻,未知何谋可以扞御?

  臣以为不较主客之利,不计攻守之便,议追讨者,是谓无策。若缮完壁垒,修利器械,约束将佐,控扼险隘,但辄过于岁月,不豫计于胜负,是今之常制也。则虑体分势异,众力不齐,旷日持久,军食难继,事不先定,则有后忧。若威以文诰,格以干羽,胜决帷幄,师行衽席,必有成算,系于前筹,此非臣之所及也。

【江西德安夏氏】北宋大臣夏竦在防御西夏时真“怯战”吗?

臣今但有十策十事,列上如左:

  一、今之关塞,延安险阻,秦州地远,易为控扼,所最忧者泾原,次则环庆。泾原莫急于镇戎,环庆莫急于庆州,戎人狡猾,必不肯舍平易而趣险阻,此敌情之易料也。古之用兵,皆择其精锐,先当矢石,谓之握奇跳荡,是为奇兵。其次疲软,则以守城壁。近年之弊,强弱兼用,强为弱累,战多无功。又中国长技,莫先强弩。近年之弊,参以他兵,不能专用,已长,攻彼之短。今若令泾原、环庆两路,各于土兵、禁兵或弓箭手内,择弓刀枪槊手三二千副之。泾原令高继嵩、张亢主之,环庆令刘平、赵振主之,日夕训练,常如寇至。如有警急,则令自泾原界望环庆路,横绝边徼数百里间,往来交击,互为首尾,传矢持满,俟中而发,一发万矢,三得一中,则十发之矢,以殪三万馀人,羌戎毡毳不易支也。仍乞立为强弩指挥,特升兵额,稍增月给,以震军声,以壮士心。但恐贼界闻有此谋,必不敢容易窥塞。其偏裨将校,道路堡塞,并委刘平等临时选择处当,此实制胜之大端也。

  二、缘边熟户,号为藩篱。除延州李金明、胡继谔二族与贼世雠,受国厚恩,势必向汉,自馀熟户如二族者,十无一二。羌戎之性,贪利畏威,若不结以恩信,惮以威武,而欲仓卒驱之御敌,汉强则助汉,贼盛则助贼必矣。其敏珠尔等蕃族,又纳质贼境,居既首鼠,战必倒戈。元昊窥见此隙,所以勾招打敌,胁以锋镝,诱以货财,国家非不知其若此,所宜速见良画,深破贼计,及早羁束,以固藩篱,此西陲之急务也。臣前后累状陈启,未蒙开可。伏乞采臣前奏,下臣令勘会逐州部族首领,量人马事力,授以职名,第给禄赐。蕃官俸料至微,所费不厚。若控制有宜,得其死力,则为利至大。或其间向汉不坚,即令重纳有力量质子。或有自恃凶强,招抚不至者,则令刘平等非时伺便,以强弩屠其种落。此策若行,足”以破贼计而张国威也。《军志》云:“先人有夺人之心。”伏乞观此事机,早赐裁定。

  三、甘凉首领,河西大族,继迁赐爵之后,德明承袭以来,仰恃国威,呑噬略尽。回鹘、吐浑去朝廷地远,难收其效。惟有吐蕃与贼世仇,罝勒斯赍住总噶尔,对贼巢穴。辖戬、来都锡据贼上?臣累奏,乞诏罝勒斯赍进讨破贼之日,许以西平之封,授二子灵、夏节制。又乞遣使都锡抚存辖戬,令父子和恊共力破贼,未奉回旨。窃虑议者以为元昊既破地入吐蕃,则罝勒斯赍势大,复生一敌,此议乃计之不熟者也。平夏逆党,习于劫掠,吐蕃虽众,兵技不敌,但欲使且牵贼,势必未能尽平狡穴。若此际不收实效而徇空言,非国家之利也。伏乞采臣前奏,早赐指挥。先朝博啰齐充灵州西面都巡检使,尚欲蛮夷相攻,遥制迁贼。况罝勒斯赍向化父子受官,不于此时遂其忠愤,差之毫厘,深可惜也。若前议得行,必恐昊贼未敢轻离巢窟。伏乞圣鉴深察此议。【案《宋史吐蕃传》罝勒斯赍始居都锡城,既居叶公城,徙居总噶尔城,后又徙莽沁,又徙居青达。罝勒斯赍三妻乔氏,生董戬,其二妻皆李立遵女也,生辖戬及玛克占觉。立遵死,李氏宠衰,斥为尼,置郭州,锢其子辖戬。玛克占觉结母党李巴全,窃载其母奔总噶尔,罝勒斯赍不能制,玛克占觉因抚有其众。辖戬居康”古,此策罝勒斯赍住总噶尔,辖戬来都锡,与史文不同,未知孰是,故附记之。】

  四、陕西四路兵甲不少,但地有险易,路有远近,寨栅有多少,军分有勇怯,易防处合减兵,难守处当增兵。兵之增减,即须察其险易,量其远近,计其城寨,均其勇怯,使各尽其宜。朝廷去边陲远,但因“逐路所乞差发士卒,所以臣前后累奏,乞均匀加兵。今来伏蒙朝旨,许令那移驻泊,尚虑边臣占吝甲兵,鲜克公共。方今西鄙,唯泾原、环庆最须备御,其两路犬牙相入,烽候相望,分之则势孤,并之则势大,物理之常也。欲乞刘平罢鄜延安抚,兼泾原总管,所贵表里相助,首尾相应,张大军势,壮励士心,亦防边之最要害也。

  五、设使元昊谋犯边境,量其事势,岂能四路俱来?必是择一平易路分,并兵冲突。其馀边界即分三二千骑往来出没,牵制我师,此贼计之可前料者也。今来沿边兵马,总而计之,数亦不少。若各守路分,则不足互相策应,则最近者虽奉朝旨,许令互相照应,窃恐缓急边臣执守文义,不肯分兵相援。欲乞朝廷详酌特降指挥,有贼马犯边,令四路互相关报,分兵策应。鄜延可以策环庆,秦、陇可以策泾原。若此,则沿边势合,军声大振,是计傥行,固足以预制狂贼也。

  六、元昊旅拒以来,陕西加兵,所费粮饷不少,尚赖累年关辅大稔,易为计置。今夏稍旱,二麦薄熟,粟豆苖晚,秋成未克。设使元昊复称臣纳款,沿边亦未敢班师。若宿兵塞上,边稼不丰,持久之谋,未知安在?所以臣前奏,‘乞令陕西诸州各招置神虎、保捷等军各一两指挥,令逐州训练精熟,却乞那移关东兵马归回,有警急则令逐州量留士卒外,并勾赴边臣。一则关中土兵劲悍,耐于驰骋;二则减省沿边刍粟,三则可为悠久之计。

  七、关右沿边,旧俗轻悍,喜为寇盗,山林深阻,难为搜捕。加以近边蕃户以藏盗为业,若敌骑犯边,人情恐动,或飞挽稍频,丁夫逃溃,互相扇摇,聚而为盗。关中官司,不可不预为之计也’。咸平中,陕西转运司曾抄点保毅军六万八千馀人防城备边。今来西陲安静多年,若遽行此法,则恐人户惊扰,别生寇剧。前奏乞添置弓手三两倍,及乞置壮丁、猎户,缓急可以防守城壁,把截要害,却那得正兵出入野战?此实今之寓令也。”朝廷检详前奏,早赐行下,付臣当司差官添置,候贼平日,即却罢遣。一则不费供馈,坐获其用;二则不动群情,易为办集。比点保毅军及抄弓箭手,利害相万也。

  八、沿边小寨,多是曹玮建置,常时御备雠寨,防遏逋逃,似有小利。羌戎入寇,则难于处当,分兵固守,则州郡势危,守御不定,则所蓄刍粟,翻为寇粮。又远近传闻,亦是亡一城寨,滋益贼气,且损军声。欲乞宣旨沿边总管司勘会,小寨有兵少粮多,不关要害,先支沿边巡检等军马,就食尽粮草,所有小寨逐月廪给,却令就大寨旋请。如有大叚警急,势必难敌,则令并小寨士卒入大寨把隘相杀,一则免资寇盗,二则并得兵力于要冲之处,以御奔冲。

  九、方今备边之计,最宜积榖。故赵充国云:“籴三万斛榖,羌人不敢动矣。况关辅税租有限,岁时丰俭难常,若卒调兵食,急赋横歛,则秦民轻悍,咨怨易兴,此不可不预计也。”近者有诏,入粟拜爵,须是巨富之民,方能佐县官之急。欲望朝廷诏关中州县,有犯过误连累之罪,情愿收赎者,许令召保于沿边诸郡入粟赎罪。每铜一斤,准粟五斗。良民救患,何止乐输。谅不踰年,塞下之粟,必稍充羡。宽宥过误,全民肤体,足以上副陛下至仁之德。又虑议者以为国家全盛之际,不当货刑示弱,此议亦思之未切也。且爵者名器,尚许拜授,若宽刑赦过,得粟便民,比之拜爵,此为优矣。

  十、候教习劲弩指挥,招置土兵,添差弓手,各有次序,即乞委任当司差官拣选沿边冗兵于近里州军及减骑军回关东,仍省沿边闲冗吏员。古者将帅授命,本朝皆假之威权,许以便宜,使得尽力。今来朝廷傥采所陈,则乞特依古制,借以衔勒,令竭疲驽。仍乞指挥诸路总管司臣僚,今后每事遵禀安抚司指挥,不得怯懦自谋,妄说事理开奏,上惑朝听。如有寇贼奔冲,并须出兵守险,持重伺便,痛行杀戮,不得披城玩寇,放过贼马,令入他处,如违,以军法处分。

  如此令行下,则边防畏懦之臣,预谋战斗,不敢只作守城自全之计。右谨具如前。伏以国家富有四海,重熙累洽,物力全盛,忠贤间出。昔魏有一叚干木,晋人不敢窥西河;江左有一谢安,苻坚丧百万之众。以此计之,蠢尔羌戎,岂敢轻犯边境?但元昊资性凶忍,轻背国恩,鬼得而诛,灭亡可待。未授首间,朝廷之议不得不过为备御。然贼境最多奸人,尽知缘边虚实,料其逆党聚谋,必须潜窥间隙,方敢作过。若国家处置得宜,任人不杂,使陕西内外城邑战守有备,元昊岂敢容易轻离巢穴,自取败亡?况关塞防秋,古今常事。《传》云:“无恃寇之不至,恃吾有以待之。”此言诚得守边之要也。顷继迁亡没,德明尚幼,族中亲属,强梁者众,德明甚惧,仓惶送款。当时有司不能裂河南之地,封拓跋诸亲,令其势分间起,自相残贼,而乃并锡真命,爱一孽童。数十年间,禄赐豢养,资寇粮者多矣。至今义士,为之叹惋。是知此际岩廊裁处,不可不深图远算也。臣素业刀笔,不谙军旅。昨蒙推择,付以西事。虽继陈方略,多以迂阔,不合廷议。进退维谷,忧骇可知。岂谓天慈,更容访逮。拜恩沥恳,敢不自竭。其所陈十事,实臣在职见闻,夙夜惟忖,心虑所及,咸罄于是。伏乞圣慈下两府裁酌,如稍近于理,即乞特赐详择施行。敢不虔奉德音,渐图远迹。然而成大益者忌小害,获远利者无近效。方今许国者多,言事者众,或不周知利害,别议建明,事未成间,遽有更改,则边臣之计惑矣。此则须赖陛下倍赐主张,敕左右大臣,专主斯议。自古内外相维,则有成绩。羊佑、杜预非张华主之,则不能平吴;石雄、刘沔非李德裕主之,则不能平上党。布在方策,较然可知。若臣所陈庸昧,不远前谈,徒烦聪听,无足采录。即乞早选能吏,代臣经略西事,别询奇画,免误公朝。”矧将者,三军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不可一日轻付常才,忽于大计。若西陲失备,则他寇相因。伏乞朝廷深赐哀察,干冒宸严。臣无任祈天沥恳激切之至,谨录状陈乞以闻,伏候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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