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兵临城下。 过去一周时间内，以惊人速度在全国“攻城略地”。截至时间8月13日晚，已占领阿富汗34个省会城市中的18个。 阿富汗境内局势愈发紧张，美英等国紧急派军，增援人员撤离。周边的安全压力，陡然剧增。 近来集安的军事防卫动作频繁，在中亚诸国发挥影响力，意在何处？是否在阿富汗问题上有更深共识，如何理解中国与集安、上合之间的协作互动？中国公开报道来华会谈，外界对中国在阿富汗问题上有何误解？ 对此，观察者
采访了上海上合研究中心主任，中国中东学会高级顾问、反恐办软科学专家潘光。

阿富汗局势（截至时间8月13日晚20时）

8月12日，武装在加兹尼省首府加兹尼市内巡逻。图自AP

【采访/观察者
朱敏洁】

观察者
：从公开对中国表态，到出访中亚时会见，再到此次9人团到访天津会谈，而且此前中国也明确表示欢迎回归主流等等，这次会面是不是方面首次在中国的公开会谈？最近这一系列互动，意味着什么？

潘光：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必须回顾历史。中国和之间的关系早在“911”之前就开始了。当时，中国派人去阿富汗会见，去的几个人我都认识，但现在还不能公开。这次会面行程也很困难，背后是巴基斯坦一路安排，最后进入阿富汗；去见的时候就坐在地上，吃住都非常辛苦，回国后每个人都掉了十几斤体重。

建立以后，双方的往来也没有中断；不过中国也没有正式承认。实际上，当时只有巴基斯坦是承认的，所以有驻巴基斯坦大使。不过，中国跟虽然没有正式外交关系，但是中国驻喀布尔还是在的，有专人负责处理一些具体事务，同时巴基斯坦也可以从中发挥一些作用。

此后的重要转折点就是“9·11”，相关情况我在过去的采访中也多次提过。美国在出兵前是和中国、巴基斯坦沟通的，巴基斯坦最后决定加入美国的“反恐战争”，中国的态度是支持反恐。之前的采访中提到这一点后，可能有读者认为我是为美国人辩护，这是有所误解了；因为当时确实有相关决议，中国没有反对，我们当然不会出兵，但至少也没有反对。我们的主要诉求是，团结各方力量打击“”，一旦抓到“”分子就引渡到中国。美国则要求中国中阿边界，这一点过去也讲过很多次了，在此不多赘述。总之，这些年来，中国基本就是这个态度。

中国支持美国的反恐战争，但也从来没有将阿富汗认定为。这一点，中美在“1.5轨对话”或“二轨对话”中，立场是一致的。中国和过去一直有来往，“9·11”之后一度中断，等到最近几年又开始增加，通过巴基斯坦牵线搭桥，代表团曾到过、，只是都没有像这次这么公开——这次在天津接见代表，中国国内是公开报道的。所以，中国和之间不是首次会谈，但是首次公开报道会谈。

事实上，除了代表到、等，双方还有其他接触渠道，比如在多哈有办事处，和中国驻卡塔尔之间接触。其中一个插曲是，美国前派代表团到多哈跟会谈，结果由于在多哈办事处挂的牌子上写的是“阿富汗酋长国驻多哈办事处”，这一称呼是不能承认的，导致那次会谈，后来通过卡塔尔方面与方面
，最后不得不将这块牌子改成“办事处”，因为原则上阿富汗并没有成立一个酋长国。

现在美国撤军阿富汗，中国与方面公开来往，也为中国在阿富汗战后发挥建设性作用创造条件。

7月28日，兼外长在天津会见来华访问的阿富汗会负责人巴拉达尔一行。图自中国

观察者
：不过这次公开报道让外界猜测是否意味着中国对阿富汗和的不同态度？

潘光：总的来说，中国的态度比较明确，继续跟阿富汗之间的正式关系，有事相互沟通
；但同时，我们也承认是阿富汗国内发挥举足轻重作用的一支力量，希望能够在阿富汗的战后和平重建过程中发挥建设性作用。

观察者
：确实，中国一方面与阿富汗国内各积极接触，另一方面近期再次发布紧急通知，呼吁中国公民尽快撤离，否则后果自负。

潘光：其实中方已经跟有所沟通，希望他们能发挥和平的作用，但目前在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调解也没有用，只能要求他们首先保证中国公民的安全而已。

因为最近有中企员工在巴基斯坦遭遇恐袭，所以希望在阿富汗境内尽量不要出事。其实2004年的时候，有11名中国工人在阿富汗北部遇难，那次是因为。相对而言，巴基斯坦可能对中国更具有威胁，而阿富汗处于战争中，也会伤及在地的中国工人，所以呼吁尽快撤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旦出事，也是很难管的，阿塔也不可能主动出来承认，我们只能暂时先避开战争，确保中国公民的安全。

观察者
：您提到了巴基斯坦恐袭案，因为目前阿富汗境内及其周边局势，中国边疆反恐压力骤增。最近有消息称，在中亚有不少相关的安全行动，尤其是以集安为核心。这一点难免也会令人联想到中国和上合，一是在阿富汗问题上是否已经取得共识，合作是否会有所突破？最近防长在中亚会面，释放了一些什么信息？二是集安与上合的、关系该怎么理解？

潘光：首先谈一下巴基斯坦的恐袭案件，目前巴塔已经承认，巴基斯坦也已对此确认。现在是抓了两个人，自称是从俾路支省过来的，这件事基本上已经有了定论。后续的问题是，是否还涉及到其他人，要怎么处理？

其次，
集安跟上海合作的和关系，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一直想把集安跟上合更紧密地结合起来，比如曾提议集安和上合可以搞联合演习，中方没有同意，我们的态度是集安搞演习，我们可以派人参加，而且每年也要很多军事类比赛。这次，在宁夏的军事演习，既没有说是集安的也没有说是上合的，就是联合军演。这次演习过来上万人，这是比较的，以前进入中国的人数是有严格限制的。这说明军事合作确实在升级，但集安和上合的关系还是明确分开的。

集安更侧重于军事，而上合是综合性，包括安全、经济、反恐等，但很清晰的一点是，上合不是军事，而集安就是军事，比如亚美尼亚现在希望派兵驻扎，集安成员国塔吉克斯坦目前是有驻军的，苏联解体以后一直保留下来的军事，在吉尔吉斯斯坦也有肯特空军，集安是一个类似于北约的军事集团。

但双方合作肯定是有的，即便是上合和北约也有对话关系，集安跟上合的对话就更多了。其实，有时候是外界分不清，以为有些合作是集安和上合携手，这是以为两边的成员国有不少是重合的。不过，像乌兹别克斯坦已经退出集安，土库曼斯坦两边都不加入，但有些活动它都参加。所以，只能说上合和集安的关系密切，但仍有着严格的界限。

当地时间2022
年8月10日，塔吉克斯坦境内哈特隆州，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三国联合军事演习在塔境内的哈卜尔-迈东训练场持续。演习地点距阿富汗仅20公里。@视觉中国

另外7月初的上合会议上，提出将埃及、沙特列为对话伙伴国，这是很好的一步；而且吸收这两个，相对没什么大的争议。

早在上合成立时，中有一条就是上合是一个性的，会不断扩大，这是大方向。要成为上合成员国，基本的步骤是，从对话伙伴国，到观察员国，最后正式加入成为上合成员。

过去对中国有意见，觉得中国不接受加入，作为一个2001年成立的区域，十几年了一直不扩大怎么行？到2022
年上合青岛峰会，、巴基斯坦才正式加入上合。

现在像以色列、叙利亚、这些也希望加入，但他们各自都面临着一些问题，比如仍受制裁，这跟上合规章有抵触，叙利亚则仍处于中，反而像阿联酋这些海合会，矛盾比较少。当然，我过去也讲过，上合与其他的合作方式很多，像上合+这类都是参与方式。

观察者
：现在给外界的整体感受是，阿富汗局势对周边地区的影响，反恐、军事等安全压力很大，比如已基本控制阿塔边境，但像塔吉克这些中亚，通过集安，似乎多了一种地区联动性的防护；但中国由于外交的关系，不加入军事，但边境压力又比较大，在这种情况下，是否会深入地区性的安全联合，换句话说现在和中亚、等国有什么共识？

潘光：这种合作肯定是有的，不久前中国长访问塔吉克斯坦，参加了上合长会议，与等国的长都有会谈，因为现在集安、塔吉克斯坦都有比较实质性的动作。

我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是，据说集安可能会建立一个缓冲区，就在塔吉克斯坦阿富汗边界一带。这个设想是合理的，如果不进阿富汗，那就在阿塔边界地区采取行动。

而且集安本身就是军事，在塔吉克斯坦有驻军，其他几个加入也很正常。再者，这对中国也有一定好处，因为中国之前参与了中、塔、巴、阿四国边境协防反恐，把原来前苏联的边防哨所改做反恐行动所用。

如果上述消息是真的，那就很有意思了，集安建缓冲区，中国正好参与塔吉克斯坦的边境反恐，相当于无形中有了相互支持，虽然中国没有参加集安的活动，但客观上有了呼应。

现在能确定的是，中国往这个反恐前哨派了人过去，但有多少人、是军人还是反恐特警，目前不是很清楚。当然，这个反恐与集安无关，但如果集安有大行动，包括假如未来建立缓冲地带，那就又会有协作关系，所以很难定论说有关还是无关。可以肯定的是，之后对阿富汗局势会采取重大防卫性行动，但不会出现像外界所猜测的所谓“出兵阿富汗”。

其实近期有些媒体发表不少评论，主张应联合出兵阿富汗等，但问题是怎么个法，联合出兵阿富汗，中国不可能同意的，也不会，他们最清楚苏联的教训了。这类
只能说代表了国内的某种声音，确实有部分人主张结盟。反之亦然，中国也有持这类观点的人，但每次一提出来，就会遭到反对。

很简单，这种军事结盟关系对两国都是负担，一旦背上这个包袱，万一一方发生外部冲突，另一方就必须派兵参加。事实上，我们也不是没有，之间就有条约，但这个条约对中国的限制很大，一方面如果有战况我们要帮忙，另一方我们也不能违反制议。

巴基斯坦外长：达苏恐袭案与“调查分析局（RAW）”和阿富汗局（NDS）

观察者
：回到阿富汗国内局势发展，除了目前军与的内战仍在延烧之外，大家也对其境内复杂的及其背后的非常担忧，再加上阿富汗特殊的地理位置，目前除了中、俄及中亚之外，巴基斯坦、等在这个问题上有些什么态度，尤其是近期巴基斯坦恐袭案发生后？

潘光：确实中企员工在巴基斯坦遇袭后，有一种分析是在巴部有一定影响力。这种说法过去一直有，认为支持俾路支，但就目前这起恐袭案来看，还没有明显的证据。不过，对自己机构的掌控能力有多大，确实也不好说，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但是，巴塔在克什米尔问题上是坚决反对的，因为巴塔是比较极端的，在克什米尔是，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巴塔和的矛盾是很尖锐的。当然，两者之间有一些勾连也不是不可能，巴塔本身也很复杂，底下有各种小，很难说。

观察者
：最近中国与接触后，美国国务卿布表示，无论是美、中、印、巴、、还是中亚，没人愿意看到阿富汗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内战，没人对武装接管阿富汗、酋长国感兴趣。这里涉及到两个层面的问题，一是您怎么看布的表态，美国作为战争的发起者，除了撤军外，对当下阿富汗局势究竟抱什么态度，应发挥什么作用？因为这涉及到第二个问题，阿富汗国内和谈，双方对未来政体持不同态度，怎么才能妥协让步，空间有多大？

潘光：对于布的这个表态，我个人基本同意，美、中、印、巴、、或中亚，确实没人愿意看到阿富汗陷入战争。这一点我过去也谈过，其实中美在阿富汗一直有合作，现在美国人撤走了，这些合作也不是马上终止。各国都希望阿富汗尽快恢复和平。

当前关键问题是，各干各的，肯定会产生很多矛盾，美国有美国的考虑，中国有中国的考虑，、巴基斯坦、、等等也各有想法，像和巴基斯坦的什恭弘=叶 恭弘派关系密切。因此，最好要有一个协调机制，过去也有过，
阿富汗问题的和平会议在莫斯科、伊斯坦布尔都举办过，最近还要在卡塔尔开会，现在中国也有想法邀请阿富汗到中国来谈，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总之，各方要加强协调。

我曾经在跟美国人对话的时候说过，美国撤军之前，中美之间在阿富汗问题上应该很好的协调，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之前的安克雷奇会谈，闭门环节就涉及阿富汗、、等问题，这次谢尔曼到天津，闭门会谈也有阿富汗问题。

至于阿富汗未来的政体问题，也要稍微看开一些，像阿联酋就是酋长国，中国和阿联酋的关系很好。再举个例子柬埔寨，当时各方会谈时，有些认为柬埔寨应该成立，不需要国王，后来中国的态度是只要柬埔寨安全稳定，可以接受国王继续存在，政体就是一个形式。现在柬埔寨还是王国，但掌权的是党，党算半个，现在国内也很稳定。阿联酋也是如此，虽然是酋长国，但各方面还算，鲜少有争权夺利的问题，国王一代代传下去，再通过竞选选出。所以，关键要看国内能否稳定。

当然，现在阿富汗内部的矛盾肯定不可调和，掌权者无疑坚持，的诉求是建立酋长国，但将来等到各方谈判真正谈到一定程度时，主要就是看实质，只要能使得阿富汗稳定发展，各方应该能达成妥协。不过，现在距离这一步显然还很远。

8月12日，美国五角大楼表示，将在48小时内临时增派约3000名士兵，帮助撤离。截图

观察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美国的态度是不是就很重要了？布说没人对武装接管或酋长国感兴趣，但确实有些可能还在等待美国撤军后的下一步决定，美国如果也牵头促成各方谈判的话，可能有些就会比较积极加入。可以这样理解吗？

潘光：问题是，美国现在也不愿承担更多的责任，也并不希望美国牵头，巴基斯坦、土耳其、以及中亚就更不希望了；可能和英国还愿意等美国，但和英国在阿富汗没什么太大的相关利益。

总的来说，大家并不乐见美国牵头，但关键是美国自己撤出后不能一走了之，有些事情不能甩手不管，该承担的责任还得承担。

观察者
：不过现在外界有些说法还是值得警惕的，他们认为对中国喊话，中国在阿富汗问题上比较积极，观望中国是否会进入阿富汗，甚至有外媒直接写“中国是否会陷入帝国”等内容。从中国立场来讲，确保周边安全，这是必须的，但其他的一些责任，可能并不会过多承担？

潘光：中国肯定不可能去接阿富汗这个盘，如果非要说中国介入，那么首先是尽量把中国公民撤回来，保护公民安全，其次参与阿富汗的战后建设与和平发展。等到安全有保障以后，再继续推进中企在阿富汗的几个重大项目和“一带一路”，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退一步说，其他也不一定希望中国接盘，、美国、等国都不一定希望中国过多参与。国内现在有声音想把中国推出来，但话都说得很清楚，出兵、中国掏钱管后勤，他们指的就是所谓的“叙利亚”，但“叙利亚”在阿富汗能行吗？

中国确实给叙利亚提供大量援助，但不能说中国给提供后勤，这不是一回事。中国给叙利亚难民提供大米、白面、衣物、帐篷等救援物资，但没有物资，也许有可能军使用了这些物资，但不是中国给俄军后勤保障，所以将此称为“叙利亚”，我是不同意的，更不用说将这种“”用到阿富汗了，中国不会同意的。

“西部·联合-2022
”军演正在进行中

观察者
：现在各方呼吁美国不能不负责任的撤军，那么美方还应继续在哪些问题上发挥作用？

潘光：首先，美国应该继续给阿富汗提供支持，确保不要立刻被打垮；当然现在也只能是空中支援，这一点美国还是有优势的。现在美国为难的是，想在中亚或巴基斯坦建，但被一口回绝。距离最近的空军是位于洋的迪戈加西亚岛，当年美国打的飞机就从那里起飞，大概也就三四个小时，另外在阿联酋、卡塔尔和沙特都有，何况还有洋上的美军航母，距离都很近。

其次，为美军服务或工作过的人，美国应该负责，目前先带走了一批为美军翻译的阿富汗人。这些人一共有两万多人，起初美国不给他们发签证，后来先带走几百人，连同家人一起，这算是一个开端吧。美国确实应该负责，这些人留在阿富汗将来极有可能会被视为叛徒而杀掉。

第三，在经济援助方面，美国希望中国能承担责任，但问题是美国也不能完全甩手。现在美国把安全责任甩下来以后，还可以继续提供帮助。

另外，最重要的是合作，我们提了很多方案，比如的作用。在阿富汗设有反办事处，这么多年，成果甚微。在发挥的作用上，美国也应积极合作，不能动辄使用否决，包括反，难民，经济援助等等，美国应提供支持。

当然，现在比较受
的事，维和部队是否会进入阿富汗。我们写内部建议时，曾提过这个方案，如果派维和部队，那么中国是可以派出军人参与的，但中国现在还是很犹豫的，一方面要挑起部分担子，另一方面毕竟是有生命危险的。

当然，派维和部队需要同意，所以在合作和发挥作用方面，美国的角色还是很重要的，至少不要起到阻碍作用。我们不希望美国大兵再次回到阿富汗，但美国也应该继续给一些支援，甚至包括未来可能出现的阿富汗难民问题，美国要给予援助。

观察者
：最后一点观察，其实从今年以来，中国在一些事务上的表现还是比较积极的，伊核协议、阿富汗问题自然不必说，甚至在巴以冲突中还呼吁双方可以到中国来谈判，这是不是可以认为中国总体的外交或战略会有所调整?

潘光：中国在外交方面一定会有积极的表现，比如现在对阿富汗问题的提法是发挥建设性作用，有阿富汗问题特使，上合阿富汗联络机制，以前我觉得这个机制不起作用，但最近也召开了一些会议。诸如此类的外交活动都是有作用的。

现在主要的难点就是经济问题和“一带一路”，没法顺利推进。原本设想是把“一带一路”中巴经济走廊延伸到阿富汗，但当前形势下无法开展，从长远来看，阿富汗无疑是“一带一路”的重要枢纽。当年美国提出“大中亚计划”，也是东西南北汇集在阿富汗接轨。这个计划跟“一带一路”没什么大矛盾，它比较重视从北到南的路径，我们比较重视从东到西，不过所有的这些设想只有等阿富汗国内局势稳定下来之后才能推进。

安全保障肯定是第一步，阿富汗内战问题的解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之前也提过中国企业要自己安保力量，但暂时恐怕也比较难。

过去在中亚到中国的油气管尝试过，因为油气管过数个，中国、和哈克的石油公司就联合成立了安保集团。因为很难跨国执行任务，但安保集团算是企业的人，他们就可以在企业油气管道铺设的沿途实施安保任务。但同样的放到阿富汗、巴基斯坦就比较麻烦。

当然，安保公司也有管理问题，像美国黑水公司的名声就搞得很臭，里面的安保人员很多是退伍军人，纪律性也不强，外界对此诟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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