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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中华|那些村庄的名字

崔中华|那些村庄的名字

文|燕子 编辑|燕子 图片|网络

你曾经在一个名字为紫荆村的村庄生活过,那是你的老家,你童年和少年的记忆,和村庄诗意的名字一起栖息。

距离紫荆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叫荆台集的村庄,荆台集初建时名曰田氏村;后田氏迁往紫荆村,改称阳进里;因土台之上荆木遍布,逢春紫荆花盛开,芬芳四溢,煞是壮观,遂改名荆台;后村内设有集市,逐步演变为荆台集。“莫上紫荆台,莫折紫荆花。曾是三田泪,盈盈带落霞。”这是清朝诗人范允览游荆台后所写的《荆台春色题咏》。诗中的“三田泪”出自一个动人的传说故事,田氏三兄弟开荒建村,在一棵大紫荆树下,三兄弟发誓:树在人在,树活人和。数年后,三位妯娌想分家,用开水把树浇死了。兄弟三人抱树痛哭,哭活了紫荆树,三家人和好如初,人丁兴旺。

你喜欢这个传说,虽然在小村的土街上,在土坯房低矮的院落间,你没有看见过紫荆树和它灼艳的花朵,但美丽的传说在你年少的梦中,装点着你卑微的人生。

你知道一个村庄的名字从来就不是几个干巴巴的汉字,几百年的历史河流中,那些鲜活的人与事,那些传说的诗意,是历史河流中溅起的炫美的浪花。

你曾经去过一个叫伞头王的村庄,

村庄位于菏泽城西南20里处,全村王姓居多。明朝洪武年间公元1369年,王氏自山西省洪洞县迁此建村,取名王花园,清乾隆五年改为伞头王村。

从山西省洪洞县来的王氏,辗转千里,历尽艰辛,一把油纸雨伞给全家人遮风挡雨,神一样的庇护,让一家人安全抵达迁徙地。

在王氏家族繁衍生息的漫长过程中,油纸伞慢慢褪去了最初的颜色,在时间的风中老去,最后只剩下一个伞头。神一样的庇护物不能轻易丢弃,王氏家族对这把伞头珍爱有加,伞头王村由此得名。

你不知道那个伞头是否还存在于王氏宗庙中,神一样被供奉,但一个村庄的名字就这样沉淀在一柄伞头上,再也不会褪色。

你还去过名字为葭密寨的村子,那是一个冬日的上午,很暖和的太阳光,寒冷还躲藏在落雪的背后,你走在村庄干干净净的柏油路上,看见两旁的村舍错落着,一些土坯房,老人最后的栖息地,年轻人高高的楼房让土坯房显得格外逼仄寒酸。

清光绪十一年《菏泽县志》记载:“《竹书纪年》:‘幽王十三年,鲁季孙会晋侯于楚邱,即葭密,遂城之。’”据此,其为城年代仅次于成阳县城(今菏泽城东北胡集乡境内),是菏泽市境内有文字记载的最早出现的城邑之一。远在3000年前,这里已是一座居民点。汉初,在此置葭密县,西汉中期撤销,此后一直为村。清咸丰年间,围村筑寨,遂名葭密寨。1865年(清同治四年),捻军杀死清亲王僧格林沁的曹州之役也发生在这里。1958年建生产大队,1984年改建村民委员会。1985年有居民218户、918人。设小学1处,砖瓦窑1座。

百度上的文字很简略,感觉不到一座村庄在历史变迁中的血肉,三千多年过去,村庄的表情让你寻求不到村庄消失的那些记忆。小村南北的街道上,有几位老人正靠在一座房舍的墙上晒太阳,农村冬日独有的街景,时光倒流,儿时老家的冬天,暖暖的冬阳照在土街上,一群老人靠着半截土墙坐下,有打盹的,有解开棉衣扣子捉虱子的,有拿着竹烟袋锅子吸旱烟的,老人们表情惬意。一只黄狗卧在一位老人的脚边,暖意的画面定格为永远的记忆。

那个叫朱杨楼的村庄在单县龙王庙镇,村庄原来叫杨楼,后来改为朱杨楼。最早杨姓为大户,后家道败落,村内一朱姓人家买下村庄,改为朱杨楼,朱家家业兴旺,又在县城买地置房,县城的朱家大院现在保留完好,成为单县一景。在朱杨楼村已经看不到当年朱家阔气的场景,低矮的民居红墙黑瓦,村庄外麦苗青青。

当然,你还去过许许多多的村庄,它们的名字在你的脑海里:楚庙、尼庙、司庙、张庙、孔庙,村庄的名字和他们各自的家庙血脉相连;孔洼村、河王村、范堤口村、苇子园村、八里河村,鲜明的地域环境,让你很容易就记住了它们的名字;楼营、李家营、下营、五营、君屯,许许多多驻扎过军队的地方,那些杀戮过后的宁静,留在了一个个村庄的记忆中。

崔中华|那些村庄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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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崔中华,东明人,现供职于山东省菏泽市教育局,教过书。有文字散见于《中国新闻周刊》《飞天》《中国教育报》《当代散文》《齐鲁晚报》《牡丹》《牡丹晚报》等报刊,有散文集《教过书的人》《如果大雪封门》《一抬头满天星辉》出版。

文来自牡丹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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