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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一位山西农妇揭开身世之谜,接到日本3个月却被骂回中国

李菊芬,原本只是中国山西的一名普通农村妇女。

1998年,她已经50多岁,大半生都生活在山西偏僻的农村里。她的丈夫也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二人曾育有一个独生女儿,多年之前遭到歹徒伤害,不幸夭折了。在记忆里,李菊芬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而是由养父母将她养大的。当时也已双双过世。自己的身世一直是个谜题。

1998年的一天,李菊芬突然接到一封书信,信是由日本寄来的,揭开李菊芬的身世之谜。没想到自己竟是一个日本人。

于是一个山西的农妇女,开启一段日本寻亲之旅。然而,她从内心就认定中国是祖国,注定这是一场寻亲,又灭亲的旅程。

1999年,一位山西农妇揭开身世之谜,接到日本3个月却被骂回中国

李菊芬

一切从那封信讲起,写信的人叫荒木大郎。信中讲述了50多年前的往事。

1945年,一个叫荒木丰的日本人,在中国山西某煤矿任工程师,他就是写信人荒木大郎的父亲。那一年荒木大郎三岁,这年他的妹妹也出生了,起名叫荒木枝子。

1945年八月,日本投降后,荒木丰携家人回归日本,由于混乱及匆忙,只带走了儿子荒木大郎,却将荒木枝子遗留在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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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的女儿成了荒木丰夫妇抹不去的伤痛,去世前仍念念不忘。他们嘱咐儿子荒木大郎要继续寻找,并接回日本。

经过一番寻找,终于有线索找到了山西的李菊芬。

接到来信,李菊芬迟疑了好几天。她有时感到很开心,这事若是真的,那么她将见到从未谋面的骨肉至亲,也可以彻底弄清自己的身世;但因为生长环境的影响,她从内心里又不太愿意接受自己是一个日本人。

信中也并未完全肯定李菊芬就是荒木枝子,只希望李菊芬能亲自去趟日本,若能得到确认则最好,否则也可以做个朋友。

在想弄清楚的身世的强烈愿望推动下,带着寄来的旅费,1999年1月,李菊芬踏上了去日本的旅程。

独自出远门的李菊芬浑身,身上下透着乡下农妇的质朴和青涩,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路上她脑子里转悠着大哥的样子。她想道:“自己一向偏瘦,大哥应该也不会太胖吧?若是兄妹,五官应该最接近,一看鼻子、眼睛就知道了。”她这样在心里安排着,心里激动,倒真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走出机场的时候,李菊芬的双眼一边扫描着接机的人群一边往外走,突然,从她背后传来一声陌生的呼叫:“你——?李菊芬。”循着蹩脚的中国话,李菊芬回过头。四目相对的刹那,一种强烈的感觉冲击着俩人的内心,他俩几乎同时做出了判断:“这就是我要找的妹妹(哥哥)。”

李菊芬在日本住了11天,荒木大郎认定她就是自己的胞妹,所以招待十分尽心。带着李菊芬游览了好多日本著名的景点,一来培养亲情;二来有意让李菊芬熟悉日本的环境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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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程序,荒木大郎向日本厚生省提交了“寻亲登记”申请,并约定半年之后,李菊芬再次赴日做血液鉴定。到时候若经过科技鉴定,李菊芬确实就是荒木枝子,那她就可以获得在日本的居住权,并可以按月申领政府发放的生活费。

1999年九月,李菊芬第二次来到日本。荒木大郎像上次一样热情,经过奔走和接洽,商定于十月下旬接受血液检测。

然而,这次的日本之旅,李菊芬没想到自己会卷入一件案件之中。

在荒木大郎的影响下,荒木家的其他成员也对李菊芬十分友善。尤其是荒木大郎还在上中学的小女儿,对这个姑姑很是亲近,希望她能在日本留下来,长久地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李菊芬在乡间长大,虽没什么文化,却对待人接物也非常敏感。她一方面感到日本生活习惯的和善与礼貌,却也感到一丝虚假和勉强,这感觉主要来自荒木大郎的大儿子荒木永毅。

荒木永毅是三兄妹里唯一的男孩,长得高大英俊。大学毕业后,在东京市郊开了一家礼品制造公司。他对李菊芬同样施礼、鞠躬,但却显然不是出于本心。

荒木永毅是日本的新青年,是日本经济腾飞时期长大起来的年轻人。他在骨子里看不起周边的贫穷国家,包括当时经济还比较落后的中国人。所以他也从没叫过李菊芬姑姑,平常只用“嗯、哎”等助词代替。李菊芬认为这是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的缘故,待将来总会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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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替李菊芬移民做准备,也为帮她学习日语,荒木大郎决定给李菊芬找一份工作。由于不懂日语很难找,所以就暂时安排她去到荒木永毅的公司里去。

荒木永毅并不想接受这个准姑姑,但慑于父亲的权威,他不得不在公司为李菊芬安排了一个闲职。

李菊芬在农村干活惯了,根本闲不住。主动承担起了打扫会客室,卧室,照顾荒木永毅饮食起居的工作。因为她做的中国菜比较地道,荒木永毅常常点名要她做。李菊芬也很高兴她喜欢自己做的饭菜。

荒木永毅经常很晚才回家,有时是在公司里加班,有时是去东京市区玩乐。但李菊芬通常会一直等他回来,等他吃完饭再收拾出去。

除了与别人接触,通过看电视也是李菊芬学习日语的一种方式。荒木永毅上班去后,李菊芬一边擦地,一边看着电视。

一个紧张的画面,把李菊芬吸引住了。电视里出现了一个高个健壮、穿黑风衣的男子,在夜晚的灯光里走向一个正在赶路的年轻女子。该男子慢慢靠近过去,突然,他伸手用力拍向女子的臀部,女子受痛后陡然跳开。并伸手捂臀,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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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衣男跨步上前,一手拽住女子的肩部,然后挥拳暴打她的头部,女子很快昏倒在地。

李菊芬大致明白了,这是昨晚发生的一起袭击伤人事件。而画面中的女子恰好是一个在日本生活了四年的中国女孩,事发时,她刚从打工的饭店下夜班。警方说,这是近期发生的第三起同类型案件,推测是同一人作案。

看着电视,李菊芬一时呆立在客厅。那个倒地的中国女孩让她非常心疼,不住地诅咒那个风衣男该去死,该被抓进监狱。这时她仿佛忘记了自己即将成为一个日本人,内心里充满了对中国同胞受到伤害的不平和气愤。

风衣男的后影多少有点眼熟,但这时李菊芬还一点没有意识到他就是自己的侄儿荒木永毅。她还一如既往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偶尔被荒木大郎请去小聚一下,大家都盼着被通知进行血液检测,并听到那个期待的结果。

电视播放伤人新闻后的第三天,荒木永毅晚上下班后,突然,从黑色手提包里拿出一条黄澄澄的金项链,要送给李菊芬。金项链沉甸甸的,价格显然不菲。

李菊芬虽然感到意外,却并不动心。她过惯了实实在在的日子,对这些奢侈品没什么兴趣。看到荒木永毅实心实意的样子,李菊芬没有硬拒,决定暂时先收起来。

好事成双,第二天中午,荒木永毅特意从公司赶回来,说已经在某知名饭店定了座位,要专门请李菊芬去吃午饭。李菊芬很纳闷,问他这是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请自己吃饭?荒木永毅一边叫着姑姑,一边说了一大堆日语。李菊芬大致明白,他是想感谢自己每日对他的照顾。

饭菜丰盛,却只有她们姑侄二人。李菊芬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把父亲和妹妹一块叫来。但荒木永毅改口亲热地叫她姑姑,让李菊芬不想再去多问。

荒木永毅自从那夜出去后,他的黑丰田就一直锁在车库里。平时上班、办事要么步行,要么叫出租车。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五天,荒木永毅找了个机会,漫不经心地对李菊芬说:“姑姑,我最近一直步行上下班,如果有人问起我的车,你就说车早就坏了。已经至少半个月没开过了。”

“你不是前几天还开出去过吗?”

“姑姑,你别管了,就照我刚才的话说。”

当天,当李菊芬再次擦地干活时,电视里又播出了那天伤人案的后续报道。警方公布了他们查到的一些线索和情况,该罪犯乘用的是一辆黑色丰田轿车,伤人的凶器是一把带钩的小刀。并且还根据想象画了一张图样,在电视里播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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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黑色轿车,李菊芬一激灵。这不就跟荒木永毅的那辆一样吗?另外,那把带钩的小刀,她似乎也在哪里见过。难道那件事是他干的?联系这几天一连串的反常现象,李菊芬的心悬了起来。她努力想用正常的逻辑替荒木永毅的行为做出解释,但她知道这只是自己在糊弄自己而已。

她确实是个乡下妇女,但她并不缺心眼。然而她还愿意为荒木永毅做最后的开脱,若找不到那个带钩的小刀,她宁愿不相信这是真的。

她忘了荒木永毅刚刚不要她去收拾卧室的嘱咐,而是像以前一样推门进去,在她熟悉的柜斗、箱盒等几个小箱子内翻找,一通忙活下来,却没有发现那个带钩的东西。她心里一阵轻松,埋怨自己一切都是在胡思乱想。

昨天晚上公司里有事,荒木永毅打电话回来,要李菊芬再准备一些中国菜。到他快回来的时候,李菊芬将做好的饭菜和一瓶酒摆在了卧室内的小几案上。正要转身出去,她看到床上有些凌乱,便下意识地走过去,抻了抻床单,又摆放了一下枕头。

此时突然一个念头在李菊芬头脑里闪过,她轻轻地把被子掀了起来,扫视了一眼后又放下。然后又把枕头翻了个个,这时她的眼睛定住不动了,枕头下面赫然放着一把精致的带钩小刀。刹那间,她一切都明白了。正在这时,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年过半百的李菊芬并没有惊慌,她像平常一样平静地招呼荒木永毅吃了晚饭。但上床以后,她却开始辗转反侧。刚一闭眼,脑子里就立刻浮现出被殴打昏倒的那个中国女孩,她的心仿佛难受的抽搐起来。荒木永毅那张英俊的脸也仿佛变成了凶狠的大灰狼。交替的情感起伏,让她一夜没睡。

事实与证据都在,她一度想立刻就去质问荒木永毅。可她说服自己不要冲动,按中国人的办事习惯,孩子做错了事,不是还有大人吗?何不先把事情告诉他的父亲,自己的大哥呢?看他怎么处理?

事情想定之后,天已微明。李菊芬精神一放松,竟不觉沉沉睡去,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钟。惦记着昨天的事,她想立即给荒木大郎打电话,却不想电话也在此刻响起来,电话里荒木大郎简单问候了几句,便邀请李菊芬去他那里小聚。李菊芬正想当面把事情说清楚,便答应立刻动身。

荒木大郎心情很好。他一生坎坷,但晚年家庭安定,儿子事业有成,现在又实现了父亲的遗愿,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胞妹,似乎已经坎坷过尽,以后会诸事顺遂。见到李菊芬,他还在继继续着刚才内心的感慨,目光里含着深深的笑意。

李菊芬的心情与他正好相反,她忘记了她的大哥还患有高血压的老毛病,刚坐下就把这几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荒木大郎做了介绍。

果然一番话刚说完,大哥的脸色就不对了,他强作镇定,艰难地让李菊芬不要慌张,表示要亲自处理这件事。并且要求她不要介入,也不要对荒木永毅说什么,还照过去一样生活就行了。他自己一定要对这件事情查问到底。

李菊芬一边劝大哥别着急,一边内心很释然,父亲管教儿子天经地义,看来自己做对了。

可当她一回到住处,就听人说荒木永毅刚刚动身去北海道出差了。“他连招呼也没打,怎么会这么突然?”李菊芬马上想到:“该不会是他畏罪潜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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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信息核对清楚之后,她马上打电话给荒木大郎。而大哥要她不要管,一切由自己斟酌处理。李菊芬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儿,反复强调让她不要管,难道是责怪她的意思吗?

电视上仍在持续跟进报道那件伤人案的最新动态,李菊芬每次看到,内心都会升起一种无名的怒火。她知道自己是从那个受伤害的中国女孩联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女儿,那是她的心头永远的痛。即便她故意不去想那段痛楚,可眼前发生的事还是不断提醒她、刺激她。

有一天,李菊芬正无聊地在家里闲坐。忽然门外传来汽车响,出门一看,原来是荒木大郎派人来接她过去。她正烦闷得无法排遣,马上收拾了一下,上车走了。

今天迎出来的大哥,情绪显然没有上次那么温和与饱满,然脸上带着笑,却显得不那么由衷,李菊芬有些纳闷。

荒木大郎说出了叫李菊芬过来的原因,他故作喜悦状,宣布血液鉴定结果出来了,证明他与李菊芬确实是同胞兄妹。随后他又发表了几句感慨,说要安排一个仪式去告慰父母的亡灵。不知就里的李菊芬眼圈一红,也掉下泪来。

作为一个乡下妇女,她丝毫没想到如此严肃的亲缘鉴定怎么会不出具正式的医学检测报告,而仅仅是采用口头通知呢?

但宣布喜讯只是荒木大郎的第一个操作,接下来,他郑重要求李菊芬赶快回中国去办理移民日本的手续,而日本这边由大哥代办。两边同时行动,需要的手续会及时寄到中国去。

荒木大郎一边说,一边将准备好的一大沓钱递给李菊芬:“这是一部分钱,也许还不够,你回去后我会再寄给你。”。大哥的情谊感动着李菊芬,但她还是把埋藏多日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李菊芬表示,移民日本的事还需要回去跟丈夫商量,自己长在中国,对那里很有感情。到日本来寻亲也主要是想弄清自己的身世,现在能与大哥相认,已觉得非常幸福。

大哥却表现得执意要她来日本居住,并且一再把钱递到她的怀里,要她接受。李菊芬不知道那钱其实相当于封口费,让她立即回中国办手续,也是怕她在日本多留一天,他的儿子荒木永毅就多一份危险。

李菊芬坐车往住处赶,但刚一下车,就看到门前停着两辆警车。几名警察正在门外徘徊。见李菊芬回来,几名警察赶紧迎上来,并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东京警视厅的,关于前几天发生的一起故意伤人案,要请你配合进行调查。”

1999年,一位山西农妇揭开身世之谜,接到日本3个月却被骂回中国

随后,警察介绍了案件发生的情况,与李菊芬在电视上看到的情况基本一致。他们还出示了现场有关汽车以及被伤害的中国女生的真实记录。包括女生在现场被打,以及在医院里头上裹满纱布的照片。

看到受伤女生的惨状,李菊芬压抑的情感被瞬间激活了。荒木永毅那些假情假意的表演令她作呕,那个躺在医院里遭受痛苦的中国女子仿佛就像自己曾经失去的孩子。她曾经多少次诅咒那个风衣男要遭天谴,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李菊芬原原本本将那天的情形和经过述说了一遍,还把警察带到车库进行了检查。警察依法对房间进行搜查时,根据李菊芬的指引,在枕下查获了那把作为凶器的带钩小刀。

荒木大郎得到报告后,脸色苍白,颓然倒坐在沙发里。然后立即派人通知李菊芬:“你赶紧走吧,赶紧回你的中国去吧,我们荒木家族不认你这样的人。”

李菊芬也想明白了荒木大郎今天把自己叫过去的用意,她对来人说:“不用你们赶我走,我一定要回去的,中国才是我的祖国,是中国养育了我。”

于是警察逮捕了作案的荒木永毅,李菊芬也回到了中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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