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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伯民俗 | 大连复州金州的锡伯族习俗

原题: 一个曾在大连“消失”的民族

作者:秦玉

锡伯民俗 | 大连复州金州的锡伯族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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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伯民俗 | 大连复州金州的锡伯族习俗

农历四月十八日,就是锡伯族最重要的节日“西迁节”。从1986年起,每年的这一天,大连的锡伯族群众都会举办各种活动来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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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年间,清政府将3401名锡伯兵南迁盛京驻防各地。由于金、复两州是辽南防御的军事重镇,拨往复州178名、金州159名。自此,复州和金州就有锡伯人繁衍生息。然而,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次人口普查时,复、金的锡伯人口登记却出现了零。锡伯族真的从大连的土地上消失了吗?锡伯族有哪些独特而古老的信仰、习俗?“西迁节”前夕,记者专访了多年致力于锡伯族研究的大连专家、《中国锡伯人》主编之一那启明,一一解开了这些问号。

破解:石碑的历史之谜1985年,那启明对复州开始为期5个月的调查,一共找出关、高、韩、赵、傅、吴、徐、温、赫等锡伯族姓氏。

居住在瓦房店红沿河镇的关世玉收藏的家谱按辈分整理至今有22代。过去20年就一代人,这样计算,这份家谱已有400多年的历史,是辽南锡伯族年代较久的一份家谱。

从这份家谱中,那启明澄清了锡伯族历史上一个未解之迷。皇太极在1635年9月谕曰:“我国原有满洲、哈达、乌拉、叶赫、辉发等名。向者无知之人,往往称为诸申。夫诸申之号乃席北超墨尔根之裔,实与我国无涉。”这里说的“席北”即锡伯无疑,但“超墨尔根”到底是锡伯人的人名还是地名?关姓家谱上写的是“衔玉军汗之子名超·墨尔根衔”,这里最重要的是由满文翻译成汉文时,在“超”字后有“·”号,这就明确了“超”是名字即“瓜尔佳(关)·超”;在墨尔根之后加有“衔”字,就证明“墨尔根”是衔(善射),而不是地名。

碑文是研究民族历史的最好见证,所幸当时复州的锡伯族石碑较多,有的是记族源、旗属及变迁;有皇帝谕祭碑;有自述感恩碑;也有满文贞节碑。当时的复州城横山书院收藏着花良阿任昭陵总管后,在祖茔上立的满、汉文石碑一方。后来此碑由于修桥垫路面用,汉字被磨光,满文还清晰可见。书院还收藏有关姓石碑两方,均属贞节碑,分别刻有“锡伯”和“陈锡伯”字样。

对赫姓(赫叶尔氏)的调查也颇具戏剧性。1985年6月,那启明调查瓦房店三台满族乡锡伯族路经沙坨村时,向一位汉族老人打听这个村有没有锡伯族。老人说,村里姓赫的是锡伯族。在老人的指引下那启明拜访了赫连山,他说,自己是从驼山乡赫家营迁到东岗乡大嘴村又迁到沙坨子的,是九旗人(即巴尔虎蒙古旗),1982年改为锡伯族。村民赫文广告诉那启明,赫姓随巴尔虎旗去云南打仗,伤亡很重,由于尸体不能运回,就把头发辫割回埋葬。

在赫家营东村的井台上,那启明发现了赫姓家谱式的石碑。1996年5月,那启明出席新疆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古籍文化研讨会时,请懂满文、蒙文,又精通锡伯文的伊犁师范学院副教授佘吐肯辨认石碑上的人名。经佘教授考证,从其祖先的名字来看,符合锡伯族起名的风俗,且绝大部分都是锡伯语。同年的调查,那启明又在金州找到高、白、雷、傅、关、徐、吴、赵8个锡伯姓。

这让记者大惑不解,为什么第一次人口登记已经为零的民族却突然出现了?那启明说,西迁时,仍有剩余的锡伯人居住在金州。但在伪满洲国时,规定这个“国家”由5个民族组成,即满族、汉族、蒙古族、日本、朝鲜族,所以不仅锡伯族被抹煞了,其他如回族、鄂温克族、赫哲族等都被消除了。

信仰:独特古老的“喜利妈妈”锡伯族崇敬祖先,供奉物是不让人看的。但是锡伯族同胞为那启明打开了祖宗匣,不仅让那启明收集到不少以往未见的资料,也显示出锡伯族是一个有着独特而古老信仰的民族。

锡伯民俗 | 大连复州金州的锡伯族习俗

锡伯族供奉的女祖宗叫“喜利妈妈”。现在学者们已公认,“喜利妈妈”是无文字时代采取结绳记事的原始家谱。锡伯语中“喜利”是蚕丝之意,表示传宗接代长长远远。通常从室内顶棚的西北角到东南角上,拉一条绳子。每生一个男孩子,挂一个小小的弓和一支箭袋、或把一双小小的靴子系在绳上;如果是女孩子,就在绳上系一个红布条等。每增加一辈人就加一个嘎拉哈,用猪或羊髀骨相隔。

“海尔堪玛珐”的“玛珐”是祖宗之意,产生于父系社会。因为过去男子经常在外放牧、狩猎,故将其神位供在西屋外西南墙角上。墙内掏洞,里面有木盒子,木盒子里有一块布,布上画着男人坐像。复州城镇西瓦村杏树园高树艺家上个世纪40年代翻修房子时,仍在房西头屋外的墙垛子上砌了海尔堪玛珐小洞,而且从岫岩、复县到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海尔堪玛珐供奉的位置是一致的。

【附录:海尔堪玛珐】“海尔堪玛珐”是保佑六畜兴旺的锡伯族男祖宗。相传很久以前,锡伯族人的牲畜发生了疫情,牲畜大批死亡。这时,达尔洪老人对大家说:“我把剩下的牲畜带走喂养,疫情过后我再回来。”一年过后,达尔洪老人赶着各个膘肥体壮的牲畜回到村里,还带回来一大群繁殖的小牲畜。乡亲们感谢达尔洪老人,都称他“活神仙”。达尔洪老人去世后,乡亲们供奉达尔洪老人的画像,以表怀念之情。后来,锡伯族后人把达尔洪老人视为神灵,世世代代供奉起来。达尔洪老人的名字,久而久之改成“海尔堪玛珐”。

“海尔堪玛珐”还有一种“马神”的传说。马神保佑六畜兴旺,每年过年的初一、十五,或逢年过节,锡伯族人都要祭祀“海尔堪玛珐”,祭祀“马神”。

通常,锡伯族人将“海尔堪玛珐”供奉在屋外西南墙的墙洞内。有的锡伯族人在木匣中装进马鬃、马尾,写上“供奉马神之位”字样。

在东沟县龙王庙满族锡伯族镇五龙村的何、沈二姓家的祖宗匣内,那启明发现了男根崇拜。在筷子粗长的木棍上,靠近木棍裹有杂色布条,外面交叉缠有线麻,用黄裱纸包好,立放在祖宗匣内。它的出现,为研究锡伯族原始崇拜提供了珍贵的资料。一般认为在父系社会的男根崇拜即是男祖宗,“海尔堪玛珐”是保佑六畜兴旺的神灵。

习俗:鞑子饭、抹鬓角、没墓门……居住在复州的锡伯族还是较多地保留了一些传统习俗。由于时代的变迁,不少风俗习惯,已经成为历史陈迹。

锡伯族的居住特点是依山、向阳和庭院式,以西为大,将圣佛、祖宗、喜利妈妈供于西屋西墙上。

大连地区的锡伯人一直同满族、蒙古族、汉族杂居在一起,在饮食习惯上,基本趋于一致。不像西迁伊犁的锡伯族至今还保留着传统吃法——发面饼和五花菜(韭菜、胡萝卜、辣椒、芹菜、包心菜切成细丝,腌制的咸菜)。但是大连地区锡伯人有一个特殊习惯就是吃鞑子饭,也叫鞑子粥。将牛、羊肉或猪肉切成小块肉沫,与粳米或小米放在一起熬成粥,加上些佐料和盐。

锡伯族人爱喝酒。很多家常年自酿黄酒,还有的在春节前做一缸黄酒。年节时,长辈发话,举家开怀畅饮。喜欢吃猪肉,尤其是“白肉血肠”(杀猪菜)。谁家过年杀年猪,常常把近支族人都请来,吃“白肉血肠”。

家里有客人来时,如果没泡上一壶茶,锡伯族人会觉得失礼。晚饭后,有的喝茶水,有的煮糊米水(将高梁米炒糊,储备起来,烧开水冲泡喝)。

锡伯族是一个很讲究道德风尚的民族,他们普遍认为“失礼人家,亲友疏远;讲礼人家,门庭生辉”。直到辛亥革命为止,复州地区女子叩拜的姿势还实行双膝跪地,头部略微前倾,将右手举到眉梢,放下再举,连续三次,即为“三叩首”,复州地区锡伯人把这叫做“抹鬓角”。

清末以前复州地区锡伯族的祖坟,大多数没有墓门,直到辛亥革命以后,温姓新坟开始立墓门,按罗经定为“戌山辰向”(即头向西北、脚向东南)。当地汉人有个歇后语:“西北鞑子的墓——没有门”(形容某种事情难办或者办不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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