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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为她写诗,袁枚为她刻章,她活成了无数大才子心中的顶流

白居易为她写诗,袁枚为她刻章,她活成了无数大才子心中的顶流

公元820年,杭州西湖,一位大诗人正款款走来。

忙时,他带领百姓在此处修筑河堤,疏浚六井;闲时,他会在桌前写诗作赋。

他最喜欢走在西泠桥上,遥望那杨柳深处,那个貌比西施的美人的芳魂。

他就是大诗人白居易,杨柳深处就是苏小小的墓。

苏小小的故事最早见于《玉台新咏》,据说她是南朝人,生平已无详考。

她的一生很短,短的就像一场梦。

但是她的粉丝名单很长,而且各个都是顶流,鼎鼎大名的白居易只是其中之一。

白居易为她写诗,袁枚为她刻章,她活成了无数大才子心中的顶流

(一)

苏小小,生于钱塘苏家,因长得玲珑娇小,故取名小小。

小小15岁时,父母相继谢世,她只有投奔住在西泠桥的姨母。

从小酷爱西湖山水的小小,经常乘坐一辆小巧灵便的油壁香车出行。

每当这辆油壁香车出现在路上,围观的人群无不啧啧称羡。

小小则旁若无人,一路行一路朗声吟诗:

燕引莺招柳夹途,章台直接到西湖。

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泠妾姓苏。

她的诗文如其人,温婉而又率性,鲜明无羁的性格、千回百转的情怀充盈诗中。

渐渐的,小小成了西湖边有名的诗(wang)伎(hong),走到哪里都有粉丝渴望一睹芳容,以致桥面堵塞。

有的在西湖上包下整座画舫希望小小能赏光共舞一曲,有的在西泠桥边摆满玫瑰花希望能与小小共进烛光晚餐……

更有甚者,直接请人用24K纯金打造了一所小小的房屋送给小小,希望小小能明白他的心意。

面对这令人眼红的铜臭味,小小不为所动。

她知道那些都是梦幻泡影,她知道那些人看中的都是她身上的流量。

她洁身自爱,不慕虚荣,期盼的只是一份真正平等、能相知相守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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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冬去春来,湖边生春草,绿柳变鸣禽。

这一天,追逐她的粉丝堵塞西泠桥直到深夜也没见人影。

第二天才得知,小小昨晚是去结婚入洞房了。

有人顿时猜到缘由:她这段时间和当朝宰相阮道之子阮郁诗词酬唱,频频对外撒狗粮,结婚是迟早的事。

粉丝们备受打击,有人扑通就从桥上跳下去了。

有人已视小小为老婆,则向旁人打听:老婆犯了重婚罪,我该怎么办?

苏小小没想到结个婚会大量脱粉,还大大方方写下一首《同心歌》记录自己的幸福生活:

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

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白居易为她写诗,袁枚为她刻章,她活成了无数大才子心中的顶流

(二)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

不久,两人相爱的消息传到都城建康,阮郁的父亲气得差点昏倒:

堂堂宰相之子居然娶诗(wang)伎(hong),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于是设计将阮郁逼回了家乡。

自阮郁走后,音讯杳然。苏小小日思夜想,日盼夜盼。

面对粉丝们疯狂的追求和堵截,她心如止水,还在痴痴等待着她的阮郎归来。

此时苏小小的铁粉上江观察使孟大人,一看机会来了,特意派人请苏小小到他府上一叙。

可是这个孟大人在家里左等右等,一连几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只能寻个理由把苏小小抓起来。

苏小小呢?她又没做啥亏心事,便正襟危坐,面不改色。

孟大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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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苏小小以梅花赋诗一首。

苏小小脱口而出:

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

若得分红白,还须青眼看。

粉丝们的留言和弹幕顿时铺天盖地:

我爱豆虽是一个普通的艺(shi)人(ji),但她并不想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想要的只是平等相待和互相尊重罢了。(说理型粉丝)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穿越型粉丝)

如果可以待月西厢,谁又愿委身他人?(文艺范粉丝)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感情的事是不能强求的。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大人了不起啊!(TVB型粉丝)

孟大人你懂什么叫尊重吗?你这个贪官,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杠精型粉丝)

孟大人听衙役说,有的粉丝听说爱豆被抓,都要冲进来了,只好释放了苏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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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再说阮郁,离开小小已经一年了,俨然人间蒸发了一般。

可怜的苏小小,由渴望、失望到绝望,终于病倒在床上。

据说有的粉丝已经剃度出家为小小祈福,希望能用自己的下半生换来小小再活二十年。

这一日,小小身体感觉尚好,又坐着她那辆油壁车来到了西湖畔。

突然,湖边一位酷似阮郁的公子吸引了小小的目光。他神情落寞,似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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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明知那其实并不是阮郎,还是下车前去搭话。

原来,这位公子叫鲍仁,欲上京赶考,却苦于没有盘缠,无法成行。

小小觉得鲍仁落魄中不坠青云之志,并非庸俗之辈,便主动慷慨解囊,资助鲍仁。

粉丝们在一旁气得跺脚:这又是哪个狂热的家伙,为了接近我家爱豆,不知道使的什么花招……

自古红颜多薄命,鲍仁走后半年,小小就病逝而亡,这一年她才20岁。

据说当初那个剃度出家的粉丝大骂佛祖不灵,又还俗了。

弥留之际,小小向姨母道别,留下遗愿:

交际似浮云,欢情如水流。

埋骨于西泠,此生之所求。

粉丝们这回终于干了件人事。

他们包下了西泠桥不远一处山水极佳处,将小小安葬在那里,墓前立碑,上刻“钱塘苏小小之墓”。

安葬当天,只见一人穿白衣,戴白冠,骑着白马而来。

他到西泠桥边下马,步行至小小的新冢前,伏倒便哭,边哭边说:

人之相知,贵乎知心。知我心者,唯有小小。

原来,他就是鲍仁。当初得到小小的资助,才成功上京赶考。

而今已经金榜题名,被任命为滑洲刺史,路上听闻小小病逝,专程绕道来相送。

此后,诸多到钱塘的文人骚客都自愿到苏小小墓前凭吊。

于是,当地人在她的墓前修建了一个“慕才亭”,为来吊唁的人遮蔽风雨,亭上题着一副楹联:

千载芳名留古迹,六朝韵事著西泠。

白居易为她写诗,袁枚为她刻章,她活成了无数大才子心中的顶流

▲杭州西湖西泠桥边苏小小之墓

白居易为她写诗,袁枚为她刻章,她活成了无数大才子心中的顶流

(四)

作为一名普通的诗伎,小小虽然已经去世了,但是仍然给这个世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她那些名满天下的“粉丝”更是将她视为永远的“顶流”。

三百多年以后,白居易因为西湖的胜景和小小的有情有义而留下了这首《杨柳枝》:

苏州杨柳任君夸,更有钱塘胜馆娃。

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

几乎与此同时,“诗鬼”李贺也留下一首悲歌《苏小小墓》,既伤自己,又怜美人:

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

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

西陵下,风吹雨。

又三四百年过去了,元代文坛盟主元好问游历江南,依然没有忘记苏小小:

槐荫庭院宜清昼,帘卷香风透。

美人图画阿谁留,都是宣和名笔内家收。

莺莺燕燕分飞后,粉浅梨花瘦。

只除苏小不风流,斜插一枝萱草凤钗头。

又五六百年过去了,久居随园的大才子袁枚,因诗友所求,一时兴起,在诗集上盖了“钱塘苏小是乡亲”的印章。

尚书大人对此不以为意,数落起袁枚。袁枚开始还解释,后来干脆就直说了:

是,您现在官是做得挺大,但只恐怕百年以后,人人都知道有苏小小,而不知道有您!

袁枚一语中的!

南朝往事早已湮灭在历史的尘埃里,而她还在西湖边微笑。

苏小小,她是那样可爱。她坐在油壁香车里,在西泠桥畔,注视着世人,留下脉脉温情。

她宛如中国文人的一个梦,在梦里人们可以与她倾心交谈。

现在她仍静立在西泠桥畔,听钱塘江潮起潮落,看人世间沧海桑田。

白居易为她写诗,袁枚为她刻章,她活成了无数大才子心中的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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