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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泰戈尔,跟徐志摩做知己的她,无愧为民国真女神

1924年4月29日,在北京史家胡同24号的大书房里,正在举办一场中印文艺交流会。

许多文化名流齐聚于此,只为与印度大诗人泰戈尔交流切磋。

书房内,挂满了不同风格的名家画作。

众人一边喝着杏仁茶、吃着藤萝饼,一边听着古筝,对画作展开心得交流,既有小资情调,又不失文化气息。

突然,一个女子走到泰戈尔面前,调皮地问:“今天是画会,敢问你会画画吗?”

如此唐突无礼之举,让名家们心头一惊,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泰戈尔倒是没有丝毫责备之意,他竟然坐下来画了佛像和莲花,还与女子交流一番。

而该女子正是书房的主人——凌叔华。

可能连她自己都未曾想到:正是这场聚会,使她的命运轨迹悄然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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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庶女,靠画画改写人生

凌叔华出生在高门巨族凌家,凌家在当时富甲一方,父亲凌福彭官居高位,母亲李若兰虽非凌福彭的正室妻子,但也粗通文墨。

凌福彭虽为官场中人,但却喜欢结交文人画客,故经常有名流大家出入凌家。

自幼成长在书香环境中的凌叔华耳濡目染,深受文化熏陶,甚是喜欢画画。

由于年幼,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凌叔华并没受过专业指导,只是凭观察和感觉用木炭在墙上涂绘。

直到某天,凌福彭的一位画家友人途经花园,看到6岁的凌叔华在墙上画山水、人物、花卉,好奇之下,便走了过去。

“小女娃,有老师教吗?”

“没有,我只是画着玩的。”

“画得不错,我要跟你父亲说,不能浪费这么好的天分,你就是画画的料,应该好好学画画。”

就这样,庶出的凌叔华凭着绘画天资及对画画的热爱,在众多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得到了父亲的关注和重视,走上了华丽逆袭之路。

她先是拜慈禧御用女画家缪素筠为启蒙老师,后又师从著名山水竹兰画家王竹林、女画家郝漱玉,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绘画风格。

为了让凌叔华更专心画画,凌福彭还为她专门布置一间画室,起名为“香岩精舍”。

当然,作为一个望女成凤的父亲,凌福彭想要的是女儿全方位发展。

所以除学画之外,凌叔华还要随着名家们学习古诗词,跟着精通七国语言的辜鸿铭学习外文。

面对突如其来的幸福,她没有晕头转向、安于现状,而是虚心受教,不断进取。

十四岁那年,凭着扎实的古文和外语基础,她顺利考入天津直隶女子师范学校,毕业后,又进入燕京大学就读。

大学期间,凌叔华以画会友,结识了很多艺术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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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凌叔华以苏东坡诞辰886年为由,组织了一次聚会,齐白石、陈衡恪、陈半丁、王梦白等著名画家悉数光临。

当天,众大师合作的一幅《九秋图》成为艺术史上的经典之作。

大学时期,凌叔华遇到文学上的启蒙老师——鲁迅,在鲁迅的指导下,她极快地在文坛上崭露头角。

从一个得不到父亲关注的小透明,到逆袭成画家名流,再到文坛上崭露锋芒,凌叔华的人生就像开挂了一样,成为名副其实的好命才女。

但好命的背后何尝不是凌叔华对画画的热爱,对人生积极向上的追求?

其实所谓的好命,不过是懂得把握机遇,不断发展提升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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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却又相互设防

在鲁迅的帮助下,凌叔华陆续发表小说和散文作品,语言风格似出自老手,通常一经发布,便很快在读者中引起响应。

没多久,凌叔华便在文坛上声名鹊起,成为京圈文艺的翘楚人物,并有幸参与接待泰戈尔的交流会。

在这场交流会上,她结识了多情诗人徐志摩和文学才子陈西滢,徐、陈两人更成为凌家常客。

三个年龄相仿,兴趣相投的年轻人经常聚在一起,久而久之,特别的情愫流淌其中。

虽然富有的徐家有意选择凌叔华做儿媳,徐志摩也经常也写信给她尽诉心中情。

但感情这事,不是家长喜欢或有激情就可以,而是两个人要情投意合才算。

清醒如凌叔华,一个深知自己需要什么的敏慧女子,最终选择与徐志摩成为知己,选择家境稍差的陈西滢作为结婚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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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陈西滢虽家境不如徐、凌两家,但也留学国外,年轻有为,重点是用情专一,发自内心地爱凌叔华。

于是在爱与被爱这道选择题里,凌叔华选择了被爱。

不过即便是再清醒的女人,面对爱情、婚姻时,也会有憧憬和期待。

当父亲同意这门婚事后,凌叔华满心欢喜地写信给胡适撒糖:

“这是件值得开心的事,不知道西滢有没有跟你说过?

那感觉就像在生活里多了一种色彩,又或者是有了安慰,彼此能同情与勉励。

在艺术的道路上,相互扶持。”

信的最后还邀请他做证婚人,热恋的幸福感不断从信中溢出来。

二十六岁那年,凌叔华带着憧憬嫁给才子陈西滢,当时北京《晨报·星期画报》作了报道。

胡适更赞美他们的婚姻:

“中国夫妇只知相敬而不言相爱,外国夫妇相爱而不知相敬。

而陈西滢先生与凌叔华女士能相敬又能相爱,这才是婚姻的最终目的。”

婚后的日子也曾甜蜜快乐过。但两人毕竟有不同的成长环境,有各自的骄傲。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的婚姻就暴露出诸多不和谐因素。

陈家思想传统,早已被新思想熏陶的凌叔华表示接受不了。

另外,相对于凌叔华的豪爽大方,陈西滢的为人处世显得有点小家子气。

他说话犀利,容易得罪朋友而不知。

而且对于妻子的作品,他经常一顿严评,极度打击凌叔华的创作热情。

但陈西滢又不允许妻子评价他的作品如何,于是夫妻二人为了不被对方评价,便各自分开书房创作。

久而久之,一道无形的隔阂横在夫妻之间,即使同居一室也没有太多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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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作家摩路瓦曾说:“在幸福的婚姻中,每个人应尊重对方的趣味与爱好。”

无论是画画还是写作,都是凌叔华的心头好。

作为一个女人,她最想要的是爱人的鼓励和赞赏,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犀利评价,更不是毫无温度的打击。

在婚姻里,若只得到低质量的磨合,倒不如高质量的追求自我,充实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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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画双馨,惊艳中外文化圈

有人曾说:“婚姻可以被重视,但不该将它放大到整个人生。”

毕竟婚姻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婚后几年,凌叔华就明白这个道理。

不咸不淡的生活,加上两人经常无交流,昔日激情、信任最终被消耗得所剩无几。

分开创作期间,没了丈夫的泼冷水,凌叔华创作热情高涨,不断有新作品输出。

而此时陈西滢在凌叔华心中的地位早已不复热恋期。

1929年,凌叔华跟随陈西滢来到武汉,相比于京城的豪门大宅,武汉狭窄的生活环境,让她内心有了巨大落差。

幸好几经调整,又结识了在武大任教授的女作家苏雪林和袁昌英,凌叔华渐渐走出了生活带来的寂寞与苦闷,还被生活中的人和事激励了创作热情。

她的第二部小说《女人》出版后,受到了极高评价。

沈从文更赞她:“用明慧的笔去描述她所发现的世界,用温柔诚恳来刻画人物姿态。叔华的作品,在女作家中走出了一条新路。”

与此同时,凌叔华找到了充实人生的方法——融情于写作,寄情于画画。

抗战爆发后,生活变得颠沛流离,但无论什么环境,她依然坚持创作。

抗战结束后,陈西滢被当时的国民政府派往巴黎,出任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代表。

为了避免一家人长期分开,46岁那年,凌叔华带着女儿一起前往英国伦敦,从此开始半生旅居异国的生活。

虽然夫妻二人紧张的关系有所缓解,但也没能回到最初的美好。

毕竟凌叔华的心思早已不在婚姻上,而是专注于追求充实生活,拓展生命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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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陈西滢工资不高,国外生活水平较高,为了减轻家庭开支,凌叔华一边在大学里教书,一边写文卖画。

有句古话:“酒香不怕巷子深。”

有才华、有能力的人从不会因环境改变而变得迷惘不前,相反,他会更加积极拓展人生,展现最大魅力,而一鸣惊人只是迟早的事。

像凌叔华这样有实力之人,只需给她一个支点,便能震撼文艺界。

出国前,她在机缘际遇下认识了英国女画家瓦内萨·贝尔。

得益于瓦内萨的帮助,凌叔华渐渐地在国外文坛、画坛出名。

随着知名度在欧美地区打开,凌叔华在曾多次举办画展,每一次都给人带来不一样的震撼。

法国国家研究院院长安德来·莫洛瓦在凌叔华的画展序言中写道:

“凌叔华是一个心灵纯真、心思剔透的女子。

她属于文人画系列,能做到诗句、书法和绘画三位一体,美和意境都融合在一起。”

在英国期间,凌叔华还出版了英文版自传体小说《古韵》,成为英国畅销书,更被译成法、德、俄等多种语言,受到读者广泛好评。

许是后来写作陷入瓶颈期,又或者她想去看更多的世界,她前往新加坡教书、游历亚洲诸国。

不懂她的人会认为她是在折腾,毕竟一直漂泊多累啊。

懂她的人则会认为她就是不一样的烟火,按自己的喜好活着,遵循内心找寻不一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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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凌叔华在女儿女婿的陪同下回到出生地北京,次年在石景山医院病逝,至此一代名媛的繁华一生终于降下帷幕。

与同时代的女性作家相比,她的婚姻不算幸福美满,不过在她心中,婚姻只是人生的一部分。

在她看来,作为女性,既要有独立意识,也要有看得起自己的勇气,更要有勇于追求梦想的能力。

有人说:“女人爱自己的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自己持续不断地变得优秀。”

往后余生,愿我们相信自己,善待自己,让自己的人生更精彩。

作者 | 甘草,甘甘甜甜的才是生活。

图片 | 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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