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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群

  朱德群:1920年生于安徽萧县白土镇一个具有文化修养的医生世家,1935年进入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学习西画,1941年毕业于国立杭州艺专。1945年任教南京中央大学建筑系。1949年任教台北师大艺术系。1951至1955年任教于台湾师范学院。1955年定居巴黎,从事绘画创作。 1980年入籍法国。1997年当选法兰西学院艺术院终身士。朱德群先生是当今著名海外华人艺术家之一。他以中国水墨、书法的丰富内涵,创造了一个诗意的自然空间,将中国“象外之象”的禅的意境,为西方绘画注入了新的生命,名为“抽象风景”。

  “看画和绘画,觉得在聆听宇宙的天籁。”在被英国牛津大学教授苏立文问及创作感觉时,朱德群如此作答。

  “我画中的意境是与我对自然的感悟密不可分,尤其是被自然激发出来的一种情感,在画面上的表现用语言很难形容。”朱德群后来解释,“这里的关键是要对自然真正有所感之后的真情流露,这样画出来的画就很融洽,就形成了画面意境和境界”。

  2014年3月26日,朱德群在巴黎辞世,享年94岁。一个由赵无极、朱德群、吴冠中引领的“留法三剑客”时代,从此融入了自然和历史的尘烟中。

  左起 吴冠中、赵无极、朱德群

  从写实到抽象:朱德群的艺术生涯开始于1935年的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其时,15岁的朱德群还叫“朱德萃”,因为还未毕业,他便拿着堂兄朱德群的毕业证去报考,结果哥俩终生使用着同样的名字。

  在林风眠校长操持下的杭州艺专,注重中西兼修,朱德群在那儿向吴大羽学习西画,向潘天寿学习国画。“杭州艺专的教授非常好,鼓励学生向前。那里教学严格,办学方法、路线与欧洲相接。当时学校的图书馆可以见到几乎所有的巴黎艺术杂志,学生们都晓得巴黎绘画、画派等的转变,这样到巴黎学习就不存在衔接问题。”88岁高龄的朱德群回忆。在艺专,朱德群还遇到了两位交往一生的好朋友——赵无极和吴冠中,他们都是朱德群的校友,其中吴冠中还是在朱德群的鼓励下,才报考该校的。为此,吴冠中一直心怀感激:“若不相遇朱德群,也就没有画家吴冠中。”多年后,他们相继去了巴黎,并先后被授予法兰西学院院士,成为闻名世界的中国现代艺术的“留法三剑客”。

  1955年,35岁的朱德群决定离开台湾,去巴黎寻找心中的艺术梦想。在去马赛的邮轮上,朱德群邂逅了自己美丽的学生、前往西班牙马德里留学的董景昭,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后来,董景昭成为朱德群的终身伴侣。1956年,朱德群以董景昭为模特画的《景昭肖像》在巴黎春季沙龙获荣誉奖,下一季,他的第二幅《景昭肖像》拿下银奖。这两幅作品也是朱德群20年古典写实绘画的终结。

  20世纪前期,正是野兽派、立体派等抽象绘画席卷欧美艺坛之时,朱德群要在巴黎立足,必须“转型”。正在这时,朱德群被俄裔画家尼古拉斯·德·斯塔尔一幅名为《花卉》的作品迷住了。这幅由色块和线条组成的抽象画作,蓦然看去却是一盆绽放的花朵,朱德群也因此感觉到了老子所说的“惚兮恍兮”的意境。

  朱德群决定拜别具象,进入抽象。在此期间,和留法女画家潘玉良的见面,也使朱德群深受触动。潘玉良虽早在30年代就到了巴黎,但在法国艺坛却影响式微,“在艺术上我尊敬她是我的前辈但在巴黎的艺术圈子里我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字”。

  朱德群开始多方借力,完成自己的华丽转身。“其实中国绘画有抽象意义很早,尽管中国人没有讲‘抽象’这两个字,但是从唐宋的绘画中都有所体现,画中有抽象的因素”。而塞尚也对他助力颇多。“塞尚对后来的艺术影响很大,我那个时候一直在研究塞尚,塞尚把传统的绘画画面彻底改过来了。”朱德群说,在塞尚的画中是“一块”东西,比如桌子上的书、杯子、笔、本子等不同的东西,到了塞尚那儿就变成了一件东西。“这些就和以前的古典主义、现实主义还有印象派完全不一样,到了塞尚那里画面就没有透视了,这就是塞尚对现代绘画的贡献”。

  1956年,朱德群开始将自己画中形态慢慢抽象化,到1957年,他在巴黎展出的画,已全是抽象的面貌。朱德群的变化,引起了法国幻觉派艺术家让·科克托的注意,他邀请朱德群参加在王宫剧院举办的今日绘画展。与现代派大师毕加索、米罗和马克斯·恩斯特,同场展出自己的作品。

  《东方VS西方》

  在许多中国画家眼里,朱德群的作品属于西方艺术体系,但在西方艺术家眼中,朱德群的绘画却展现出浓厚的中国风情和精神。两种迥异的观感,透视的却是中西方艺术观念的巨大差距。

  在今天的中国艺术界,大多数艺术家仍无法摆脱由技法、习规、程式主导的艺术价值系统。对此,朱德群曾直言不讳,“东、西融合不是东、西拼凑,而是思想的融合”。他说,“一个好的画家技巧是不存在的,因为技巧是死的,中国画的毛病就出在这儿。中国人学中国画临画要乱真,这是错误的。临画是可以了解当时画家在创作时的感触,这才是重要的,而不是像工匠一样地描摹对象。”在打通中、西界限过程中,伦勃朗对朱德群至关重要。1969年,朱德群曾长久站立于伦勃朗的名作《夜巡》前,为画作强烈的光影效果深深地震撼。此后,朱德群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语言。法国策展人、艺评家戴浩石认为,朱德群是继斯塔尔和伦勃朗之后,“永远将抒情发展到极致,自由的书法、韵律、色彩表现得游刃有余”的画家,绘于1982年的《绿色活力》是其代表作。

  观摩朱德群的作品,可以看出东方文化精神和西方绘画语言两种基因的完美激荡,其优雅舒畅和浓烈粗犷,看似漫不经意,实则由千锤百炼达成。因此,朱德群在法国被誉为“把东方艺术的细腻与西方绘画的浓烈融会得最成功的画家”。

  朱德群曾提及中国古代书画对他的影响。其中北宋山水画家范宽的磅礴气势和飞扬灵韵,被朱德群视为灵感来源,“抽象画里是有诗词和音乐性,我的画中正是拥有了这种中国艺术中的内涵和精神”。

  朱德群最为人熟知的代表作,是他创作于上世纪70年代的《永恒》。此阶段的朱德群,西方元素渐行渐远,内在的东方的智慧和心像被成熟地转译,一个属于朱德群的独特艺术语境已臻形成。

  朱德群曾表示,他的作品不是纯粹的抽象结构,而是对自然的心灵感动。“每个时期的所见、所想不同,最后在作品中表达出来的色彩意境都不一样,这样我的作品每个时期的面貌自然地在变化着”。许多评论家因此将他的画称之为风景画或“抽象风景”。在他的作品中,有自然的新生与寂灭,狂喜与大悲,冥想和感动。对于朱德群作品所呈现的如色彩交响诗的磅礴和细腻,吴冠中曾以“大弦嘈嘈似急雨,小弦切切似私语”形容。“不要以为抽象艺术不要形,不要人,不要对象,我的对象都来自大自然和艺术家的心灵。”与朱德群有过多次会面的中国美院院长肖峰,对朱德群当年的这句话仍记忆犹新。

  英国牛津大学教授苏立文曾问及朱德群创作时的感觉,朱德群回答:“我画画往往是在感情冲动的时候,画出来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没有像中国画那样事先考虑构图,或者想好怎么画。我画画的时候已经是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我和画已经融为一体,没有时间来考虑画的是什么。”“物我两忘”的状态最早出现于1985年。其时,朱德群从日内瓦回法,在经过阿尔卑斯山看到冬天的暴风雨时非常激动,到家后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他开始画一幅名为《仲冬》的画,此时的他完全融入画中。“从1935年画到1985年,整整50年之后,我才有这种感觉。从那之后,我感到自己已经和画完全融为一体了”。

  此后,朱德群的作品更加狂放自由,激情四溢,灵感喷发。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激情和灵感并未消减。他说,这全来自自己不停歇地画。“激情和灵感都不是等来的,这些都是来自一个人的不停的工作和自然的感受之中,如果你不画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灵感和激情。”

  因为同为留法华裔艺术家,朱德群的作品常被拿来与赵无极的作品相比较。华东师大艺术学院院长、知名画家周长江认为,“赵无极的作品带有浩瀚的宇宙感,以中国山水为基础,带山水理解的精神加西方的光感。而朱德群的作品是文人画的方式,西方的材料用得比较好,更接近中国的花卉作品,比较文气,格局相对来说不那么宏大,画面比较优美,优雅,惬意,画得比较薄,有水墨花卉的淋漓尽致感。”吴冠中则评价他,“朱德群画面的主要构成因素是‘动’,每幅画都是运动的和声,作者将他运动的节奏之美统一在和谐的色调之中,让人隔着水晶看狂舞而听不到一点噪音,粗犷的力融于宁静的美。”

  以下记录的部分朱德群的话语,有助于对其艺术创作的认识和理解:“说在我的画里有中国情操,因为我是中国人,就像我父母是中国人,我的血永远有我的父母遗传成份一样,我是在中国文化熏陶及教育中成长的,中国文化背景深深地滋润着我,在我作画的时候是一种无意中自然的流露。”“我是越画越抽象,反过来也越来越接近我自己的中国文化,也就越来越深地感觉到中国文化的深厚的底蕴。”“在我的画面上,其色彩和线条从不是偶然的,它们和谐地达到同一目的:激活光源形象及韵律。”

  “一个汉家之子的我,在此意识到有一个特殊的使命要传达:《易经》中之哲理的再现;两个最基本的元素,相辅相成的两个生生不息的蜕变之呈现。‘阳’是热烈、光线的象征,‘阴’是阴暗、湿润的象征。我想要融汇西方绘画中传统的色彩,和抽象画派中的自由形态来表现此二元素之配合而成为无穷尽的宇宙现象。由大自然中得到我唯一的灵感源泉,赋予抒情及诗意为宗的表现,创作纯粹以自发性,正如道家所谓之‘吐胸中逸气’,在我的画面上从绘画语言中得到的总结:其色彩及线条,从不是偶然的,它们相协达到同一目的:启发光源,唤起形象及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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