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919年冬天,鲁迅决定在北京定居。
因为想着手头上的积蓄并不多,以后也不会再回绍兴祖宅了。
于是,他打算将老宅变卖。也正是在这次回老家的过程中,鲁迅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老朋友——闰土。
(也叫“章闰水”,绍兴俗语闰与运同音,所以鲁迅小说上改写作“闰”,水也换作五行中的“土”了。文中以“闰土”来代称)
“闰土哥你来了,最近还好吗?”
听到鲁迅的话,闰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紧张、惶恐等复杂情绪在他脸上不断变化,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老爷!”
这两个字一出口,鲁迅就知道这位曾经与他称兄道弟的闰土,不见了。
面前的这个人,已经被封建思想所侵蚀,再也不是那个在月光下勇敢抓猹的少年了。
也正是这次见面后,鲁迅明白自己与闰土还是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
可能在闰土的眼里,一个是穿长衫的老爷,一个是穿粗布短衣的农民,以兄弟相称实在不合礼法。
这次见面,并没有让鲁迅重温到年少时的纯真感情,反倒是对闰土的遭遇更同情几分,也对封建糟粕更加痛恨。
可更令鲁迅没有想到的是,这竟是他与闰土的最后一面。
这次见面后,闰土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二人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他的后代情况又怎么样了?
这一切还要从闰土想要上学说起。
读书未果,承担生活重担1898年,鲁迅在南京矿路学堂读书。正值学堂放寒假,鲁迅有了充足的时间休息、会友。
这时,他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闰土。
之前二人年纪还小,没有家长的带领根本没法单独见面。而闰土的父亲碍于鲁迅的小少爷身份,说什么都不肯带着闰土去见鲁迅。
所以,自从儿时匆匆一别后,鲁迅忙着读书,闰土也忙着跟随父亲章福庆学习手艺,这对好朋友也只能通过章福庆来互送一些小礼物,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
这次放假回家,鲁迅像往常一样询问母亲:
“最近有闰土哥的消息吗,他现在做什么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不是放假了吗,哪天可以自己去看看他。”
听了母亲的建议,鲁迅找了个合适的时间,与闰土约好一同游玩绍兴城。
虽然已经几年没见,但鲁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闰土。他同之前一样爱笑,眼睛里依旧迸射着对生活的希望。
“闰土哥,我在这呢!”
听到鲁迅的呼唤,闰土开心地走向鲁迅。
“闰土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嗨,我还能忙什么,就是跟着父亲一同学习手艺,给人家做着器具呗。”
一番寒暄后,鲁迅与闰土肩并肩走在绍兴的街道上,感受着人群的喧闹声,四下张望着小贩们摊位上的新奇物件。
只不过这时的闰土,不似第一次进城时那般好奇,而是将更多精力放在鲁迅身上。
“听说你去南京读书了,学的什么?”
“在南京矿务学堂,学习的是开矿。”
“开矿好呀,以后肯定能赚大钱。”
没等鲁迅开口,闰土再次问道:“南京有什么好玩的吗?”
想到闰土没有去过南京,或许以后也不太可能有机会去往南京了,鲁迅便将自己在南京城内的见闻一一讲给闰土。
在不知不觉中,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鲁迅从闰土的口中了解到许多他没有经历过的趣事,闰土也在鲁迅的读书见闻中增长了自己不知道的见识。
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鲁迅一直沉浸在这次见面的喜悦中,更开心于闰土的自信与乐观。
鲁迅见过许多同龄人,他们大多被封建思想所束缚,目光中满是对生活的失望与哀伤。却很少见到有人能像闰土这样:
对一切美好事物保持好奇,并用一颗积极乐观的心态笑对生活,打破封建礼数的枷锁。
另一边,与鲁迅分开的闰土也十分开心,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鲁迅所描述的学堂情景。这使得,闰土也对上学充满渴望与好奇。
“怎么样才能像鲁迅一样增长见识呢,我去如果提出上学父亲会答应吗?”
带着满腹疑问,闰土默默回到了家中。
看到儿子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子,章福庆以为这次与鲁迅见面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赶紧来问儿子:
“见到周家小少爷了吗?”
“见到了,我们一起在绍兴游玩一天,特别开心。”
既然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章福庆揪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周家少爷可一直都是善良的人。”
这次见面后,闰土一直心事重重。心里既充满对读书的向往,又担心家中的经济条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章福庆看到儿子的状态十分担心,直接开口问儿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怎么一直都不开心?”
听到父亲的话,闰土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对父亲说道:“我想上学,我也想学习更多的知识。”
听到这个回答,章福庆笑着说道:“原来是这么个事啊,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可上学需要钱,咱们家……”
闰土的话还没说完,章福庆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上学是个好事,我支持你!家里你不用担心,这些年也有不少的积蓄了,每年挣的钱也不少,足够你上学了。”
听到这句话,闰土的心完全被惊喜所占据,一心幻想着自己日后的美好读书生活,同时也迫切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鲁迅。
在闰土心中,鲁迅虽然拿自己当兄弟,但他们二人之间还是有些差距的。
只要自己能够上学,就可以缩短这些差距,与鲁迅找到更多的共同语言。
可惜没等闰土上学,他的父亲章福庆就生了一场大病,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到,更别提赚钱了。
父亲这一倒下,闰土不得不承担起赚钱的重任,从此失去上学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章福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病,鲁迅与闰土二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而闰土也在生活的侵蚀下变得麻木、腐朽。
自从这次寒假一别,他们二人各自踏上属于自己的生活轨道。
眼看就要交叉的生活轨迹,却因章福庆的倒下再次变得平行,最终走向了不同的远方。
最后一次见面之后的二十多年时间里,鲁迅先后出国留学、弃医从文,用手中的笔划破时代的阴霾,惊醒许多麻木的国人。
1919年,鲁迅已经在北京大学等多个高校担任教师,他的生活渐渐稳定了下来,就想着在北京就此定居安身。而房子成了最大的问题。
为了能够准备出充足的资金,趁着放假,鲁迅回到绍兴老家,打算把房子卖掉凑齐自己在北京买房的钱。
此时正值冬季,鲁迅与母亲一起盘点房子内的物品,将需要的东西拿到北京,一些沉重物品则与房子一同卖掉。
不过像桌椅、茶杯等不值钱的物品,鲁迅却不打算卖掉。
除了不值钱以外,鲁迅想将其留给自己的少年好友闰土,让他带回家补贴家用。
于是,他征求了母亲的意见:
“这些桌椅太笨重也不值钱,要不留给闰土吧,茶杯什么的也送给他。”
一提起闰土,鲁迅的母亲不由自主想到那个老实又带着希望的少年,微笑地回答:“行呀,让他来家里挑吧,有需要的都送给他。”
有了母亲的首肯,鲁迅让人给闰土带了个信,而他自己则继续在家中为闰土挑选实用的家具,同时心里也在期待着与闰土再次重逢。
可殊不知,此时的闰土已经饱受生活的摧残,完全变了一个人。
自从他的父亲章福庆生病后,家中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断了,而且少了一个劳动力,所有的工作都落到闰土身上。
种地、挑水、劈柴、打工,成了闰土的日常。
虽然,闰土跟着父亲学到了不少竹编手艺,可那时的大部分国人家庭都不富裕,竹编的生意越来越不好,需要帮忙的富人家也没那么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闰土家的收益越来越少,他的父亲生病又花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
原本那个乐观勇敢的少年,也只能每日为了养家糊口而奔波。
等到章福庆去世后,闰土的生活变得更加贫困,同时他也看到了更多充满苦难的底层劳动人民。
曾经有父亲为他遮风挡雨,闰土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等到他独自承受生活的压力时,闰土才越发明白生活的不易。
随之而来的匪患、兵乱、旱涝灾害一次又一次地侵蚀着闰土的思想,他眼中对生活的向往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疼的自卑与哀伤。
这期间,闰土学会了抽烟,因为这是他唯一廉价又有用的消愁方式。
接到鲁迅消息的那天,闰土十分开心,可开心的同时又有些难过。在他心中,鲁迅已经不是自己的少年玩伴了,而是富贵人家的老爷。
临走之前,闰土想起父亲章福庆,第一次带自己去鲁迅家中的情景。于是,他打算将自己的儿子水生也带去让鲁迅见见。
在路上,闰土不止一次地叮嘱儿子:“等会见了人要叫老爷,有点礼貌知道吗……”
另一边,鲁迅也在家中等待闰土的到来。
虽然在这之前,他也听说了闰土的一些情况。可看到闰土时,鲁迅还是有些心惊:
身材微微有些佝偻、脸上带着不符合年纪的苍老,身穿又短又破的棉袄,头上带着一顶帽子,完全一副普通农民的打扮。
想起曾经一同游玩绍兴城时,少年闰土的意气风发,鲁迅实在无法将面前的这个人与之重合。
不过,鲁迅也并没有过多纠结,依旧高兴地对闰土打招呼:“闰土哥,你来啦!”
“闰土哥”这三个字仿佛击中了闰土敏感的内心,他的心中既高兴又有难受。
他也想向往常一样,大方地答应下来,可面前身穿长衫的鲁迅已经根本不是自己能够企及的读书人了。想到这里,闰土只能轻轻回答了一声:
“老爷,我来了。”
闰土的回答,令鲁迅措手不及。他既不想答应又不知如何反驳,好在鲁迅的母亲在这时及时的开口:
“你们不是一直是好朋友,以兄弟相称的吗?还像以前一样就行。”
“那都是以前不懂事,现在可不能这么没规矩。”
鲁迅看着在自己面前微微有些佝偻的闰土,他的内心深知:曾经的少年时光将不复存在了,他与闰土也已经不复当模样。
于是,他只能无奈的对闰土说:“我想要把老宅卖了,这有一些实用的东西,你需要什么就带走什么吧。”
令人意外的是,闰土只拿走了几个桌椅板凳以及香炉和烛台,其余值钱的东西一个没有拿走。
或许是不好意思,也或许是他内心最后的倔强。
当天夜晚,鲁迅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自己白天见到闰土时的情景,同时也怀念起小时候两人的玩耍时光……
初次见面1894年,鲁迅13岁,因为赶上他的祖母亡故,又是三十年一遇的大祭司。
所以虽然已经家道中落,周家却还是决定要大操大办一场。
章福庆是一名心灵手巧的竹匠,会编竹编也会做一些祭司用品,除了日常的种地之外,谁家需要帮忙时,章福庆也会打些短工赚钱。
章福庆的妻子叫做阿长,也有人称呼为“庆大娘”,在周家做保姆,照顾了鲁迅很长时间。
由于有妻子阿长的关系,章福庆也时常能够来到周家打工。
时间一长,章福庆的老实本分也就逐渐显现出来。直到后来,鲁迅的家中更是直接将收租子的任务交给了章福庆,可见周家对其有多信任。
而为了报答周家的器重,阿长也会经常给鲁迅讲一些奇闻异事,章福庆也经常带些土特产给周家,并帮助鲁迅的家中处理了许多琐事。
恰逢三十年一次的祭祀活动,与祭祀相关的东西都要严加看管,不能出一点差错。
但整个周家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根本抽不出来人手。于是,章福庆就想着让自己的儿子闰土来看管物品。
闰土出生时因为这年闰三月,而且算命的说他五行缺水,所以取名为“章闰水”。
作为一名男孩,闰土获得了父母的全部宠爱。而且章福庆和母亲阿长都十分能赚钱,所以日子过得比普通老百姓要好很多。
等到闰土大一些时,章福庆就开始教他如何编竹编,去大户人家帮忙时,也会把儿子带在身边,让他学习如何工作。
所以虽然闰土的年纪不大,但早已将父亲的手艺学会了七八成。简单看管物品,对他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但要让自己闰土来到府中帮忙,还是要先请示一下周家,以免造成误会:
“老爷,府中人手不够,我让我的儿子来看管祭祀物品怎么样?”
“我经常带他出去帮忙,已经十多岁了,这点小事完全能办好。”
在经得周家同意后,章福庆回家对儿子闰土说道:
“你和我一起去周家帮忙,你就好好看着祭祀的东西就行,别让人破坏了。”
“周家可对我们家有恩,人也和善,你可得好好看着。”
还没等闰土回答,章福庆再次开口:“这可是大户人家,之前出过大官,你见到人可要有礼貌,那个比你小两岁的少年,你要叫小少爷,听没听见!”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就这样,闰土第一次跟着父亲章福庆来到了周家,并见到了比自己小两岁的鲁迅。
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很容易成为好朋友,闰土也早就忘记了父亲的叮嘱。不仅没有喊鲁迅“小少爷”,反而还成为了鲁迅的“闰土哥”。
在周家帮忙的几天里,鲁迅时常带着闰土来到城中游玩,领着他增长了不少见识。
在闲暇时,闰土也将自己的生活讲给鲁迅,让他了解到普通老百姓生活的快乐,鲁迅对此十分向往:“真好,闰土哥,有时间我能去你家玩两天吗?”
“行啊,你可以夏天来,我带你去海边找贝壳,然后再抓两只鸟。咱们还可以一起看瓜地。”
“看瓜地?是怕被人偷了吗?”
闰土一遍摇头一遍回答:“不是怕人偷,是要抓偷吃西瓜的猹。”
闰土所描述的经历,是鲁迅从未经历过、也从未听说过的生活。在此时的鲁迅心中,闰土俨然成为“见多识广”的代名词。
可惜等到祭祀结束,闰土就回到了家中,任凭鲁迅如何向父母请求留下闰土,也没能改变结局。
好在闰土的父母都在周家工作,鲁迅还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闰土的消息,两人经常互赠一些小礼物,也算没断了联系。
可没过多久,鲁迅和闰土的父亲都相继离世,二人的生活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不同的是,鲁迅选择继续读书,而闰土只能为了生活放弃理想。
自从鲁迅变卖了祖宅后,二人就再没见过面。
鲁迅依旧过着写文章、教书的生活,闰土的生活也没有太大改善,贫穷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
后来他的身体也出现很大问题,最终在57岁那年,撒手人寰,一生留下五子。
友谊的延续不过他与鲁迅之间的友谊,却并没有画上句号,而是传给了后人。
原来,自从闰土去世后,大儿子启生就接过父亲的担子,养家糊口。可惜到了三十多岁时,被一场瘟疫夺走了性命。
早逝的启生留下了两个儿子,其中小儿子(闰土的孙子)章贵却只有三岁的年纪,被亲戚抚养长大,对于爷爷和父亲的事情也知晓一二。
原本章贵以为自己的生活也就这样了,靠着简单的劳动换取足够养家的薪水就心满意足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有一天自己也能够被国家看中,得到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1954年,鲁迅纪念馆的工作人员找到章贵,希望他能够到纪念馆工作。
“啊,让我去鲁迅纪念馆工作?不行不行,你们找错人了吧,我可一个字都不认识呀!”
“没错就是你,你不是闰土的孙子吗,你们家与鲁迅先生有这么深厚的友谊,你来纪念馆工作可以提供许多研究资料。”
“原来是这样,行,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虽然章贵获得了一份轻松的工作,但他知道这完全凭借的是爷爷与鲁迅的关系,自己只是捡了个便宜。
为了能够更好的为纪念馆工作,也为了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改变命运的机会,章贵报名了职工夜校读书识字,并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加强对鲁迅的研究。
工作的同时,章贵一直与周海婴(鲁迅儿子)保持着好友的关系,经常互通书信问候对方,也会谈起自己爷爷闰土与他父亲鲁迅的过往。
闰土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读书,因为这是普通人唯一也是最有效的改变命运的方式。现如今他的后代也替他圆了这个遗憾。
若是闰土真的获得了读书机会,或许在最后一次与鲁迅见面之时,他还是能够像之前那样,坦然的答应鲁迅那一声“闰土哥”。
可惜造化弄人,闰土以及他的五个儿女们都重复着之前贫困的生活,没有任何读书的机会。
更令人唏嘘的是,他的后人大都没有了音讯,只有章贵一人能够有据可查。
或许是闰土和章贵截然不同的人生,章贵的一儿一女也深刻意识到读书的重要性。
章贵的儿子在工作时也发奋学习,最终成为证券交易部门的经理,而章贵的女儿则当了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幼师。
这不仅仅是新中国消除了阶级差异,更是通过两代人的艰苦奋斗,才换来如今的美好生活。
后记:这样算起来,鲁迅与闰土之间一共见过三次面。
第一次见面时,闰土只是个在家长宠爱下长大的孩子。
虽然没有出生在“身穿长衫的老爷”家中,但童年家中的生活也是十分幸福美好的。
在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闰土并不自卑,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与鲁迅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差异。
在闰土心中,这时的鲁迅只是一个在城里长大的孩子,连一些生活常识都不懂,童年更没有自己那样快乐。
第二次见面时,鲁迅已经失去了父亲,家里的经济情况并不乐观。
虽然自己的家中也并没有多富裕,却也没有与鲁迅有太大差距。唯一不同的是,鲁迅正在读书,而他已经跟着父亲四处奔走。
等人到中年时,他与鲁迅的第三次见面,鲁迅已经成为人人称赞的大文豪,闰土则成为与自己的父亲一样,每天与土地打交道,想尽一切办法多赚些钱。
这时的闰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要让自己称呼他为“小少爷”。
从章福庆到闰土再到启生,三代人都为了贫困而周日奔波,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都无法为下一代创造更好的生活。
好在新中国成立了,阶级之间的差距也被消除,章贵抓住了机会完成祖辈读书的梦想,为后代创造了更好的读书条件。
若是鲁迅和闰土还在世的话,或许闰土也能挺起腰杆再次变为“闰土哥”,与鲁迅一起谈天说地。
少年读不懂鲁迅,人到中年才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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