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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英烈施奇

巾帼英烈施奇

2007年10月12日上午9时,在中共平湖市委和平湖市人民政府的关怀和重视下,在秀丽的东湖畔“南村书堆”景区的花坛,树立起一尊两米多高的“巾帼英烈施奇”青铜塑像,在庄严、隆重的歌乐声中揭幕了!

参与这次揭幕仪式的有关领导、烈士生前战友和各界代表无不额首称庆,铭感政府对平湖英烈的关怀和重视,这是平湖人民盼望已久的夙愿,施奇今天终于回家了!

笔者是在50多年前观看《上饶集中营》电影后才知道施奇的。

那是1953年夏天的一个晚上,笔者与同伴小夏等一起到城关梯云中心小学操场上,观看由驻平某部放映电影《上铙集中营》。故事描述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政府消极抗日、积极反共,于1941年1月突然袭击新四军北移部队,制造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他们把数百名被俘的新四军将士和一批爱国人士关押在江西上饶集中营,企图用诱骗和酷刑强迫他们投降。我新四军战士英勇顽强,坚贞不屈。当电影银幕上出现:一张竹榻上躺着一位已经奄奄一息的女病员,被两名国民党军队士兵抬往茅家岭附近的山下……

这时,坐在笔者旁边的一位团首长轻轻地说:“这位女英烈是你们平湖人……”

当我看完这场惊心动魄的电影后,宁死不屈、战斗到底的女英烈的光辉形象,深深印入了我的脑海中,至今未能忘怀。当时,我在平湖县人民政府秘书室工作。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向县长李开元同志作了反映。过了一天,秘书室(即今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安立仁同志找我谈话,给我任务,要我把施奇烈士的家庭情况调查清楚,尽可能找到烈士的家属。于是,我立即通过城关镇、县工商联和有关居民会,进行了多次走访、座谈,展开了调查了解。

施奇的父亲姓陈,在一家制作饴糖的作坊当工人。他有一个女儿,因家境贫困,在小南门附近一户人家当“小做生活”(使女)。1934年她跟随一位乡邻去沪谋生,进入某纱厂当童工,后来去了苏北,至今音讯全无。解放后,因为这家糖坊已关闭,他失业后,为了生活到杭州塘栖投靠亲友去了……

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对烈士的家属作更深一步的了解,但可以认定,施奇烈士确是平湖人。随着岁月流逝,有些线索也因此而逐渐中断。

以后,笔者出于对烈士的怀念,又经过多方的私访和查阅了史料后,对烈士施奇战斗一生的英勇事迹,有了更多的了解、认识,她为革命视死如归,谱写了生命的华章。

施奇(1919-1942)女,平湖人,原姓陈,参加革命时从母姓,取名施奇。由于家庭贫苦,幼小时就给小南门一户富豪人家当小使女。14岁时毅然离开家乡,经乡邻介绍去上海进申新九(纱)厂当童工。“八·一三”淞沪抗日战争爆发后,她与同厂工人们一起入难民收容所,学唱抗日救亡歌曲,从而激发了她的爱国热忱,投入了轰轰烈烈的抗日救亡运动。当年,同在该厂的童工潘吟秋(1923-2000),女,乍浦人。于1938年由上海地下党护送到苏北高邮参军,先后当新四军卫生员、会计、军托儿所所长、军区幼儿园主任……八十年代时,在福州军区政治部工作。她的丈夫王直,福建古田人,是位身经百战的老红军,20世纪80年代时任福州军区副政委(离休后,在福建安度晚年。于2014年逝世,享年一百岁)。笔者当年曾与潘吟秋聊起关于施奇籍贯之事,她认为施奇是平湖人,完全有可能,因为当年从上海投奔解放区的平湖人有好几位。

施奇经同事冯纪贞的介绍,参加上海十九救护医院医疗小组。翌年,医疗小组与共产党的外围组织、中国红十字会上海煤业救护队合并后,七月,随队到达皖南。1938年8月,施奇在皖南泾县中村,参加了新四军,编入教导营第八队九班,任班长。她虽然文化基础很差,可她学习很认真,政治、军事、文化,门门功课都名列前茅。不久,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学习结业后,被分配到新四军军部速记班工作。后调军部机要科,任机要班班长。工作严守纪律,生活勤俭朴素,同志们都称她是“好班长”。她刻苦自励,钻研译电业务,工作积极认真,处处起到模范作用,因而她在同志们中间威望很高,对她的评价:“坚毅纯朴,正派大方,热情诚恳,奋发有为。”

1940年秋,蒋介石发动第二次反共高潮,10月19日,何应钦、白崇禧以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正副参谋总长名义发电,强令华中地区的八路军和新四军于一个月内全部开赴黄河以北。中国共产党为顾全大局,同意将新四军江南部队移至长江以北。岂料,蒋介石不守信义,却集中七个师的兵力,在新四军北移的路上布下重兵,妄图“一网打尽” 新四军。中国共产党对此早有预料,为了照顾女同志,组织上打算让她们化装后经上海转往苏北。施奇听到消息后,马上和其他几位女同志一起向组织上提出要求,让她们跟部队一道走,便于通过电台向党中央保持随时联系。

1941年1月,国民党顽固派阴谋策划的“皖南事变”终于爆发了。敌人用多新四军几倍的兵力,占领了所有的山头和渡口,把新四军围困在茂林地区。在激烈的战斗中,施奇和同志们不顾生命安危,利用战斗间隙,镇静地译发电报,保持与党中央联系。

坚持了几天战斗后,新四军北移部队弹尽粮绝,伤亡很重,且与党中央联络也中断了。大家只得含泪砸毁了电台,烧化了密码,然后分散突围。施奇在突围中不幸身负重伤,被山中一老妪救护,在她家中养伤,准备待机重返部队。不幸被敌人上山搜捕中发现,落入了魔掌。惨遭几个匪兵蹂躏后,敌人又把她押送到国民党三战区政工队,妄想收买她。施奇宁死不屈。先后被送往广丰县监狱、上饶集中营关押。施奇因受尽折磨而身染重病,反动当局又以医疗为诱饵,胁迫自首,遭到她严词拒绝。施奇在狱中威武不屈,顽强斗争。施奇却总是对前去探望她的同志说:“别难过,革命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我的肉体被玷污了,可是这些野兽却动摇不了我钢铁般的意志,玷污不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心。只要我的心还在跳动,就决不停止对敌人的斗争!”

还千方百计为狱中的同志提供上海苏北的联络地址。1941年,一批同志在准备越狱的前夕去看望施奇,她深情地说:“请转告党组织,我虽然还是个青年党员,经受的锻炼和考验还不够,但我的心,至死也想着党啊!你们出去以后,把我的遭遇告诉大家,要控诉国民党反动派的罪行,为我和千千万万烈士报仇……”。

1942年5月28日,施奇同志在茅家岭惨遭活埋,英勇就义,牺牲时年仅20岁。她被誉为我军机要战线上坚贞、圣洁而崇高的“丹娘”。

巾帼英烈施奇

1986年9月,原新四军秘书长李一氓《过平湖怀施奇》的诗:

“弱女英灵意惨然,上饶血染乱魂冤。

客尘盛暑平湖路,瞬息心伤四十年。”

突然在2006年6月30日的《浙江日报·钱塘周末》第13版上,出现了记者刘一丁所写的《永不凋谢的杜鹃花》文章。文中提到了原新四军军部机要员施奇烈士的籍贯问题,认为施奇是平湖人的说法须纠正,经考证为长兴人等等。听人反映,平湖也有少数人持此说法。

笔者从报上读到 “施奇不是平湖人”的消息后,感到非常惊愕,立即给平湖市委孙贤龙书记写信,并附上笔者以前写作的文稿,请他为施奇烈士正名。

2006年9月,平湖电台记者在采访毛维青同志时,她回忆说,就在那次与施奇分别时,施奇同志还亲口告诉我,她是平湖人,父亲在平湖南门的一爿糖坊里做工。毛维青在越狱后的第二年,即1942年上半年就与左丁同志(越狱战友)一起扮成跑单帮的小商,从上海乘客轮到平湖南门寻找过施奇的家人,但未找着。因为,当时这里是日寇统治区,不能多停留。这事毛维青一直萦绕在心。

孙贤龙书记对此非常重视,立即作了批示:“施奇英烈是永远的丰碑。如能排除籍贯之异议,应在平湖树碑立传,请史志办研究”。 书记孙贤龙曾先后两次批示,要求尽快弄清施奇烈士的籍贯问题。

浙江党史研究室审阅了平湖市委上报的调查材料后,明确表示:材料属实,可以认定是平湖人,原定结论不能随意改变。至此,“施奇是平湖人”终于尘埃落地。

回家了!施奇回家了!平湖女儿回家了!宣告了平湖女儿历经65年的艰辛回家之路,终于回到了可爱的家乡——平湖。

(陈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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