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早报》首席记者 董一泽 特约记者 曹维 熊西平8月18日, 青年艺术家刘昊先生书画展在东莞市文化馆展出了。这次精彩亮相,既是他创作阶段性总结,也是他接受方家检阅的契机。据悉,这次展出的作品,书法诸体兼备,样式齐全,各种风格交互呈现。画作多为写意,题材包括山水人物花鸟虫鱼等。比较全面的展示了刘昊多年来深挖书画传统又敢于探索创新的精神风貌。书画艺术家曹维评价称,笔墨生命力和艺术感染力,正是刘昊内心对书画所向往境界的生动体现。用刘昊自己的话来讲,此次书画展,看似是一场书法和国画的展览,书画皆起心动念之相,“示心”也。当然也是起心动念之后的“果”。他希望通过本次“示心”,能让他找到自己。一笔一画皆是“心花绽放” 曹维先生与刘昊的交流互动颇多,早在七年前举办的刘昊可园书画展上,两人就已成良师益友。因此,曹维老师对刘昊先生书画作品的解读可谓入木三分。 在曹维先生的眼中,这次展出的刘昊的多件隶书作品,或临或创,面貌多姿,风格多样,或谨严中活脱,或开合中守势。或庄重不割,或诙谐不削。“笔力扛鼎又散淡空灵,这笔墨的活力来自于空中下笔的动作,这动作统摄于一颗空灵的心,这空灵的心又何曾不是来自于对万物一体的观照。” 具体到作品中,“胜日寻访”隶书作品,笔画之间,方的飘逸,圆的劲挺。“东风夜放”草书作品,怀素笔意中加了些激情。“只知逐胜忽忘寒”行书直接来了个甜味的。“偶送曾追”隶书联的飘逸与“花雨松风”行书联的硬朗,反用其审美惯性。“问花听鸟”联,从布局到点画,一个词,任性! 曹维先生说,特别值得一提的是,20米长卷《黄庭坚李白忆旧游诗帖》,笔画之内抖动波折明显减少,而结体的宽博明显被强化,这大概是把怀素与黄庭坚对临的结果吧。如果刘昊不说,还真的很少有人读得岀来。 在书画艺术界,有的字写得好,但不会作画,有的画画得好,但字写得不好。像刘昊这样字画双修的不多。而刘昊的画作多写意,纯以书法入画。 题款“四面边声连角起”的大泼墨山水画,曹维先生评价道,完全遗形取象,但内在结构森然有序,山中之物恍惚可见。这是大角度远观的效果。亦有一山,数峰几笔淡墨概括,灵明通透。有阔叶纯用重墨而滋润,有鸟符号化呆立而可爰。梅兰竹菊芝松荷,君子各展风骨。尤其是荷,风荷,雨荷,晴荷,残荷,或莲蓬独枝,或花苞并设,或鱼鸟相伴,均酣畅淋漓,悦目赏心。另有虾图,虾活诗奇,诗曰:“诸友生来志趣同,洞庭湖里练刀功。有朝一日归东海,化作吞云吐雾龙。无论江河浊与清,自凭求索历征程。纵然风浪添三尺,亦不逢人叫不平。”分明就是借虾抒怀。 难怪曹维先生在观赏了展厅的作品之后,不由得感叹道:“这哪里是书画展,分明就是心的展示。人们读到的是心花绽放。” 这大概就是刘昊给自己的艺术工作室取名“示心堂”的初衷吧。 而刘昊对“示心堂”是这样注解的:示乃本性之相,虚幻不执。心乃自性之根,不生不灭。
写字画画也是一种修行 刘昊对于自己的作品展之所以有此高深的禅悟,来源于他多年艺术之旅的修心,以及对于古人“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之论的深刻体会。 已近天命之年的刘昊,10岁开始酷爱书法和绘画,初学柳公权,颜真卿。后学魏碑,赵孟。行书酷爱二王书风。以行草书见长,擅长水墨山水,以水墨虾见长。作品在全国数次书法比赛中获奖入展。 他认为中国的文字都是有能量的,是这个民族独有的基因。书法是中国传统文化核 心中的核心,注定是宇宙的传奇。阴阳之妙道,玄之又玄,似一根会跳舞的线条。一画开天,开的是万物之外的造化,开的是心源之内的万法,谓之“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天道自然也。 “人生就是一场修行,活着就是修心的过程,跟天地万物一样,完成一体同观的大道,具体修的什么,各有因缘,不一而足,和光同尘耳。”刘昊说,写字画画其实也是一种修行,一笔一画一世界,一点一滴一人生。 在人们的印象中,艺术家都很随性。但近些年来,刘昊却开始“收性”了,他开始坚持吃素,开始研究大乘佛法。刘昊说,了解大乘佛法的义理,才能真正体会古人“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之论乃真知灼见。 刘昊曾有诗云:“天地无有老,俯仰应看轻。一语透心门,大梦自然醒。”反观自照,借事炼心,也逐渐渗入到他的认知与行动,贯穿于他的生活与艺术。 在对立中找统一,从两端趋向中道,这抽象的义理,在刘昊这些年的书画艺术探索之路上得到具象的呈现。 据曹维先生介绍,七年前的刘昊可园书画展之前,刘昊以行草书为主,从二王到孙过庭《书谱》,用功最深,颇有收获。但他不是得少为足的人,艺术攀登不达顶峰,于心不甘。他在一次日课自省笔记中写到:学习书法到底是“临死”,还是“死临”?一定要搞清楚。前者“死”可活,后者“死”难生。张迁、礼器、好大王,结字、用笔、点画特点鲜明。临死其表形,实为寻其神。聚墨成字的做法是要不得的。学无止尽,艺海无涯。当持之以恒,且学且领悟,循序渐进,不可荒废。 可见,刘昊已经善用其心了。比如,他把张迁碑的方整朴厚与礼器碑的劲健灵动对照临写,再用石门颂中和之,中和力不到位,再加篆书峄山碑强化之。表面看,还是临写这四种碑,但是加上“对比、中和”这样的观照,临写就被统摄于心上。同样道理,把怀素自叙帖与孙过庭《书谱》对临;把数种兰亭序对临,把圣教序和兰亭序对临………以致于扩大到字里字外,画里画外,草堂的茶室的空间与外面无尽的虚空有什么不同,抚琴与种花又有什么相通。刘昊亲口跟我说,万事万物共通,归于一心。如果心不纯一,事物杂然。通不通,不在事物而在心。
博采广学最终是为了“做自己” 刘昊从最初的练笔入艺到后来的以笔墨炼心,与他从对书画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上升到对心理世界的禅修是紧密相关的。 刘昊先生从中学时代就对书画情有独钟,写写画画耗去了他很多时间和精力,也展露了他的艺术天赋。那时,生活艰苦,环境简陋,很多同好都把起点作终点,没法坚持而放弃了。而刘昊先生没有遇阻而止,遇难而退,而是怀揣梦想一路向前、一往无前地走下去,在四处颠沛流离的打工旅途,在忽南忽北的生意场上,他不辞艰辛,寻找点滴时间见缝插针练手,以觅得快乐与慰藉。 艺道有雄关,人生贵不弃。终于,刘昊先生克服困难,彻底拥抱了艺术。他成立了自己的“怀兰居”艺术工作室,开始了对书画艺术全心全意、孜孜矻矻的追求。读帖,看展览,上央视书画频道,在网络上,学习古今名家书作,潜心研习笔法、字法、章法,成了他的日课。这种生活单调而快乐,枯淡而丰富,他甘之如饴。参悟多家,寻找书画的味道。张旭光先生说,书法要先到位,再到味道。他一改过去的书写性情,在味道上深长玩味。他深知书法的根在文化,化累才是书法营养来源,他在古今文海里出入,从技法的小道转入文化吸收的大道。 刘昊认为,临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创作。向古人低头,放下小我,广摄博取,拟古习古是始终要保持的治学态度,只有这样笔下才能出新,最终才能在丰富的营养里生根发芽,一切向前人的“索取“都是为了成就以后的真我。深挖传统,植根传统,吸收历朝历代书法名家的精髓,在选择、思考、批判中学习,而不是一味的照搬死临。在字法、笔法、章法中反复打磨推敲。深挖过后必是拓宽,在纵横交错的学习中融合自己的累积。化古为己用,融古为今用。 他还认为,创作是学习的经典再造过程,也是传承永续动力。在“下笔有由”的前提下,融入自己平时学习的理解、习惯、思想、审美等等。笔墨当随时代,艺术当随潮流,当代书画审美方式和使用价值都在发生深刻变化,特别是在作品的形式上有很大突破,书画装饰性在很大范围内体现出时代审美观。艺术性、观赏性、思想性也成了当下书画必要元素。 结合多年的书画研习体会,刘昊总结了六个字——“学别人,做自己”。他表示,临摹就是要向古、今人学习,创作是为了拟古出新,书贵有我。 艺术创作是一个“长亭更短亭,何处是归程”的漫漫长路,有起点,没终点。 2017年,刘昊去北京大学访学一年,浸润了深邃的北大文化,开阔了书画创作的眼界,非常认可他的导师王岳川提出的“回归经典,走近魏晋,守正创新,正大气象”十六字学书方针,坚定不移的走文化书法的道路。 他还师从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书法家协会隶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张继老师学习篆隶,临张迁碑、礼器碑、石门颂等汉隶名帖不辍,在线条上追求朴拙、沉雄,在字法上追求轻重、粗细、浓淡变化等表现形式,在章法上追求开张、错落、呼应等方法,经过不断打磨和摸索,都有很大提升,作品格调融入深度、哲思等元素,日显品味、韵味。 所有的历程都链接着无数个开始。抬足启征程,落脚踏石声。艺无止境,征途漫漫,相信刘昊先生艺术生涯中,这次圆梦展将是一个豪迈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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