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出使西域图
今天,我们随便走进一家水果店,都能见到榴莲、山竹、车厘子、牛油果这些从国外进口的水果。其实,我们今天经常食用的西红柿、地瓜、胡萝卜等食物,也是在古代从域外引进的。
中国人餐桌上的外来物种不远万里、各有来头。从它们的取名上,大概就能猜出其传到中国的年代。比如,“胡”系列食物,多为两汉两晋时期由西北陆路引入,“番”系列大多为南宋至元明时期由“番舶”(外国船只)带入,“洋”系列则大多由清代乃至近代引入。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常吃的地瓜,是福建人从海外引进到中国的,这其中还费了不少波折。
据中新网、北京青年报
史上第一位“带货天王” 张骞的“行李箱”被夸大了
“胡”,古代泛指外国或外族,或指地处西域的少数民族地区。“胡”的称呼盛行于秦汉,延续到隋唐及以后。公元前138年和公元前119年,张骞先后两次率团出使西域。数百年后,人们发现集市上出现越来越多的来自西域的食物,或许会有人感叹一句:多亏了张骞。
西晋名臣张华编纂有中国第一部博物学著作《博物志》,他在书中说:“张骞使西域,还,得大蒜、安石榴、胡桃、蒲桃、沙葱、苜蓿、胡荽、黄蓝。”据说由张骞带回中原的农作物还有不少:胡瓜、胡豆、胡蒜、胡麻……
由西域传来的农作物除了“胡”姓,还有无花果、石榴、葡萄(蒲陶)、西瓜、菠菜(唐时传入中国)、胡萝卜(元时传入中国)等,而这些农作物中,除了胡萝卜传入中国年代很晚,其他几乎都被归为张骞名下。
张骞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然而,有一说一,我们餐桌上的这些食物并不能简单溯源为“张骞带回”。
拿胡桃来说,最早记录胡桃的是《东观汉记》:“后汉有……胡桃宫。”《金匮要略》也有记载:“胡桃不可多食,令人动疾饮。”这说明胡桃引进中国的时间是东汉时期,与张骞没有关系。
由于古书传抄过程中的讹误、地理名称和植物名称的迁移联想等原因,导致张骞和“胡姓”作物画上了等号,史上第一位“带货天王”张骞就这样“封神”,很显然,后人将他的“行李箱”夸大了。
番茄走上中国的餐桌 其实也不过百年时间
中国的“外姓”农作物中,“番”姓是另一大家族。唐代以后,由于中国的经济重心开始南移,海上贸易得以迅速发展,在1492年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人类进入航海新时代后,一些美洲作物开始经由海上贸易辗转传到中国境内。由于这个时期人们把域外称为“番”,因此这时期引进的作物很多都以“番”命名,包括番薯(红薯)、番豆(花生)、番椒(辣椒)、番石榴、番荔枝等。
番茄原生长在南美洲秘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番茄都是欧洲人花园里的观赏植物,没人敢食用,因为据说这种看起来很好看的食物有剧毒。直到17世纪,有一位“作死”的法国画家实在抵挡不住它的诱惑,冒着“生命危险”吃了一个,之后就安静地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结果当然是毫发无损。于是,番茄开始走上人们的餐桌。明万历年间的赵子函在1617年所著的《植品》,是目前我国最早提到番茄的文献,书中记载,西洋传教士在稍早的万历年间,把番茄和向日葵一起带到了中国,称为“番柿”,后因它的颜色鲜红,来自西方,所以就有了“西红柿”的名称。直到清朝末年,番茄才真正成为食品走上中国餐桌。
番薯引进改变饮食结构
使清朝人口翻了一倍多
番薯,即我们所说的红薯。番薯最早种植于美洲中部墨西哥、哥伦比亚一带,由西班牙人携至菲律宾等国栽种。番薯最早传进中国约在明朝的万历年间,多年在吕宋(即菲律宾)做生意的福建长乐人陈振龙同其子陈经纶,见当地种植一种叫“甘薯”的作物,生熟皆可食,产量又高,而且不挑土地,于是决心把甘薯引进中国,以缓解家乡山多田少、粮食不足的现状。然而,当时的西班牙殖民当局视甘薯为奇货,“禁不令出境”。陈振龙经过精心谋划,“取薯藤绞入汲水绳中”,并在绳面涂抹污泥,于1593年初夏,巧妙躲过殖民者关卡的检查,“始得渡海”。
小小番薯的传入,改变了千百年来国人的饮食结构,促使中国农业经济得到飞速发展,人口出现爆炸性增长。据史学家研究,大力推广番薯种植的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到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清朝人口由1.5亿飙涨到3.13亿,翻了一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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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姓家族引入
和外国人传教有关
“洋”姓相比于其他两大家族,传入中国的时间较晚(大部分为明末和清朝),其传入中国的途径大多和外国人来中国传教的活动有关。“洋”姓家族主要代表成员有洋芋(土豆)、洋花菜(菜花)、洋白菜(包心菜)、洋葱、洋姜等。
来源: 厦门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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